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空間真意
這些十重星術，個個威能恐怖，各有擅長，修煉難度大多也極高。
例如《五行道身》，若是修煉有成，能修煉出金木水火土五大‘道身’，若是能修煉到大成，每個道身都擁有媲美本尊的實力，何等逆天。
隻是，想將對應‘道身’修煉到極致，前提就是悟透相對應大道。
悟透五條法則大道？天神中能做到的，也極少極少。
再如《混墟水火》，若修煉到極致，水火交織能形成極恐怖的世界領域，可一念創造世界，亦可一念毀滅世界……但若想修煉至大成，必須對水之法則、火之法則、空間法則都參悟到極高深地步。
……
“欲修煉完美星術，須以‘火種’融入星脈。”李源暗道：“想要誕生出‘第二火種’，要麼以天地間一些奇物強大‘命火源丹’，使源丹中的本源火種壯大，誕生出第二火種。”
“要麼就至少成九星脈，靠自身分出一朵火種。”
因此，八星脈，若能努力覺醒出一條完美星脈，再有天地奇物為幫助……也能修煉一門完美星術。
但八星脈修煉完美星術的情況極為罕見。
一是那等天地奇物難尋，天神恐怕都拿不出；二是八星脈想覺醒完美星脈本就極為罕見……能覺醒完美星脈的八星脈，就已是萬中無一。
不過九星脈半神，隻要能尋到星術法門，便有希望修煉成完美星術。
“完美星術，必須半神時修煉成。”李源心中思索：“半神身軀承載有極限……彆說我現在弄不到天地奇珍，即便未來前往神域，僥幸弄到手，也隻能再使用一次。”
正因此，九星脈半神，覺醒再多完美星脈，最多修煉兩門完美星術。
這都是李源剛得到的訊息提示。
至於十星脈最多能修煉幾門完美星術？李源就不知曉了。
“不管將來。”
“眼下，對我來說最合適的就是《法天象地》和《虛空真解》。”李源暗道：“《法天象地》乃是煉體星術，一旦修煉，會令我的力量、速度、身軀堅韌程度都急劇飆升。”
“戰力暴漲一大截。”
從一重星術到九重星術，越高階差距越大，像九重星術威能超越八重星術許多，但沒有質變。
可完美星術，意義截然不同。
天神們，凡修煉戰鬥完美星術的……個個都是天神中的恐怖存在。
“《法天象地》威能無儘，但對我感悟法則奧妙，就沒有什麼幫助。”李源思索著。
星脈星術、法則，始終是同等重要。
欲成天神，除了至少覺醒七星脈，還得至少悟透一條大道。
生命壽命有限，法則參悟效率，很重要。
“古悠姐曾說，無儘次元長河有八大至強輔助星術，七大基礎法則的輔助星術最高是‘九重星術’。”李源暗道：“我修煉的《天風星脈真解》《大地星脈真解》便位列其中……空間法則乃是上位法則。”
“所以，這《虛空真解》屬於十重星術？”李源暗道。
若修煉《虛空真解》，它的殺伐威能雖相當於九重星術，但也遠不及《法天象地》。
這門星術最大的幫助，就是提升空間法則修煉效率。
像李源，僅十多年，在兼修數條法則的情況下，仍將土、風兩大法則都修煉到七段高階，且推演參悟效率至今沒有任何減緩……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修煉了兩門輔助九重星術。
空間法則，就更重要了。
哪怕是天神，想悟透空間法則都近乎不可能，都還在用心參悟……
“若修煉《法天象地》，奪取祖界令希望會大增。”李源思索著：“但我在半神的最高目標，是覺醒十星脈。”
欲要覺醒十星脈，法則感悟更重要。
“況且，提升我對空間法則感悟，也會不斷提升實力，最終功效未必比《法天象地》的效果弱。”李源心中已有決斷，當即朗聲開口：“我要修煉《虛空真解》。”
“確認？”溫和聲音回蕩在殿內。
“確認。”李源斬釘截鐵，既做出決定，便不必猶豫。
轟！
一股無形波動，從靜室地麵的更深處湧現，瞬間掠過李源，李源隻覺自己神魂轟鳴炸響，意識隱隱和地麵都融為了一體。
下一瞬，一道道充滿玄妙的訊息，直接湧入李源腦海中，融入了他的靈魂記憶深處。
是《虛空真解》的相關訊息。
時間流逝。
十重星術的修煉訊息之浩瀚，遠超李源之前所接觸星術法門，哪怕李源乃是虛神級靈魂，想要完全接受依舊無比艱難。
……
永恒殿內。
“選擇了《虛空真解》嗎？”銀發老者暗自點頭：“倒也可以。”
“本就是空間道體，再修煉《虛空真解》，嗬嗬，或許能給混沌神庭的那些家夥一點小小震撼。”銀發老者露出一抹笑容。
就像東方極、古悠、丘冰尊他們都感覺李源在空間法則上天賦驚人，超乎想象的強大。
以銀發老者眼力，更是一眼就看出，李源乃是‘空間道體’。
這種特殊體質，本就強的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
呼！
銀發老者一招手，虛空中冒出一個狗頭出來，它耷拉著舌頭：“尊者，要我做什麼？”
“去給‘星術神柱’中的那個小家夥煉製一件虛神級本源神兵，要槍。”銀發老者道：“記得要快，我趕時間。”
說著，銀發老者伸出手指一點，一股股訊息已傳遞至狗頭腦子中：“這是他練槍的完整影像，其中有法則波動奧妙。”
“虛神級本源神兵？不是天神器就好，簡單！”狗頭鬆了口氣，道：“尊者，我先去觀察下他的靈魂氣息。”
狗頭重新沒入虛空中。
……
那方靜室內。
在李源盤膝靜坐，不斷接受著《虛空真解》修煉訊息，以特殊手段融入他記憶深處，令他無法忘卻，同樣彆人想要搜魂也無法尋到。
“真神篇！”
“天神篇。”李源不斷接受著，越往後的篇章蘊含訊息越龐大，與此同時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參悟著前幾階的修煉要領。
以李源如今之境界，僅僅參悟前三階奧妙是非常容易的，迅速突破了一個個關卡。
轉眼間，在接受完整訊息後不到兩日，李源便已將《虛空真解》前四階的奧妙基本悟透了。
不過，悟透，和在體內真正凝練並烙印下星痕，是兩碼事。
“不是說會提供修煉所需寶物嗎？”李源睜開眼，目光掃過四方。
似乎是感應到他心中所想。
嘩啦啦~在李源周圍，直接浮現出了大量奇珍寶物，赫然是修煉《虛空真解》前四階所需的各類寶物。
“真是神奇。”李源暗歎，旋即也不再多想，這永恒殿明顯是遠超自己的。
呼！呼！呼！
運轉《虛空真解》法門及體內那條完美星脈，李源開始吸收起那一件件奇物的精華起來，不少奇珍甚至直接融入體內。
體內，李源那條完美星脈上，大量星痕凝聚，也迅速和生命星結合歸一。
僅片刻後。
“一階，成了。”李源心有所感。
當！當129600顆生命星的最後一顆烙印下星痕時。
瞬間，李源隻覺自己和茫茫天地中的空間法則本源契合度在迅速提升。
但李源清楚，此刻還沒有徹底功成。
“火種。”李源心念一動，源力空間中頗為黯淡的第二火種倏然飛動，迅速融入剛剛將《虛空真解》修煉至一階極致的完美星脈中。
轟！當火種融入其中，李源隻覺自身對整條星脈的掌控程度急劇上升。
星脈更是倏然綻出朦朧光芒，光芒由內及外。
若是有普通人在此，定會震驚的發現，現在的李源置身於此，就如同一幅完美畫卷，渾身光芒更有一絲神聖感，足以令人生出一種頂禮膜拜感。
神聖！
完美！
“這才是完美星術。”李源心有明悟：“星痕和自身靈魂、命火完美結合……如此，未來才能毫無阻礙的修煉到四階、五階、七階乃至傳說中的八階極致。”
若沒有火種融入。
隻是以完美星脈強行修煉，那麼，一般修煉到四階便是極限，且威能會弱上許多。
“繼續。”
李源心念一動，繼續修煉起《虛空真解》二階。
……
三天後，李源將《虛空真解》修煉到了二階極致！
……
又是半個月過去，李源將《虛空真解》修煉到三階極限。
顯然，哪怕已將諸多關卡儘皆悟透，想凝練十重星術的星痕依舊比九重星術難得多。
凝練四階星痕，就更難了。
……
轉眼便是三個月後……李源終於將《虛空真解》修煉到四階極致。
當徹底功成的那一瞬。
“轟~”星脈運轉，原本李源就感應極為清晰的空間法則本源，更是再度飆升。
模模糊糊間。
李源的靈魂意識，就仿佛真正臨近了那神秘浩瀚之地——空間法則本源。
法則本源之地，乃天地之源頭。
李源並非真正意識降臨……隻是他如今和空間法則本源契合度太高，哪怕相隔無儘時空，都令他仿佛在無限貼近觀摩。
“感應。”
“太清晰了！這些空間法則波動，原來如此。”李源心中為之震撼：“難怪啊，難怪資料庫中說，許多虛神數千年都沒凝聚空間真意，一旦能跨入真神，憑借神心，不止能迅速凝結空間真意，甚至有望跨入空間法則門檻。”
原因，就是真神凝聚神心後，透過神心，能更清晰感應空間法則本源，他們參悟空間法則效率會暴漲。
李源呢？
他在空間法則上天賦本就高的驚人，短短數年就近乎凝聚空間真意。
如今再修煉《虛空真解》……更是超越過去一大截。
“恐怕！”
“絕大部分真神，即便擁有神心，即便靈魂遠比我強，參悟空間法則效率都不及我。”李源心有所悟。
這種感覺太爽了。
此刻，觀摩本源下，李源過去大量對‘空間奧妙’的認知在重組。毫不猶豫的，李源直接投入了對空間波動的感悟。
厚積薄發！
就仿佛做數學題，之前冥思苦想一個個難題，雖未解出，但已積累足夠多的困惑，如今思維運轉暴漲，再去做，自然被迅速突破。
現在的李源，就如同進入了頓悟狀態。
“空間奧妙！空間波動。”李源腦海中有無數感悟在碰撞，靈光在閃現。
時間一天天過去。
他修煉《虛空真解》早已結束，永恒殿的銀發老者也知曉，但他也懶得催促李源。
隻要李源自己願意，在這裡修煉十年、一百年都行。
轉眼便是近一年過去。
李源沉浸於修煉，大量舊有感悟和新的感悟彼此結合、重組，直至徹底圓滿。
在某一天。
“原來如此。”李源心有所悟：“這就是空間真意嗎？”
嘩啦啦
一股股無形空間波動從李源身上散發出來，令他整個人都變得朦朧縹緲。
“轟！”李源對整個天地的認知，都在產生深刻變化。
呼！
李源睜開眼，隻覺靜室內的空間都和過去有明顯變化。
潛藏在表層天地下的，有著一股股微弱的天地之力，火之力、土之力、風之力、雷之力……七大法則力量彼此交織，共同構建天地。
“難怪，空間為上位法則。”
“空間，為萬物萬靈之源，一切存在之基礎，便是空間，無處不在。”李源已明白這一點：“七大基礎法則本源，都是以空間法則本源為基石來運轉。”
就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空間法則本源就是一。
七大基礎法則本源就是三。
然後，才衍變出世間萬物。
“因此，虛神們將一條法則參悟到八段層次，便能由下至上，窺伺到浩瀚空間存在，繼而逐漸感悟起空間奧妙。”李源暗道：“同樣的，若是對空間感悟到極高層次，再去參悟七大基礎法則，高屋建瓴下，都會變得容易。”
因為，空間是源頭。
“空間之上，便是時間。”李源若有所思：“時間，最是神秘……”
但李源沒有深想。
時間奧妙，已超出他如今所能理解的範疇。
呼！
李源心中又有所悟，一股土之法則彌散開來，李源嘴角不由露出笑容：“剛掌握空間真意，令我參悟其他法則更容易，但土之法則竟就這樣跨入七段圓滿？”
雖說李源參悟土之法則，早已達到了七段高階極致，但這一年多並未刻意參悟。
如今竟不知不覺便突破了。
“我是以土之法則凝聚命火源丹。”李源微微一笑：“跨入了七段圓滿，僅憑土之法則，如今我都屬於虛神層次。”
也就是說，現在隻要李源願意，下一刻就能蛻變成就虛神。
呼！
李源起身，一步邁出便離開了這方靜室，重新回到永恒殿內。
“領悟了空間真意？”銀發老者笑吟吟看著李源，他清楚李源經曆的一切。
“謝前輩。”李源恭敬道。
“不必謝我，這是你該得的。”銀發老者道：“空間真意，一般真神才有希望掌控……但你也彆自得，放眼浩瀚天地，半神中的一些頂尖存在，幾乎都是掌控空間真意的。”
李源不由點頭，像東方盟主，便同樣凝聚空間真意。
空間真意，威能隻相當於普通法則的八段水準，看似不算高深……但這是基石，有大作用。
“你還能得到一麵法則之鏡，現在接受？”銀發老者直接問道：“要哪一法則的？”
“風！”
“風之法則。”李源直接道，自己之前得到的兩麵法則之鏡，一個蘊含火之法則，一個蘊含土之法則。
“好。”
“向右走，進入第三根神柱。”銀發老者道。
“是。”李源徑直走向了那一根神柱，身體觸碰便再度消失。
……
轟隆隆！
由靈魂殘片形成了的印記感悟，交彙於李源的靈魂意識。
“風之法則。”李源完全沉寂其中了。
嗡
這是一座浩瀚的世界，一名紫衣青年站在虛空中，俯瞰著下方廣闊而繁華的世界。
一座座城池點綴，不知生活著多少生靈。
“嘩！”
紫衣青年手中出現一杆神槍，手握槍身，輕輕朝著下方虛空一掃。
很輕！就仿佛隨意甩了下長槍。
起風了！
天地間，直接刮起了一陣一陣風，這陣風剛開始還很輕微，但很快就發生了無比玄妙的變化，最終竟形成了籠罩整個天地的恐怖狂風。
這狂風，將下方的整個世界都籠罩了。
轟隆隆
大地崩塌、城池毀滅，無數生靈哀嚎，這方天地間的一切無論是生命或是其他物質儘皆在狂風下湮滅。
最終，不久前還無比繁華的世界，已然化為了虛無，就仿佛從未存在過。
“風！”
“這就是風的力量。”
“風，運轉萬物，令萬物不斷重組、轉移，生命的誕生、無數奇物的出現，都離不開的風的力量。”李源的意識呢喃自語，充滿震撼：“但風，亦是毀滅一切。”
當然，李源明白。
這位神秘的紫衣青年，這一槍能有如此恐怖威能，除了悟透完整的風之法則，也運用到了空間法則奧妙。
“是空間切割。”
“和完整的風之法則結合，有著極致的穿透力。”李源也在參悟‘空間切割’方向。
這是和白禾天神截然不同的路。
一個開天辟地，一個毀天滅地。
降臨覺星大陸以來，所得到的三麵法則之鏡，都給李源帶來了完全不同的體驗，此刻彼此交錯感應著。
呼！
李源沉浸於修煉中。
……
一個月後。
李源才從神柱中出來，他整個人氣息仿佛變得更為神秘縹緲。
“哈哈，你的悟性果然不俗。”
“一麵法則之鏡，短短一個月，竟令你風之法則直接跨入七段圓滿層次。”銀發老者笑了。
李源在空間法則上進步快，他能理解。
但在土、風兩條基礎法則上，進步也這麼快？悟性的確驚人。
“運氣。”李源微笑道。
的確有運氣的成分。
在那一根神柱空間中，見識到毀天滅地的狂風，李源深受震撼……加上剛凝聚了空間真意，竟令他在不斷感悟中，直接突破瓶頸。
李源不由看了眼神宮麵板。
——
【技藝境界：空間真意（八段初階）、土之法則（七段圓滿）、風之法則（七段圓滿）、火之真意（六段圓滿）、水之真意（六段高階）、木之真意（六段初階）、金之真意（六段初階）、雷之真意（六段初階）】
……
不止風之法則突破，李源對七大基礎法則，感悟最低的都已在不知不覺中跨入真意層次。
一道生萬道，便是如此。
“在永恒殿這一年多，你法則感悟進步大，再往後進步速度也會驚人，但想真正爆發出驚人實力來，還得多琢磨戰鬥秘術。”銀發老者道。
“嗯。”李源不由點頭。
自己一直在推演法則感悟，都還沒來得及融合，如今對《界雲槍》感悟仍停留在第五式。
不過，自己三大法則已有本質蛻變，耗費點時間，悟出第六式想來不難。
一旦悟出第六式，便屬於虛神巔峰層次招數水準，這等槍法水準，在神火殿的近萬半神中，估摸都能排在百名左右。
更高的便是半神聖子們，按李源之前的觀察，他們的招數之奧妙，應該都能媲美《界雲槍》第七式。
景奎？那就更恐怖！
“論法則感悟，我和半神聖子們差距還很大。”李源暗道：“和景奎比法則感悟？更是沒法比。”
沒辦法，李源修煉時間太短暫。
雖修煉成《虛空真解》，但需要時間才能發揮出完美星術的功效。
“不過法則感悟隻是實力的一部分。”李源自問，在其他方麵自己都是獨一檔的強大。
當前，便已有奪取祖界令的可能。
“還有幾年時間，我還能繼續進步。”若說進永恒殿前，李源還沒把握能在幾年後奪取祖界令。
現在？李源已有九成以上把握。
“小家夥！”
“你的本源神兵早已煉製成，瞧瞧吧。”銀發老者忽然朝虛空一指。
呼！
虛空微微震蕩，一杆銀色長槍已飛落到了李源的麵前。
“這？”李源眼前一亮，一見到這杆銀色長槍，自己心中便有由衷的喜悅。
李源直接握住了長槍，指尖觸碰槍尖，整個人靈魂都不由一顫。
“本源神兵。”
“完美契合我靈魂的本源神兵。”李源眼眸發亮：“都無需認主，隨時能爆發它的威能。”
“有此神槍，無論我施展什麼槍法，威能都會再強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