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輕噗嗤一聲,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去打聽打聽,我們學校裡十六歲的有幾個還是不諧世事的少女的。”
“我!”
“你那是另類,為某人守身如玉!”
“到底怎麼辦,你趕緊給我支個招啊。”
“都說了,直接睡了生米煮成熟飯。”
姚瑤也這麼想過,就是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我想想吧。”
宋輕輕驚呆了,“天,你還要想啊,再想下去陸太太的位置就是彆人的了,就陸頌那樣的,每天都有女孩削尖了腦袋和他攀上關係,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竟然不把握機會,你是蠢啊還是蠢啊。”
姚瑤:
一旦走出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宋輕輕看出她的顧慮,笑得風情萬種,“姐妹兒,既然沒想好就彆來找我,浪費我泡哥哥的時間!”
姚瑤歎氣。
她其實根本看不上宋輕輕,說是閨蜜,不過是塑料情。
她從不相信什麼真心,人人都是自私的。
最終,姚瑤還沒有做決定走出這一步。
但是她下定不了決心,卻抵不過有人肆意陷害。
這所學校大多是三教九流,成績一塌糊塗的人,耳濡目染,想不學壞都難。
姚瑤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壞,但心思早就陰暗了。
她是怕陸頌嫌棄自己,為了陸太太的頭銜,也一直在壓抑著本性。
一連幾天,沈曉君和陸頌都沒有聯係。
兩人說是在一所學校,卻不在一個年級,如果不是刻意,一年不碰上都正常。
這天,白七七對陸頌說,“明天把曉君叫過來吃飯吧,我和你爸後天就回國了。”
“不是說下周嗎?”
“你爸有急事需要處理。”
“有急事應該馬上走。”
“你這孩子,就那麼盼望著我們走啊。”
陸頌臉色淡淡,“回去了又不是以後不來,非得吃飯?”
他心裡不得勁兒,覺得丟了好大的麵兒。
沈曉君突然不理人,這種性格他是不會慣著的。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
可心裡呢,陸頌是焦躁,氣憤的!
白七七一聽就知道兒子和沈曉君不對勁,她直接問,“又鬨彆扭了?”
“我隻是不想這麼麻煩。”
“那行,我自己給她打電話。”“我明天很忙,還要見一個博士,你們吃吧。”陸頌故意躲著。
“行!”
白七七立馬給沈曉君打電話,陸頌上樓耳朵卻豎了起來。
白七七跟人精似的,故意壓低聲音,陸頌是一點兒消息也沒聽到。
他愁眉苦臉,關門聲很大,鬨著脾氣呢。
“好吧,你好好休息。”
白七七這才知道沈曉君病了一直沒康複,很是擔心,“不然去醫院裡做個檢查。”
“白阿姨,是我自己大意了,前幾天去操場吹了寒風。”
“這次一定要注意。”白七七跟個老母親似的,叮囑了很多。
沈曉君不覺得煩,反而很溫暖。
她從小沒有父母,那種關懷隻在姑姑和姑父身上體會過。
但是他們也忙,尤其姑姑出走的那兩年,曉君的世界是黑暗惶恐的,她生怕自己做錯事姑父不要她。
白七七故意把消息透露給兒子。
誰知,他竟然不屑一顧,“我都說了明天沒時間......”
“曉君病了,這事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頌愣了那麼幾秒,“我又不是她的誰,生病了怪我?”
“我的意思是,你們好歹一起長大,平時聯係多。”
“是她自己不要命。”
“陸頌,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就拉開距離。”
“白女士,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還要跟我裝嗎?”白七七有點生氣了,看不得兒子這個德行,“我的意思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就無情的徹底一點,不要給人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