話說得可真好聽。
沈知初想,是不是每個男人都一樣,以為失去的愛能找回。
“季遠深,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還睡著,請你不要再來打擾。”
季遠深:……
哪怕昨天沈母也是這麼告訴他的,但季遠深根本不信。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接你電話嗎?是因為我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辜負我老公。”
“初初,彆騙我了。”季遠深艱難的擠出這句話,“你不會,不會的。”
沈知初都要被他整笑了,“我為什麼不會,季遠深,誰給你的這種錯覺!在你決定推遲婚期,以沈木荷的事情為重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依靠,不是我的港灣,與其深陷泥潭,不如抽身離開。”
“痛苦是一時的,我相信自己。”
季遠深的心碎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和彆人結婚了,他這一刻嘗到了痛心的滋味。
本以為他們結婚,他大多數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結果,她說轉身嫁給彆人,他這般痛不欲生。
那種痛好像浸透了四肢百骸,讓他有種接近死亡的窒息感。
好半天,季遠深都說不出話。
沈知初把電話掛了。
自然,季遠深那麼大的喊聲,也驚動了白七七和沈母。
他們都沒理會,裝聾作啞。
這種事情,得讓初初自己來。季遠深站在院子外不肯走,白七七跑去找沈知初。
“不出去見一麵嗎?”
沈知初紅著眼搖頭,“要去也是你幫我傳話,讓他走。”
這情況,和她當初一樣,不願意見陸紹珩。
女人的心被傷透了,便不想掙紮了。
任何好話都是聽不進去的。
“那,你希望我跟他說什麼?”
“讓他死心!”
“以季遠深的覺悟,肯定不信你找了彆的男人結婚。”
“他信不信不重要,隻要我不見他。”
這一次,沈知初是下了狠心的。
她對他抱了太多希望,從她懷孕,他就讓她等,一直等,好不容易熬到結婚,結果又要等。
等等等。
這個字對於女人是多大的傷害啊。
一個讓你等的男人,都是不愛你的人。
白七七去見了季遠深。
“回去吧,她不會出來見你的。”季遠深神色痛苦。
京城的冬天很冷,男人穿著單薄,渾身早已凍得麻木。
他像是感覺不到,如同雕塑一樣的立在那兒。
“你和陸紹珩不虧是多年的兄弟,無論是經曆,還是思想都如出一轍,以為傷害的人說幾句好話就能回頭嗎?”
“季遠深你錯了,初初不是我,她不會的!”
“我也知道你不相信她結了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她是不會再泥足深陷的。”
“她讓我告訴你,人生麵臨多種選擇,在婚姻裡沒有多選題,早在你們婚禮的前一天你就做了選擇,也就隻能走你選擇的路。”
季遠深心如死灰。
“白七七。”季遠深懇求的看著她,“你幫我給初初說兩句好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當時情況緊急,就算我和她照常舉行婚禮,也不會如願的,她自己也知道,會遭到破壞。”
“季遠深,你還不懂嗎?她要的是你的態度,假如你堅持舉行婚禮,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她都會和你一起承擔,關鍵是,你沒有選擇她。”
季遠深無語凝咽。
“回去吧,彆再來打擾她,真的,她好不容易走出來,你又來給她希望,是給她致命的傷害。”
“不會了,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你和陸紹珩一樣,說的話從來就隻是說說而已!”白七七是激憤的。
“白七七你不要在這裡添亂好嗎,你和阿珩完全跟我和初初不一樣,你們有三個孩子,你都狠心離開,你就沒想過自己的錯嗎?”
白七七懶得和他說,男人的思維如此,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錯了,即便是認錯也隻是嘴上道個歉,你要是不改變態度就是不知好歹。
這半個多月的平靜被季遠深的到來打破,一整天沈知初都心神不寧。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和沈母在這所宅院相依為命也不是長久之地,還得想想以後。比如孩子出生後,離市區遠做什麼都不方便,等明年孩子上早教也是很遠的。
做了媽媽,一切都要為孩子考慮。
一連幾天,季遠深都有到這兒來,儘管見不到沈知初的麵他也會堅持。
隻要知道她在這兒,他就感覺自己和她是一體的。
白七七遇見過他幾次,兩人不對付,連招呼都沒打。
這天,白七七又拎著大包小包進去,開門的是沈母,看到季遠深站在外眼神徒然變得冷厲。
砰。
院子的門被大力甩上,可見主任的怒氣。
都是正常的,他做錯了事,難道還讓人家一點脾氣也沒有嗎?
院子裡,沈母對白七七的態度完全不同。
“七七,你可算是來了,初初今天胃口很不好,自從季遠深找到這兒後,她的食欲就每況愈下,真是愁死我了。”
“彆急,我先去看看她。”
沈知初坐在房間裡,今天太陽正好,照射進來暖融融的。
她穿了一件寬大的家居服,在織毛衣。
“我在網上學的,弄了幾天才知道方法,想親手給孩子織一件。”
孕期實在是無聊,她得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白七七走過去,“季遠深又來了,你知道吧?”“嗯。”
“就這麼僵持著嗎,或許你親自去見他才會讓他死心。”
她這個樣子,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心疼。
誰家孕婦瘦成這樣啊,都五個月了,是一點肉沒長,體重反而在下降。
也難怪沈母擔心。
沈知初把毛衣放到一邊,“七七,你呢,有沒有見到陸總?”
“嗯,見了一麵,沒什麼用。”
“那你們也就這麼僵持著?”
“我們跟你和季遠深不一樣,陸紹珩他……他有了新歡。”白七七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每次說到這個問題就會心痛。
“我感覺得到,陸總心裡是有你的,他的新歡很有可能是個幌子。”
“無論是不是都存在了,我總不能逼著他和人家姑娘分手吧。
“所以,你還是有這個想法的?”
白七七:……
不行,這個想法太可怕了,她根本不能有。
安琳給她打電話。
白七七猶豫了下,接了。
“安小姐。”“白小姐,之前你拜托我,想見阿珩一麵,今晚就是個機會。”
安琳把她的話是放在心上的。
白七七慚愧,“不好意思啊安小姐,昨天下午我已經見過他了。”
安琳聞言沒有絲毫的生氣,她下意識的看向身旁催促她給白七七打電話的男人,“噢?那你和阿珩談的怎麼樣?”
“我們……安小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破壞你和阿珩的,就是在孩子的問題上,你能不能幫幫我?”
陸紹珩聞言,神色徒然一冷。
就連久在職場的安琳都嚇得哆嗦了下。
安琳硬著頭皮問,“白小姐想我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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