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給季遠深打電話。
“初初。”男人聲音沙啞,“你還沒睡嗎?”
“為什麼又要來找我?”沈知初是崩潰的,“季遠深,我跟你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是不是非得逼著我去打胎你才滿意?”
“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來逼我的,軟刀子比來硬的更傷人,季遠深,做人不能這麼狠的,會遭報應的。”
季遠深被她這番話嚇到了,趕緊解釋,“初初,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初初,你不高興我馬上走,你彆激動。”
季遠深開著車離開了。
終於,遠離了她的視線。
沈知初身下的熱流一陣高過一陣。
她沒有去看醫生,從昨天開始就有流血的跡象。
她的手掌落在小腹,淚湧如泉,“寶貝對不起,媽媽沒能力再留下你了,你爸爸不要你,媽媽不能讓你生下來受苦。”
事實上,她產檢的結果也不太好,這就更加堅定沈知初流產的決心。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流產,是孩子自身不堅強她保不住。
也不要費心思了吧,她累,孩子也累。
估計孩子也知道他爸爸的所做作為,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吧。
既然季遠深答應了結婚,就不能一直躲著不見,這會讓季言和季銘懷疑的,到時候會把這種怨氣轉移到初初身上。
他一定要讓季家和沈家人放鬆戒備和警惕,一鍋端了。
這個想法季遠深沒有告訴陸紹珩,免得他牽涉其中。
所以,陸紹珩約他,他也是避而不見。
這是頭一次。
周列和陸紹珩單獨在酒吧組局。
“你最近和白七七不錯啊,複合了是不是該辦個酒席,畢竟你欠她一個正常的婚禮。”周列給他出主意。
“我也想啊,她不肯。”
“你都沒提怎麼知道她不肯。”
“提了。”
“噢?”周列來了興致,“怎麼提的,用什麼方式提的跟我說說看。”
陸紹珩喝了口酒,“就順嘴提了一下。”
周列扶額,“我的個天,我記得你和陸雲歌在一起的那會,有一場盛大的求婚呢,你不是挺會的嗎?”
“你是不是不愛白七七?”
陸紹珩嗬斥,“瞎說什麼?”
周列聳聳肩,“旁觀者清,我說的是事實。”
陸紹珩道,“自從向陸雲歌盛大求婚後,我發過誓,此生不會再那麼傻的對一個女人!我覺得不吉利,盛大求婚不適合我,況且我和七七是老夫老妻了,尋求的是安穩。”
“話不能這麼說啊大佬,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也是軟性子!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什麼叫發過誓啊!你多大了,還相信發誓?”
陸紹珩揉著眉心,“咱倆今天是為了阿深的事情聚在一起的,乾嘛老說我。”
周列搖頭,“阿深的事情我沒轍,他自己作的。”“你都沒轍?平時你最在行這種事情了。”
“NONONO,他的事情是死局,無解。”
陸紹珩皺起眉。
“阿珩我跟你說啊,在他決定婚禮延期我就知道,他和沈知初完蛋了。”
“他們還有孩子。”
周列冷笑,“他跟你不一樣的,你有三個看得見的孩子,他的孩子沒出生呢,沈知初的情況又不太好,不是我咒他啊,你看著吧,孩子生不生的下來不一定的。”
陸紹珩抿了口酒,“是不是男人都比較自以為是。”
周列驚呆了,不相信這話是從陸紹珩嘴裡說出來的。
他一向獨斷專裁,何時懷疑過自己的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