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如實說,“駱辰說他會準備。”
“真好,有個人能這麼疼你。”
砰咚。
季遠深的筷子掉在地上,所有人的視線均落在他身上。
周列看了眼沈知初,嬉笑的開口,“嘖,我想背一首詩,獻醜了啊各位。”
“離離原上草......”
季遠深一個眼神刺過去,“閉嘴吧你。”
周列聳聳肩,“怎麼想賣弄一下才華都不行,失戀的人果然脾氣暴躁!”
眾人:
沈知初垂下臉,裝作無事人。
她和季遠深早就成為過去了,兩人來時隻打了一個照麵。
以後,兩人見到也是如此吧。
慢慢的,他們就從彼此心裡消失了。
起碼沈知初是這麼想的。
白七七默默吃菜,任他們鬨。
陸紹珩也真是,非得把這兩個瘟神請來,尷尬得要命。
尤其是周列,唯恐天下不亂。
哪裡有好戲哪裡湊!
沈知初接了個電話,中途就要走。
周列把人攔住,“乾嘛剛開始就要走啊,怎麼,怕生啊。”
沈知初橫他一眼,“我有正事。”
“你自己是老板,正事下班了可以不辦,難得聚在一起,來來來,先喝一杯。”說罷,周列強行把人拽回來按在季遠深旁邊。
沈知初:
她要起身換個座位,周列故意刺激調笑,“怕了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阿深好歹有半年的情分,怎麼著也該一起喝一杯。”
“你是不知道啊,阿深最近......”
周列突然嗆聲,不說了。
因為季遠深的眼神太恐怖。
得咧,不說就不說,反正不是他受傷。
話說到這一步,沈知初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中不好駁了季遠深的麵。
她舅舅的身體就是季遠深照料的。
“季醫生,我敬你,謝謝你對我舅舅的照顧。”
她沒有正眼看他,一杯酒倒得很滿。
季遠深不知是何種心情,隻知道心跳得很厲害,就像是情犢初開的小夥子,心愛的人突然坐在旁邊,不知所措。
季遠深低聲道,“你身體不好,彆喝太多,我乾了你隨意。”
周列吹起了口哨,又鼓掌,“呦呦呦,這瓜,太甜了哈,弄得我都想找個對象安定下來了。”沈知初隻舔了一口。
她確實喝不得酒,自從流產身體就大不如前,虧了氣血,一直在滋補。
人多,有些話不方便說。
兩人喝了一杯再無話,周列想把季遠深帶起來,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轍!
季遠深自身不給力,他有什麼辦法。
他低聲湊到陸紹珩耳旁,“你說阿深到底還愛不愛沈知初?”
陸紹珩,“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列:
他關心兄弟嘛。
怎麼一個個的都來針對他!
哼,無所謂!這裡麵的人就他逍遙快活,個個都為情所困,隻有他逍遙自在,他們這是嫉妒。
陸紹珩是在和白七七賭氣。
好不容易回來,夫妻二人都還沒好好的團聚,白七七倒好請了一堆人來鬨。
她請,他便也請。
陸紹珩覺得,白七七不愛他了,愁悶得很。
就像現在,她專門照顧彆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兩人也沒說幾句話。
沒看到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嗎,她作為妻子不關心丈夫的身體?就這麼放縱他?
她的眼裡沒有他了!
越想,陸紹珩心裡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