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不好。
孩子不比某件事,要慢慢來。
沈漾沒想到她這個寶貝女兒這麼倔,什麼方法都用儘了,她連麵都見不上。
一連兩天都是如此。
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周列不在京城,沈漾花了高價雇了人,在某個黑夜把吉莉婭用黑麻袋套上暴打了一頓。
吉莉婭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最後聽說住了院。
其實也沒打那麼狠,都是些皮外傷,最多也就是骨折。
深夜,季遠深給遠在B國的周列打電話,那邊冷,周列剛從外邊辦事回來。
“吉莉婭被人打了。”季遠深直接說事。
周列:
沈漾還是出手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不知所措。
一個競標項目,她就這麼在乎。
“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看看是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你的人都敢動。”
“她人怎麼樣?”
“皮外傷,左手腕骨折。”
“不用查了,是沈漾。”
季遠深:
“她還是在乎你的吧,不然怎麼會暴打吉莉婭,分明就是吃醋了。”
“不是,這是他們女人的私事!”
季遠深也不多問,“你也彆擔心,有我在,一個星期她就能出院。”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裝作不知道吧。”
“嘖,看來你還是偏袒沈漾啊。”
“她是沁沁的媽,我知道分寸!欠了吉莉婭一條命,這兩年也還得差不多了,許多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看也是,要不你重新安排,把人送走。”
“她不會同意的,我也不忍心。”
季遠深便不好說什麼了。
這是周列的私事,再說他現在和沈漾也沒在一起。
周列出差的這兩天,女兒一個電話也沒打給他,沈漾亦是。
那個沒心肝的女人,他不在,她隻會高興吧。
周列實在沒忍住,給家裡的阿姨打電話過去問情況。
“小小姐看不到你心情還是不好,沈小姐......哄不好她。”
周列意外。
“沈小姐沒帶過孩子,估計也不知道從哪兒入手!沈先生,小小姐還小,突然要她接受某個人,怕是很難,您還是自己回來開導她吧。”周列也想念女兒,他以往出差,一天三四次的視頻打電話。
隻有這一次,已經整整兩天沒聯係女兒了。
沁沁躺在小床上,心情鬱結。
夜晚,她發起了高燒。
一屋子人都亂了,還好發現得早。
沈漾瞧著女兒燒紅的臉,心亂如麻,急得都哭了。
季遠深踏著月色而來,給沁沁檢查,開了藥。
“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送到醫院做個檢查啊。”沈漾心急如焚。
“沁沁這兩天不開心吧。”
沈漾抿唇。
“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沈漾,阿列這兩年也不容易,他去出差也不是非去不可,是給你機會和沁沁相處,但是在沁沁心裡阿列已經先入為主了,她目前接受不了任何人,包括你。”
沈漾心碎。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小孩子有個病啊痛的很正常。”
“好,謝謝。”
季遠深的一番話讓沈漾陷入深思,這兩天她是在這兒和女兒朝夕相處,可結果呢,並不是她想要的。
還把女兒給逼病了。
她才知道自己這兩年錯失了什麼!
“沁沁,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不會再逼你了,你是媽媽的心頭肉,隻要你開心媽媽什麼都願意做,哪怕......”
哪怕一輩子不見你。
可這話她又怎麼說得出來呢。
一輩子不見,真的是最重的懲罰。
“怎麼樣了?”周列突然出現在門口。
沈漾一怔,眼底集聚的晶瑩再次落下。
她起身,跌跌撞撞的走過去,“你,你來照顧她,她要的隻有你。”
“周列,我們不要再逼她了,她,她認不認我都沒有關係!”
“是我的錯,把她逼出病來了,我不配做她的媽媽,周列,我對不起她。”
沒人知道,此時此刻的沈漾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