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瑄回到公主府得知蘇羿沒在府中,便又帶著幾位貼身婢女去往隔著一條街的丞相府。
毫無阻攔的進了丞相府。
月瑄極少來丞相府,可以說是除了新婚那段日子,她之後幾乎就沒踏進過丞相府。
所以管家林伯在看到她的時候就驚了一下,很快就上前迎道:“主母今日可要宿在相府?”
月瑄忽略這個問題,她由玲瓏扶著,腳下步數極快,“蘇彥清呢?”
“您走慢些,主子在書房待著呢。”
林伯額角一跳,生怕挺著個肚子的月瑄摔倒,小心翼翼的跟在身旁。
在書房門外侯著的林蕭來不及阻攔,門就被匆匆走來的月瑄打開了。
他恭敬地拘禮:“見過殿下。”
“嗯,”月瑄應了聲,轉身道:“你們在外麵侯著,我自己進去瞧瞧。”
蘇羿的書房除了他的左膀右臂,幾乎沒有一人能踏進去過。
而自他們成婚來,月瑄也就進去過兩三次。
她也懂得重要性,身為一國丞相,一人之下的權臣,手裡自然是掌握著一國許多的機密。
平日下人也是不被允許進去收拾,一般都是由林蕭來收拾清理。
蘇羿不在府中的時候,這會有身手了得的暗衛把手著,隻要敢闖入,那身首異處的就是那人。
事實也是,每年都有許多想闖入的斥候,全都一一被解決掉了。
剛進去月瑄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蘇羿的身影。
她繞過上好的紫檀屏風,看到了蘇羿穿著鬆鬆垮垮的裡衣坐在床榻邊,性感的鎖骨,肩處儘管包著白布,還是有絲絲密血滲透染紅了白布。
月瑄想,應該是剛剛自己包紮好的。
蘇羿側過臉,眯著眼看看向來人,在看清是月瑄時,他緊了緊喉,聲音啞的厲害:“殿下怎麼來了?”
他有些驚訝,畢竟在溫池那一晚後,這小女人就躲他厲害得緊,想見一麵都難,雖然他能見到,但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緊。
“怎麼傷的?”月瑄蹙著眉問。
他悶咳出聲,片刻開口道:“捉拿反賊時不小心傷到了,殿下放心,這傷隻是看著嚴重罷了。”
“輕到需要告假嗎?”月瑄顯然的不信。
蘇羿沉默片刻後笑了笑,他對站著的月瑄招了招手,“殿下,過來。”
月瑄很聽話的走到了蘇羿身前,便被他拉著手坐在塌下。
“殿下不躲彥清了嗎?”蘇羿笑著握著月瑄的手揉了揉。
月瑄臉薄的一紅,佯裝生氣低喃的罵道:“誰叫你那般孟浪。”
雖然是她起了賊心勾引,但也沒想到這向來刻板守禮,光風霽月的男人在這房事上那樣強勢…
蘇羿唇角微翹,緩緩道:“是我的不是。”月瑄繃不住佯裝生氣的麵容,皺了皺鼻子,道:“罷了,本宮不跟你一般見識。”
一陣風從窗台吹了進來,仿佛一雙無形是手撫摸過臉龐。
蘇羿聞到了身旁女子身上獨有的清香,縈繞於空中,沉浸於心底,她的容貌如牡丹一般,豔麗而不失華貴。
“你這傷瞞得好生要緊,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讓我知曉?”她的唇瓣如嬌豔欲滴的玫瑰一般,惹人眼球。
“不行,本宮得拿令牌讓玲瓏去傳夏太院過來。”
月瑄說著作勢要從榻上站起,臀部尚未完全離榻,纖細的手腕便被人握住,腰身被一一隻大手扶著坐好。
她緩緩側過頭,是蘇羿拉住了她。
“做甚?”
語氣很是不解。
蘇羿一聲不吭,很安靜。
半響後月瑄正想開口,肩處卻傳來重量,是蘇羿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殿下,我知道我從前不是一個好夫君,但在經曆了一些事情後,我才發現當一個好官同時也能做好一個夫君和父親,說出任何再多的理由不過是為自己的從前找借口。”
“蘇彥清,你想說什麼?”月瑄垂眸看向他。
“我從前忽略了你太多,甚至一些淡漠的舉動也傷了你。我想要彌補的有太多太多,這輩子恐怕是都補不完,殿下可否能給彥清一次機會,好好地待殿下與我們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