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納蘭羽說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以他對白家夫婦的了解,此刻定是擔心的沒有睡,他撥了通電話過去跟白家夫婦說明了情況,然後才回房拿了件外套。
計謀得逞,白絨此刻心中高興極了,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納蘭羽,她也就忽略掉了納蘭羽直接掛斷的電話。
納蘭羽本來是想直接安排白絨住到納蘭家在萬悅廣場的一家酒店,但想到月瑄沒換洗衣服,他就讓人打包好了之後等他去拿,順便去接白絨過來教育幾句。
穿好外套後,納蘭羽聽到床上熟睡的月瑄喃喃的說著夢話,他心中好奇她在說什麼,便湊了過去。
“混蛋……”
在聽清月瑄在睡夢中也在罵自己,納蘭羽不由得好心情的上揚了唇角,伸出手去給她撥好散在她臉頰上的碎發。
隻是當觸碰到她緋紅的臉上的時候,手指傳來月瑄比平時還高上一些的體溫後,心尖頓時慢了半拍。
納蘭羽眼眸微沉,他低下頭,按小時候白夫人探測他有沒有生病的方法,額頭貼上月瑄的額頭。
她發熱了,不是很燙,但明顯比正常人體溫要高一些。
他從床櫃的抽屜裡拿出體溫計給月瑄量了幾次,都顯示是低燒的溫度,怕月瑄發高燒,納蘭羽立即拿了車鑰匙,從車庫開了另一輛賓利極速出了門。
從納蘭羽的彆墅到萬悅廣場,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
平時開車不快的話也要二十分鐘,但這會兒納蘭羽開的比較急,大概十三或十五分鐘便到了目的度。
雨勢也從傾盆大雨漸漸變成了綿綿細雨,雖然沒有之前大,但這綿綿細雨也能在一分鐘間讓人濕個透。
在萬悅廣場中路邊,兩名撐著傘各領著幾大袋東西的工作人員見到了納蘭羽便把東西全都放在了後座的一邊,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在即將踩著油門去前方公交車站台接白絨之時,他開口問工作人員:“附近有藥店嗎?”
工作人員想了想,回答道:“公交車站台過去兩公裡有一家,也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謝謝。”得到答複,納蘭羽道了聲謝,便開車走了。
一股寒風吹過,渾身濕透的白絨忍不住又打了個抖,嘴唇冷的發白,渾身雞皮疙瘩。
“上車。”
一輛賓利停到了她麵前,耳邊傳來那道她思念已久的聲音時,白絨驚喜的抬起頭看向了車裡的人。
也是真的冷極了,白絨抓緊手機快速走了過去,她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聽見納蘭羽清冷的聲音:“坐後麵去。”
白絨的心不知為何抽痛了一下,握著車門把柄的指關節因力度變得發白,然後很聽話的做到了後座上。
副駕駛,為什麼不讓她坐……
白絨剛一坐下,就迅速發現了那好幾個精致的袋子。
這是…..一個隻賣女裝的大品牌,哥哥是買給她的嗎?
納蘭羽調高了車裡的溫度,平穩的開著車,從見到白絨時就與她說了那短短的兩句話。
白絨咬著嘴唇,搭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頭,眼神時不時的看一眼開著車的納蘭羽。
納蘭羽開著車找到藥店後,迅速的下車買好藥後又回到了車上。
係好安全帶,他從鏡子中看到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白絨,渾身濕透又透著股狼狽的模樣,他心中毫無波瀾,但白家夫婦要是看到指不定會心疼。
納蘭羽隻是淡淡看了眼就移開了視線,然後便駕駛著車極速開回了彆墅。
無論如何,她這副模樣都是自己作的,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