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沈曉君腦子裡就剩下這三個字。
她驀然看向他,卻遲遲開不了口。
她在調節自己。
總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
她太愛這個男人,就會失去自我。
陸頌的身份,免不了每天會接觸不同的女人,沒有姚瑤也會有葉敏,還有她不認識的。
為了事業,陸頌會和她們糾纏,帶著她們參加各種宴會,逢場作戲。
沈曉君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行了,你不說就不說吧,我先帶你回公寓。”
“我要回學校。”
陸頌沒說話,按照自己的意願開車。
意識到不是去學校的路,沈曉君又開始鬨。
“陸頌,停車,你停車,我不要跟你去公寓,不要!”
“你停車!”
她瘋了一般的拍打車窗,朝他發難。
陸頌的車技很好,沒有受到她半點影響。
好在她沒那麼糊塗,搶他的方向盤。最終,陸頌還是把她帶到了公寓。
隻是在兩人拉扯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蘇北。
他剛剛做完實驗回來,一臉倦色。
“陸頌,你放開我。”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
陸頌陰沉著臉,耐心全無,拽著她一味的往電梯口帶。
他現在就要把她帶過去,好好的問問到底怎麼了。
這架勢,就是一個男人在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蘇北的保護欲被激起,從背後偷襲,陸頌毫無防備差點栽跟頭。
“她說放手你沒聽見嗎?”
蘇北偷襲了陸頌,趁其不備把沈曉君拽過來,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陸頌看到這一幕紅了眼,一招直接拿住了蘇北,就要一拳揍下去被沈曉君攔住。
“陸頌住手!”
“他是我朋友。”
沈曉君理智回籠,和陸頌猩紅著眼對視!
她護著蘇北,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勢。
陸頌的心仿佛要炸裂了一樣,對蘇北更是下了狠手,一番狂揍。蘇北本就疲憊不堪,在實驗室不眠不休兩天總算是結束了,陸頌是練家子,他根本不是對手。
沒一會兒他就像是死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沈曉君嚇壞了,用自己的身體擋招,陸頌的拳頭急急收回,這才沒有打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為了蘇北,沈曉君現在也不會在他的公寓裡。
蘇北受了傷,陸頌給季遠深打了電話,把人拉到醫院去了,還讓張衡過去盯著情況,該負的責任他會負。
公寓裡,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住人,再溫馨的裝扮也不及兩人內心的冷意。
沈曉君和陸頌各坐一邊,沉默著。
許久,陸頌先開口,“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在你去A國的時候,偶然認識的。”
“沈曉君,你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一個陌生的男人,你沒認識三天就和人家成為朋友了?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對你有企圖嗎?”
沈曉君垂著頭,懶得解釋。
她很累,是那種睡一覺都緩解不了的累。
“曉君,你太單純了。”
陸頌已經有了搬家的心思。
那個蘇北,就是古代稱的柔弱書生,很會勾引沈曉君這種單純的女孩子。
“我不管你和他怎麼認識的,以後都不要來往了!”
“這裡的人,就連我都沒摸清楚底細,你還敢和他們……”
沈曉君實在受不了,她站起身和陸頌理論,“你打了人,還是好好想想人家怎麼處理吧,你身為陸氏總裁,打人的事件傳出去會對你造成負麵影響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曉君,你到底怎麼了?”
“我想和你分手。”
戀愛的女人就是神經病。
陸頌也這麼想的!
他懵了下,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嗬,因為蘇北?”
“陸頌,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分手也要理由,沈曉君,你是在玩我?”
沈曉君彆過臉,擦去眼角的淚水。
她每說一句,心就刺痛一分!
陸頌扳過她的臉,看到她眼底的淚水。
他太懂怎麼拿捏女人,這種情況下,兩人都發泄過了,那麼就該溫情一場再續前緣。
可這次不一樣,沈曉君怎麼都不肯!
而她也終於說出心裡的話,“彆用你碰過彆的女人的手碰我!”
“陸頌,我們到此為止。”
沈曉君想,她應該是不適合談戀愛的。
一旦成了他的誰,控製欲極強。
否則她會發瘋。誰會喜歡一個瘋子啊。
她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姑姑當年的痛。
沈曉君說完就要走,陸頌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無論她願不願意,按著她就開始猛親。
沈曉君不已,扭來扭去,陸頌用長腿壓迫她嬌軟的身軀。
他的力氣很大,沈曉君根本推不開,身體仿若銅牆鐵壁般硬,她就是用拳頭也無法動搖他分好,隻有被欺負的份。
到最後,沈曉君羞的恨不得咬舌自儘。
她竟然被他撩的有了感覺,半推半就的做完了一場。
結束後他吻著她的唇笑她,“曉君,你的身體才是最誠實的。”
“以後不要說這種分手的話,我不愛聽,也傷感情。”
沈曉君:……
憋了那麼久,一次怎麼夠,陸頌反複在她身上折騰,凶猛得很,仿佛要把她撕碎了一樣。
天亮了,陸頌一夜未眠。
沈曉君沉沉睡去是淩晨五點,陸頌提早給她請了假,然後把她擁入懷裡一起睡。
夜裡張衡發來過信息,蘇北的傷勢不重,都是皮外傷,主要是這孩子太疲倦了,體虛。
季遠深開了調理身體的方子。
這一夜陸頌抽了幾十根煙,上午他讓人送來營養早餐。
床旁邊放著沈曉君的衣服,是他挑好的。沈曉君醒來後便聞到了香味,她卻不願意起床,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渾身上下都酸痛不不已。
陸頌說他們很契合,沈曉君一點也沒覺得。
她都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由著他的性子來,什麼樣的動作都會配合。
愛一個人,犧牲太大了。
陸頌聽到動靜走進房間,沈曉君以為他早就去公司了,沒想到還在家。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閃過太多的情緒。
“醒了,正好起來吃早餐,都是你愛吃的。”陸頌體貼的把衣服拿給她,“我是按照你的尺寸挑的,款式你應該也喜歡。”
沈曉君躺在那兒,“再不回學校我就遲到了。”
“我給你請了假,你這個樣子不適合回去,好好調理一下。”
沈曉君彆過臉,即便昨晚他們已經做過,卻在清醒後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我要去醫院看蘇北,你把人打成那樣,於情於理都該去問候。”
陸頌眯起眼,憋著氣,“你不必去,我去。”
“你去再把人揍一頓,然後又出醫藥費?陸頌,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了不起,可以為所欲為?”
“你是這麼想我的?”
“蘇北沒有得罪你。”
“沒有嗎?”陸頌氣笑了,這會兒搬家的心思達到了巔峰,“我昨晚和你說過蘇北為什麼會癱在地上吧,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身體不好,貧血!”
這才是最後的診斷!
檢查報告季遠深今早發給陸頌看了。
而且是嚴重貧血,和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工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