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的心像是被蝦子抓了下。
好奇心也成功被勾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裡,沈漾幾乎無所不能,這個女人的表情永遠都是淡漠嚴肅的。
當初留學,大家都忙著談戀愛,就她故意穿得老氣橫秋,戴著黑框眼鏡認真學習。
都說認真的女孩子最有魅力,那時候的周列估計就是被這樣的沈漾吸引的吧。
至少,他是想睡她的。
到如今這個想法一直深刻的存在著。
陸紹珩已經走了,他回水榭華府陪白七七吃午餐。
二胎的來臨,讓陸紹珩的性子變得更加柔和有耐心,對妻兒事事周到。
三個孩子的飲食起居,大多數都是陸紹珩在操心。
保姆可以帶孩子,可孩子們需要的東西父母準備比較好,以往這些事都是白七七做,她說,孩子們貼身用的穿的,自己選的比較放心。
現在這些事都是陸紹珩做。
選擇孩子們喜歡,又比較舒適的不難,就是性價比嘛,陸紹珩就往貴裡選總沒錯的。
可白七七不樂意,孩子沒必要用那麼貴的,一套貼身的睡衣還用限量款的,腦子有坑吧。
他們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家。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誰都沒錯。
畢竟白七七是經曆過那種山窮水儘的日子,即使手裡有錢,她也不會亂花。
所以,這些事還是白七七在操心。男人嗬,隻會用錢解決事情。
其實往深裡想,陸紹珩此舉也是愛她的表現,免得她操心勞累。
現在就是苦了周列,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沈漾家。
他聯係以往的同學,中午把人家叫出來吃頓飯。
同學叫劉征,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還不錯。
“列哥,今兒怎麼想起來約小弟我了?”
周列在京城赫赫有名,誰都得給三分顏麵。
他們雖是同學,但沒有利益上的牽扯。
周列也是千挑萬選才選了這麼個人。
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交集,哪怕他們沒有暫時沒有利益往來,不代表以後沒有。
能結識周列這樣的人,是他的榮幸。
幾個出國留學的同學,也隻有劉征有周列的聯係方式。
被周列約出來,劉征受寵若驚。
兩人寒暄了幾句,劉征見周列對事業不太感興趣,眼珠子一轉,突然道,“沈漾回國了你知道嗎?”
“沈漾?那個沈漾?”周列裝。
“這就忘了?你那時候想破腦袋要追的人啊。”
“長得怎麼樣?”劉征頓了下,心想,不會真的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他見周列答話就知道話題引到正點上了,“嗯,還不錯!聽說沒結婚呢,在國外混得好,不知道怎麼就回國了。”
周列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漫不經心,“家裡有事吧。”
“好像是,她弟弟弟媳婦車禍去世,留下一個侄女。慘呐。”
“慘?”
“你說她一個未婚女青年,帶個拖油瓶,誰敢娶啊!”劉征實話實說,“她也老大不小咯。”
周列繼續喝茶,也不說話。
“列哥,過往的事咱們都不提了,改天同學聚會要不要賞臉來喝一杯?”
劉征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多年,周列的人他也多少了解,沈漾這樣的估計對他的胃口。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嘛!
當年周列追沈漾可追的猛咧。
他也是男人,懂這種感覺。
誰知,周列說,“聚會?什麼時候?”
“呃。”
“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沒事,就今天吧。”
主要是今天沈漾也請假了。
劉征:……
特麼的,這是一刻也等不了啊。列哥很久沒開葷了?
有了周列發話,劉征一秒都不敢耽誤,在同學大群裡發了信息。
當初留學的那些同學,來自世界各地,c國的大概有七八人,五個在京城發展。
這種聚會人員不複雜,一般還是很舒服的。
但是,周列從沒參加過。
他這個高度的人,隻能被仰望。
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
劉征立馬組織,還在群裡過告訴大家,周列也會來。
在京城,誰不想攀上周列這樣的大人物。
上班的想高升,開公司的想被罩著。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說要來,除了沈漾。
劉征偶爾還能跟沈漾聊兩句,他打電話過去。
“晚上一起吃飯啊,今年聚會提前了。”
“我不去了。”她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也被周列聽在了耳裡,牽動著男人的心。
“為什麼?”劉征偷偷瞄了眼周列,刨根問底,“我跟你說啊沈漾,這次你一定要來,就差你了,這麼多年你在國外混著,他們都想見你。”
“下次吧,我今天真去不了。”她還沒有從這種痛苦中緩過神來,明天還要上班,她的精神會崩潰的。
她需要好好調整,好好接受,想辦法救母。
此時此刻,沈漾在醫院求醫問藥,隻希望能留住母親。
她隻有母親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有點不舒服。”
“啊,不舒服啊。”劉征看到周列皺起了眉,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主意,“同學一場,不舒服我們來看你吧。”
“劉征,不用的,其實……”
“都是老同學了乾嘛客氣,那會兒在國外留學你也幫了我不少,你家的地址我有呢,你在家吧?”
“不是劉征,我……”
“就這麼定了哈。”
劉征很乾脆的把電話掛斷。
周列冷不丁笑了,劉征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周列遞了根煙給他,劉征戰戰兢兢的接過,“謝謝列哥。”
他說,“劉征,前途無量啊。”
“嗬嗬嗬,多些列哥誇獎,以後還承蒙列哥多關照。”
“放心吧。”
一句話便是前途了。劉征立馬組織同學們一起去沈漾家探病。
周列買了不少東西,但是真的上去探望,隻有劉征和周列。
沈漾本來在醫院,得知他們要來,剛剛趕回來,在單元樓下和周列劉征打了個照麵。
周列一眼就看到沈漾臉色不好,憔悴得很。
劉征慰問了兩句,假裝接電話出去了。
周列把東西遞過去,“他們要來看你,約了我一起,都是同學們的心意。”
“謝謝。”
沈漾不好拒絕。
“你怎麼了,突然就病了?”
“可能剛回來不適應吧。”
她垂著頭眼神暗淡,心不在焉。
“遇到麻煩了?”
沈漾咬唇不語,這和昨晚請他吃麻辣燙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在她臉上沒見過多少情緒,要麼冷漠,要麼冷淡。
仿佛什麼事都不能引起她的情緒。
她的眼裡就隻有賺錢和工作,跟個機器似的。
“大家同學一場,遇到麻煩就直說,會儘量幫你。”沈漾眼眶一熱,脆弱再也藏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周列一驚,還真遇到事兒了?
他第一次見沈漾哭。
良久,她低低道,“誰,誰都幫不了我,謝謝你們。”
說完她走進電梯,不願在麵對他。
周列頭一次這麼正經,看到電梯門關閉,傻了許久。
女人哭了。
是為什麼?
他還在網上搜了。
但是太多的答案,眼花繚亂的。
他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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