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嚴禦東洗過澡出來時,嚴蕊同已經在他床上躺平了,小東西黏人,天天來爬床,一開始怕他趕還會裝睡一下,後來發現他不趕人了,連Bear都直接搬過來駐紮在他床頭了,得寸進尺得令人發指。
沒能帶一個小寶寶回家,嚴蕊同的情緒明顯有些失落,回家一路上都在念叨小寶寶好可愛,小寶寶好香……
嚴禦東上了床,把人拖進懷裡,“在想什麼?”
不出意料聽到嚴蕊同嘟噥:“爸爸,小乖要小寶寶。”
嚴禦東提醒她:“之前不是你說不要弟弟妹妹嗎?”
他著實不明白,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對小嬰兒感興趣?在他看來孩子麻煩得要命,可想起每次家族聚會小孩都喜歡紮堆湊在一起玩,而她從小就沒有同齡玩伴,便又覺得無可厚非。
“小乖生的弟弟妹妹,喜歡。”嚴蕊同拍拍自己小肚子說。
嚴禦東失笑,“傻瓜,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就不是弟弟妹妹了,小乖想要當媽媽嗎?”
嚴蕊同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好。
嚴禦東知道她根本不了解個中涵義,隻能嚇唬她:“生寶寶很疼,會流很多血,你不怕?”
嚴蕊同聞言果然瑟縮了一下,沒想到下一秒又勇敢地說:“小乖不怕!”
那油鹽不進的小模樣教嚴禦東簡直氣笑,“生!我讓你生!”
為了騰出時間赴Zac的約,他這兩個禮拜天天加班,回家看她在他床上睡得像頭小豬,舍不得把人吵醒,憋了一肚子邪火,本想從泰國出差回來再好好收拾她,偏偏小東西開口閉口要生寶寶,這不是找肏呢!
他二話不說扒掉她睡衣,把孕育小寶寶的過程淋漓儘致地演繹了一次又一次。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一來舍不得她承受生孩子的苦痛,二來他也不允許彆的男人的種在她體內生長,他自私地認為她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永遠隻能屬於他。
等他把積攢許久的存貨一滴不剩全射進女兒小肚子,嚴蕊同已經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他一身輕鬆地抱著人進浴室,清理時看著她身上斑駁的痕跡不禁懊惱忘了收著點力,這方麵他一向很小心,即使留下痕跡都由他親自幫忙更衣洗澡掩護過去,可他明天一早就要飛泰國,若是讓常姨看見恐怕瞞不住……
不是沒想過會有捅破窗紙的一天,畢竟同住一個屋簷下,孩子又事事仰賴她照顧,也就是早晚的事。她生性老實本份,這樣一件攸關嚴家聲譽的大事,饒是知情也不怕她張揚出去,反倒擔心她撒手不乾就麻煩了。
事到如今隻能且走且看了。
翌日嚴禦東清晨便要飛泰國,臨出門前叫醒她叮嚀道:“爸爸要出國幾天,你在家要乖乖聽常姨和老師的話。”
聽到爸爸又要出遠門,昏昏欲睡的嚴蕊同頓時清醒過來,噘著嘴問:“要多久?”
嚴禦東說:“最多五天。”
嚴蕊同對時間沒有明確的概念,隻知道她不喜歡很多天看不到爸爸,可是又不能叫爸爸不要去,隻好悶悶應了聲,“哦。”
“五天很快就過去了。”嚴禦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掰著她的手指,帶著她一根根數一二叁四五,“每天早上起床數一根,數完五個指頭爸爸就回來了。”
有了明確的目標,嚴蕊同總算心情好了一點,很快又被哄睡了。
下樓時常姨已經在忙活,見他提著行李出門便跟過來送,“先生要出差?”
嚴禦東點點頭,一如往常地吩咐:“我不在勞你多費心了,要是鬨起來就給我打電話。”
常姨習以為常地應是,嚴禦東看著她,本想先給她做點心理建設,最後還是作罷了。
那時,任誰也沒想到,這樣再尋常不過的一彆,竟差點成了永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