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以往沈母還能勸勸女兒,婚姻大事一定要自己想明白,不可糊塗。
現在季遠深有了歸宿,她沒辦法了!
不可做破壞彆人家庭的事。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季遠深要住到他們家旁邊,他們無權乾涉。
人家財大氣粗,辦得到。
蘇韻是個聰明的女孩,感官能力特彆強。
她看得出沈知初沒有舍棄季遠深。
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從不缺女人。
沈知初被他深深吸引不奇怪。
她依偎在季遠深懷裡,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
蘇韻不在乎,隻要他和她結婚,在她身邊就夠了。
“阿深,你還是沒辦法忘記沈姐姐吧?”
季遠深冷臉,“和你沒關係。”
“我是心疼你。”蘇韻抱緊了他,“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後悔。”
蘇韻伏在他懷裡笑了,“沒有關係,隻要你心裡有我一點點位置就足夠了。”
“阿深,我會好好對沈姐姐的,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更應該相互幫襯。”
“你能這麼想最好。”
有些人或許本性不貪婪,可一旦得到過,就再也放不開手了。
比如說蘇韻,原本她對季遠深是沒有這份占有欲的。
可作為女人,被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對他的前任,還是擱在心裡的前任不介懷嗎?
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愛上了季遠深,無法自拔。
能做他的妻子,蘇韻覺得是撞了大運。
季遠深不僅能力出眾,在醫學上是奇才,對她還疼愛有加。
她的老家遠在京城的千裡之外,他還給她的父母彙了錢,在當地買了房,好讓他們安度晚年。
真的,她感覺自己像是飄在空中,已經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擬的人。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她想要季遠深眼裡和心裡隻有她,便開始走入歧途。
翌日一早。
沈知初剛準備出門,蘇韻就端著兩碗銀耳羹來敲門。
是沈母接待的她,沈知初已經換好鞋。
她昨晚沒睡好,眼底的烏青太過於顯眼,一會兒她還要用雞蛋敷一下眼睛。
“阿姨,早上好呀。”
“蘇小姐。”
“這是銀耳羹,我一大早起來熬的,阿深說味道還不錯,我就想著你們。”沈母受寵若驚,“太謝謝了,蘇小姐。”
“沒關係的,以後我們都是鄰居了,有什麼好東西我肯定想著你們。”
沈母怪尷尬的。
沈知初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蘇韻熱情的和她打招呼,“沈姐姐早上好。”
沈知初膈應得慌。
這是報應嗎?
這女人太煩了,一大早就嘰嘰喳喳。
可她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快,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我樂意照顧阿深,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沈知初: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故意顯擺呢。
蘇韻的話點到為止,眼看沈知初變了臉色,她道,“我和阿深去上班了,阿姨,沈姐姐再見。”
沈母也就順嘴問了句,“都要結婚了還上班啊?”
“婚禮的日期還沒確定。”蘇韻看向沈知初,“我有個想法,和沈姐姐又這麼有緣,不如我們兩個婚禮選在一天,一起辦婚禮?”
沈知初:
真他媽能作!
如果擱在以前,沈知初估計能把蘇韻這多小白花扇飛!
“蘇小姐,你先去上班吧,結婚是大事,還是各負其責的好。”沈知初的臉色不太好看,明顯不歡迎她。
“那行,沈姐姐再見。”
她像是看不見,依然笑得燦爛。
就連沈知初都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心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