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記住。

雷勒修身體一部分感知似離家出走了。

一聲巨響,夜空中電閃雷鳴,房間裡短暫的亮了片刻,似有一陣電流穿過雷勒修的身體,帶過一陣酥麻,他指尖輕顫。

房間裡很暗,很黑。

巨響後是一片靜,隻餘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雷勒修心跳如雷,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涼絲絲的,皮膚表麵是冷的,身體裡卻是慢慢的熱了。

啪嗒——一滴水從金繆發梢滴下來,自他眼尾下滑。

空氣突然的安靜凝結,曖昧無聲綻開。

雷勒修抬手替他擦了那滴水,指腹不由的在他臉上摩挲,有點癢,金繆被激得眯了下眸子,他看到雷勒修喉結滾了兩下,湛藍的眸子深處透著點紅。

金繆膝蓋抵著地麵,把手裡衣服遞給了他:“你先換吧。”

雷勒修:“這是你的衣服。”

金繆:“我不介意你穿。”

雷勒修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似決堤的海岸,浪潮翻湧,離彆在即,欲望在夜裡肆無忌憚的野蠻生長,幾近將他淹沒。

窸窣聲響,衣服掉落在了地上。

雷勒修雙手拽住金繆的衣領,微微側過腦袋,貼上了他的唇。

他輕喘著氣拉開了點距離。

“你這是耍流氓嗎?”金繆指腹摁在他唇上,“修。”

“如果這是耍流氓,你也親過我。”雷勒修有理有據道。

金繆道:“但是我不會親完隔夜醒來就忘掉。”

雷勒修:“……”

他說:“我也不會忘掉的。”

金繆說他撒謊。

他上前又碰了一下金繆的唇,說:“我保證。”

金繆又在他唇上給碰了回來,兩人碰來碰去,分不清誰先動的嘴,他們從輕吮對方的唇,到探出舌尖,糾纏到了一起。

下雨天,空氣裡潮濕濕熱。

金繆從雷勒修的唇,吻到了他側臉,一路到耳後,兩顆尖牙抵在了雷勒修的皮膚上,哈出的氣息引起一陣顫栗。

“這樣,你還會覺得是自己弄傷的嗎?”

雷勒修唇間溢出一道悶哼,血液從身體抽離的感覺太過強烈,仿佛生命在流逝,受到的威脅感太難令他放鬆。

他抑製住了想要逃離的衝動。

僅僅幾秒,金繆就停下來了。

他還沒忘,雷勒修貧血的事兒。

尖牙抽離,他舔過傷口溢出的血跡。

雷勒修麵上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尖牙不受控的露了出來,抵在了金繆的肩頭,眸色染上了一片紅,又不自覺的克製著。

似兩股勁兒擰著,誰也不服輸。

金繆撫著他後頸,“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溫柔的低語似令人沉醉的毒藥,比任何一杯酒都管用。

衣物散落,床邊的白紗被扯落,薄薄一層,

飄飄蕩蕩,蓋在了他們身上,白紗若隱若現,揉雜在了一塊兒,擰出一道道曖昧皺褶。

大雨滂沱。

……

後半夜,雨停了。

雷勒修趴在床上,一隻手垂落在床邊,還有些沒緩過來,耳邊縈繞著金繆一直問話的聲音。

——這種程度會記住嗎?

——這樣呢?

——雷勒修,你記性那麼差,真的會記得嗎?

……

雷勒修頭偏向另一側,“你還回小鎮嗎?”

金繆支著腦袋:“大概吧。”

雷勒修:“大概……是什麼時候?”

金繆看向窗外,說:“或許在下雪之前。”

下雪之前,那是最後的期限,而另一層意思,是下雪之前,他沒回去,也許就不會回去了。

雷勒修沒有再問,金繆也沒有再說。

一晚上沒睡,天微微亮,金繆換上乾淨衣服,在窗邊搗鼓著物件兒。雷勒修也坐了起來,他一起身,就感覺到了不適。

“不舒服?”金繆看他臉色不太好。

雷勒修說沒事,利落下床換上了衣服,身上星星點點痕跡未消,一眼就是讓人臉熱的痕跡,這種東西從前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他快速套上衣服,蓋住了皮膚上的紅痕。

一晌貪歡,天亮似又各自回到正位,衣服一遮,看不出半點昨晚的痕跡,金繆半闔著眼,倚在窗邊看著雷勒修,眸中透著一絲侵略性。

此刻再看雷勒修,似乎又多了點和以前不太一樣的滋味,例如以前他不會在這種再尋常不過的清晨,產生什麼衝動。

他突然有點不太想放雷勒修走了。

“項鏈昨晚被你扯斷了。”金繆把一根項鏈遞給了他。

項鏈紅繩上的某一處多了一個斷口,雷勒修先前編織的時候沒打死結,導致它昨晚被雷勒修給扯下來了,還在金繆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金繆其實不喜歡戴這種東西。

像狗鏈子一樣。

雷勒修一頓,接過了項鏈,他站在那兒,低著頭,開始重新編織那根紅繩,把散開的地方慢慢的編好,他的指尖很靈活,把結弄好,遞給了金繆。

“你幫我戴上吧。”金繆說。

雷勒修又停頓了下,垂下眼,走到他身前,金繆配合地彎下了一點腰,這個距離讓雷勒修想起了昨晚。

近在咫尺的臉龐,充斥著興奮的、暗紅的瞳孔,在情緒高漲時,那瞳孔的顏色會變得很深。

雷勒修手臂緩過金繆頸間。

脖子不管對人,還是對血族來說,都是很脆弱的地方。

雷勒修肩頭一沉。

金繆懶洋洋的把下巴搭在了他肩膀上:“桌上那疊東西你拿回去,農場那邊的事兒記得去找那老頭子……”

打結時,雷勒修指尖一停,轉而把繩索打了個死結。

待到天明,金繆送雷勒修離開,這

趟出來贏了不少錢(),

?(),

留了點兒,剩下的都給雷勒修了,雷勒修還有他的獎金,箱子都快裝不下了。

他們走到了岔路口,不順路,金繆停下了腳步,雷勒修轉過頭看他,金繆擺了擺手,“我會給你寫信的。”

雷勒修嘴唇翕動。

“嗯?”金繆看他好像還想說什麼。

雷勒修道:“約翰雖然是個酒鬼,但他酒窖裡的酒很好喝,下次有機會,可以嘗一嘗。”

金繆輕哂:“偷偷去嗎?”

雷勒修也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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