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不是滋味(1 / 1)

秦忠還是不死心,繼續勸,“阮昊天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何苦每天都去。”

“就算去,先去水榭華府吃頓飯也不為過吧?”

琳娜覺得有理。

她動容了,“你等我一下,我給阮夫人打個電話。”

秦忠皺眉,覺得不妥,“不用,阮夫人不是你的誰,你何必向她請示呢!隻需要通知一下阮總。”

琳娜想想也是。

她便給阮昊天打電話,打了幾次沒人接聽。

秦忠明白琳娜的擔憂,給她出主意,“你打護士台的電話,問問阮總的情況。”

琳娜照做。

護士說,“阮總今天情況挺好,剛剛我去給他量了血壓,睡著了。”

原來是睡著了!

琳娜放了心,“麻煩你一會告訴他,我去赴個約,晚點過去看他。”

“好。”

護士的工作忙,加上琳娜打電話沒多久,接電話的護士就換班了。

阮昊天給自己定了鬨鐘,他大病醒來後總是嗜睡,醫生說是藥物和他身體虛弱所致,不需要擔心。

他卻不願意錯過琳娜,想著這時候她應該下班了很快過來。

阮昊天左等右等,等到阿姨送飯來也沒有等到琳娜。

阿姨問起,阮昊天說,“她有點事情耽誤了,在路上呢。”阿姨也就沒多想,放下晚飯就走了。

阮昊天在醫院有專人照顧,用不了他們。

阮家的阿姨隻負責他的一日三餐。

她一走,阮昊天的眼睛像是釘在了門口。

那人卻遲遲不出現,他的心一點點下沉。

水榭華府熱鬨非凡。

大家很久沒聚在一起了,白七七約了不少人。

沈知初,白霄,王欣,琳娜,秦忠!

陸紹珩叫了季遠深和周列。

隻因白七七在國外經常掛陸紹珩的電話,這男人脾氣大得很,後麵兩天對白七七很冷淡。

白七七和陸紹珩相處甚久,也了解這男人的脾氣。

矯情得很,比女人還喜歡生氣,小心眼愛計較。

這些都無傷大雅,她哄哄便罷了。

當著外人的麵,他總不好駁了她的麵子。

晚飯是由三個阿姨完成的,大餐廳裡,能容納四五十人。

這場聚會,也滿足了好幾個人的心願。

比如說秦忠,他就不想琳娜去陪阮昊天。季遠深許久沒見沈知初,想念得緊。

白霄和王欣平時工作忙,很少有單獨約會的時候。

其實白七七也想過叫趙露露,又怕大家尷尬。

她還同白霄說了這事,白霄先是一愣,心也跟著痛了下,隨後說,“不要叫她了吧。”

聽得出來,他也不想糾纏了。

該忘的便忘了吧,白七七隻能改天單獨去看趙露露。

一夥人乾了一杯就開始各自的吃。

周列天天喝酒找女人,給陸紹珩各種情報,其實很少這麼放鬆的坐下來吃一頓。

也隻有在陸紹珩身邊他不用時刻警惕。

秦忠給琳娜夾菜。

白霄照顧王欣,也給她夾菜。

他本就是溫柔體貼的男人,即使不愛王欣也會照顧她的情緒。

季遠深的眼神落在沈知初身上。

比起剛開始,沈知初成熟了不少。

白七七故意問,“怎麼不帶駱辰一起來?”

沈知初道,“公司裡的事情多,我們過年又要回他老家,得先把工作做好。”

白七七睨了喝悶酒的季遠深一眼“嗯,挺好的!見公婆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離過年隻有一個月了,她和駱辰約定臘月二十五回老家,正月初五回京城。十天時間,足夠談婚論嫁了。

沈知初如實說,“駱辰說他會準備。”

“真好,有個人能這麼疼你。”

砰咚。

季遠深的筷子掉在地上,所有人的視線均落在他身上。

周列看了眼沈知初,嬉笑的開口,“嘖,我想背一首詩,獻醜了啊各位。”

“離離原上草……”

季遠深一個眼神刺過去,“閉嘴吧你。”

周列聳聳肩,“怎麼想賣弄一下才華都不行,失戀的人果然脾氣暴躁!”

眾人:……

沈知初垂下臉,裝作無事人。

她和季遠深早就成為過去了,兩人來時隻打了一個照麵。

以後,兩人見到也是如此吧。

慢慢的,他們就從彼此心裡消失了。

起碼沈知初是這麼想的。

白七七默默吃菜,任他們鬨。

陸紹珩也真是,非得把這兩個瘟神請來,尷尬得要命。尤其是周列,唯恐天下不亂。

哪裡有好戲哪裡湊!

沈知初接了個電話,中途就要走。

周列把人攔住,“乾嘛剛開始就要走啊,怎麼,怕生啊。”

沈知初橫他一眼,“我有正事。”

“你自己是老板,正事下班了可以不辦,難得聚在一起,來來來,先喝一杯。”說罷,周列強行把人拽回來按在季遠深旁邊。

沈知初:……

她要起身換個座位,周列故意刺激調笑,“怕了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阿深好歹有半年的情分,怎麼著也該一起喝一杯。”

“你是不知道啊,阿深最近……”

周列突然嗆聲,不說了。

因為季遠深的眼神太恐怖。

得咧,不說就不說,反正不是他受傷。

話說到這一步,沈知初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中不好駁了季遠深的麵。

她舅舅的身體就是季遠深照料的。

“季醫生,我敬你,謝謝你對我舅舅的照顧。”

她沒有正眼看他,一杯酒倒得很滿。

季遠深不知是何種心情,隻知道心跳得很厲害,就像是情犢初開的小夥子,心愛的人突然坐在旁邊,不知所措。

季遠深低聲道,“你身體不好,彆喝太多,我乾了你隨意。”周列吹起了口哨,又鼓掌,“呦呦呦,這瓜,太甜了哈,弄得我都想找個對象安定下來了。”

沈知初隻舔了一口。

她確實喝不得酒,自從流產身體就大不如前,虧了氣血,一直在滋補。

人多,有些話不方便說。

兩人喝了一杯再無話,周列想把季遠深帶起來,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轍!

季遠深自身不給力,他有什麼辦法。

他低聲湊到陸紹珩耳旁,“你說阿深到底還愛不愛沈知初?”

陸紹珩,“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列:……

他關心兄弟嘛。

怎麼一個個的都來針對他!

哼,無所謂!這裡麵的人就他逍遙快活,個個都為情所困,隻有他逍遙自在,他們這是嫉妒。

陸紹珩是在和白七七賭氣。

好不容易回來,夫妻二人都還沒好好的團聚,白七七倒好請了一堆人來鬨。

她請,他便也請。

陸紹珩覺得,白七七不愛他了,愁悶得很。

就像現在,她專門照顧彆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兩人也沒說幾句話。沒看到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嗎,她作為妻子不關心丈夫的身體?就這麼放縱他?

她的眼裡沒有他了!

越想,陸紹珩心裡越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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