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深看到周列的視頻,想也沒想的接了。
“還喝著呢?”
周列故意大聲說,“趕緊的,來老地方等你啊。”
季遠深也特意把視頻晃了一圈,給他看了下都有些什麼人。
除了他們家沒有彆人。
周列看到了,在心裡冷哼聲:果然,故意離間了他!
季遠深夾在中間挺難做的,“今天不來了,喝得有點多。”
“好啊,不來就不來,反正你們也不把我當朋友了!”
沈漾在身邊聽到這句話後都醉了。
小孩子吵架呢,還說氣話!
她想說一句,周列卻把視頻掛了。
沈漾:……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也有需要考慮的關係。
她不覺得白七七有錯。
是周列,小氣愛計較。
朋友之間不能因為小事斤斤計較,況且白七七和沈知初的關係本就比較好,沈知初當年幫了白七七,兩人在學校裡就是好友,他們聚在一起吃飯太正常不過了。
沈漾特彆理解!
水榭華府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還好身邊沒有孩子!現在的孩子什麼都懂。
其實季遠深也很不解,為何陸紹珩夫婦獨獨邀請了他們,故意不請周列他們。
難道真的因為孩子生了嫌隙?
沈知初已經直接栽到沙發裡睡了,這酒後勁兒太大了,她都乾翻了。
白七七說出季遠深心裡的疑慮,目的在於讓他給周列傳話。
“我兒子頌頌回來了,邀請周列來呢,免不了被他一頓教訓!”
“陸頌雖然成年了,但在我眼裡還是孩子,我作為母親想護著兒子沒錯!他想護著曉君我也理解,都是自己手心的肉,誰不疼。”
“我兒子做錯事他可以說教,但是侮辱就不好了。”
季遠深心頭一怔。
這下梁子結大了啊,侮辱!
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那天晚上陸頌在酒吧和周列的談話,白七七知道了。
是一個朋友拍給她的視頻,巧合的全部錄製,這才有了白七七的邀約,故意漏掉了周列一家。
她沒有想要離間誰,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相處多年,白七七是不想鬨得太難堪。
她是想告訴周列,誰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
陸頌剛回來,她不想兒子被這些人際關係影響。
做媽媽的最了解兒子,越是看上去外表強大的人,內心越脆弱。周列那般自以為是,枉費她兒子的好心勸告,那也不必來參加他們家的聚會。
等各自心平氣和了再聚吧。
……
深夜某個酒吧。
季遠深把醉酒的沈知初送回去後交代了阿姨照顧,最終還是來赴約了。
有些話他一定要和周列當著麵說清楚。
季遠深來時,周列已經喝了不少酒,一個人坐在包房把玩著酒杯。
曾經的花花公子,流連萬花叢中的男人,來酒吧竟然隻會一個人喝酒,誰能想到。
“你來做什麼?”周列看到他,矯情的說了這麼一句。
季遠深也不計較,拿了瓶酒坐到他身邊,“心裡還憋屈著呢?覺得友情也是狗屁?”
周列一口氣灌了一瓶,也懶得說。
“知道白七七為什麼不約你嗎?”
“我不想知道,我沒必要為了他們浪費我的時間,她愛叫不叫,我不稀罕,想我周列在京城有多少朋友,隻要我發號施令跟我喝酒的人多的是!”
季遠深擱下酒杯準備走了。
他既然還端著,他就沒必要說。
真的要走,周列又急了,“喂喂喂,來了這麼容易就走啊,江湖規矩呢?”
“不許走!”
季遠深駐足看向他,“我不走,說的話你又不愛聽!”“你說你說,你就隨便說。”
“行,那我可真說了,不愛聽一會兒打起來了彆怨我。”
“廢話那麼多呢,先走一個。”
兩人乾了一杯,季遠深坐下來把白七七的話一字不落的傳給了周列。
周列冷哼聲,“她還有理了,明明是她兒子騷擾我侄女。”
“周列你好好想想,真的是陸頌騷擾曉君嗎?這個詞會不會太嚴重了?說起來孩子們的事情我們也不該插手,時代變了,新時代的年輕人思想前衛,不好管控!但是我今天見過陸頌,說實在的,我覺得阿珩和七七把他教的很好,比起三年前要成熟穩重得多,談吐也大方得體。”
周列不屑,“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曉君教的不好?”
季遠深都無語了,周列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你就不能對著跟他乾。
現在什麼社會,即使教訓自己的孩子也要挑時機呢,更彆說彆人的孩子了。
“你那天到底和陸頌說了什麼?”
“意思是,陸頌回家把我們的話告訴他媽了?”
“我覺得不是!”
周列再怎麼小氣也犯不著跟個孩子計較,他心裡怎麼可能沒有認知呢。
蔡永坤比不上陸頌。
可那小子看不上他家侄女啊,他能怎麼辦?
周列心裡堵得慌,良久才說了句,“你下次遇見白七七,你告訴她,我對她,對她兒子沒有彆的心思,就像他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各自為孩子罷了。”季遠深懸著的心落下了,“這就對了,孩子們的事我們少插手,隨他們吧。”
“你女兒也不小了吧?”
“嗯,跟你們家沁沁差不多。”
“時間過得真快啊,你說這……我們一下子就步入中年了,沁沁也是十二歲的大姑娘了。”
生二胎是不可能的了,就守著小棉襖慢慢過吧。
洛洛和沁沁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比較大膽,無論在哪兒都跟個大姐大似的,組織能力特彆強,以後是個管事人才。
所以洛洛也被送出國留學了,是她自己的選擇。
沁沁從小膽子就小,她說等十六歲的時候再出去獨立!
沈漾和周列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當然舍不得她這麼小就出去留學,她自己都願意留下來,他們求之不得。
一晃眼,這些小疙瘩也要長大咯!
他們真的就要白發蒼蒼了,到時候聚在一起估計連燒烤都不能吃了,甜的更是牙疼。
夜裡。
白七七找兒子單獨聊天。
“過幾天就是你和妹妹們的生日了,有什麼願望嗎,想邀請的人都寫好發給我,請柬我找人做好。”
陸頌,“不必那麼麻煩,就在家一起吃個飯吧。”
“你們年輕人不是喜歡熱鬨嗎?”
“今年生日我誰都不想請。”
“見過曉君了?”白七七適當的轉移話題,“因為她不想熱鬨?你覺得以你們的關係很為難?”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白七七。
有句話叫做眼不見為淨。
這三年在國外他就是這麼做的。
真的回國看到沈曉君那個樣子,他還是忍不住要插手。
一插手就會被人誤會,也活成大人和曉君討厭的樣子,這是陸頌不想要的。
生日就該開開心心的,何苦給自己和家人找不快!
白七七安撫道,“你的生日不該想那麼多的,怎麼開心怎麼來,你要是太在乎人家的感受,就說明你成為了感情的奴隸,你喜歡她不自知。”
陸頌:……
他在深想這個問題,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安睡。
半夜突然起身,他給沈曉君發了一條短信,「蔡永坤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