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小插曲沒讓金繆太放在心上,他比較在意的是雷勒修的反應,老管家說雷勒修接待了西瑞爾,沒聊什麼,但他這反應看起來,不像是沒聊過什麼的樣子。
雷勒修沒提,他也沒問。
金繆說的和雷勒修比一場,那不單單是騎馬上去跑兩圈的事,他們比速度、比障礙跨欄,賽道之上,兩匹馬並排而立,雷勒修站在一匹馬邊上,摸索著頭盔的繩索,戴著手套,半天不得要領。
白馬哼哧喘了口氣,馬上的人下來,咬下黑色手套指尖,指骨蹭過他下顎,三兩下替他給戴好了。
“……謝謝。”雷勒修調整了下帽子,下巴那微風拂過似的癢意揮之不去,他忍不住滾了幾下喉結。
“等會專心點兒。”金繆道,“我可不會放水哦。”
雷勒修眸中不動,道:“我會的。”
兩人動作一致的上了馬,牽起韁繩。
哨聲一響,馬蹄聲跟隨而來,兩邊的景色不斷的倒退,隻餘下殘影,金繆餘光瞥了眼和他不相上下的雷勒修,壓下了上半身。
馬上顛簸,還有好幾處轉彎,他壓腰、躬身,嫻熟的動作,高難度的技巧,他和那匹馳聘在草原的白馬仿佛融為了一體,背影都透著瀟灑。
雷勒修一抿唇,夾緊了馬腹。
他耳邊隻餘下了心跳聲,風從耳邊灌過,吹亂人心。
雷勒修想贏,很想贏。
金繆看到他那勁頭兒,也多了點興致,跑到最後玩得興奮了,瞳孔都泛上了深紅,進了換衣室,他瞳孔紅意未消退,動作粗魯地拽下了衣服,扔在了一旁,門口又進來一人。
雷勒修出了一身大汗,被金繆那發紅的眸子盯住,就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一般,這點從始至終都沒改變,他不太自在的解著扣子。
金繆胯間掛著一條褲子,從他身後走過,拍了拍他後腰:“動作快點兒,他們準備了下午茶。”
“……嗯。”
換衣間進去是浴室,雷勒修進去時,裡麵某一間浴室正有水聲響,他進去的一瞬,水聲停了。
空曠的空間裡聲音回響。
金繆忘拿毛巾了,讓雷勒修幫他拿一下。
雷勒修又出去了一趟,再回到浴室,去送毛巾,隔著簾子,他遞進去,裡麵那隻手伸出來,沒拿毛巾,拽住了他的手腕。
噴頭裡的水從他頭頂澆灌而下,冷的。
但他皮膚很快的熱了起來。
賽馬場上,一場暢快淋漓的放鬆後,多餘的精力讓金繆的血液沸騰,始終處於一種興奮狀態,他需要一個口子來發泄這種興奮,於是雷勒修成了那個口子。
男人堅毅的臉龐,柔軟溫熱的唇,還有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欲語還休般,被水砸得眼睛都睜不開,金繆舔舐過他的臉頰,咬了一口,“修,你真香……好想吃掉你。”
雷勒修手裡的毛巾被水打濕,掉在了地上。
要去舞會需要準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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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事一向穩妥,當天下午就帶人來給雷勒修量尺寸,雷勒修跟他進了房內。
量尺寸的人都很懂規矩,話不多,老管家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和身旁人交涉兩句。
“先生身材真好。”女人看了眼尺寸誇到,“和金繆先生很般配呢。”
雷勒修頓了頓,朝老管家看過去,老管家臉上神色不變,尺寸量完了,雷勒修拿過一旁外套穿上,他整理著衣服。
老管家把房間裡的人都送走了,給了幾幅圖讓雷勒修挑挑款式:“可以慢慢選,在今晚之前告訴我就行了,我們先生還是第一次讓他的裁縫給人做衣服,先生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他不喜歡和彆人共用任何東西,衣服,人,都包括在內。”
雷勒修知道,金繆很討人喜歡,喜歡他的男的女的都有,以前有人趁他不在,穿了他的外套,金繆嗅覺很敏銳,聞到了上麵殘留的香水味,後來那件衣服被他隨手送給了彆人。
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沾染上彆人的味道,但是雷勒修這幾天穿過很多他的衣服,就像金繆穿過他很多衣服。
管家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他,金繆對他很上心,沒人會不喜歡心上人以同等的上心來對待自己。
雷勒修垂眸盯著自己的袖口,整理著袖口上的紐扣:“我會好好選的,不會給金繆丟了麵子。”
老管家收拾了東西,又問:“對了,需要我給先生房間再添一床被子嗎?”
雷勒修:“……”
雷勒修出門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怎麼了?”金繆放下茶,“臉這麼紅。”
雷勒修:“……可能是裡麵有點熱。”
金繆起身去把書房的窗戶打開了。
入春天氣也沒有很暖和,涼意在空中肆意橫行。
金繆問他量尺寸量得怎麼樣了,雷勒修把一張圖紙給了他,道管家讓他挑款式,“我看不懂,也分不出什麼款式好看,你幫我挑吧。”
金繆粗略看了眼,柏德裡辦事周到,上麵的款式有流行款,也有經典款,雷勒修肩寬腰窄,身體肌肉勻稱,這上麵的款式他穿著應該都不會差到哪兒去,但要說更能凸顯他身材氣質的衣服……
“這兩套,你喜歡哪個?”金繆問。
雷勒修湊過來,在他身後彎下腰,臉頰都快貼在他耳垂上了,“你選了哪個款?”
金繆指尖頓住,紙張發出一聲輕響,他端著茶喝了口,這想讓他選是假,後麵這話才是真正目的呢。
他故作不知,道:“這兩套我覺得都可以,你讓我選的話,這套吧。”
雷勒修抿抿唇,“那你呢?”
“嗯?我怎麼了?”
“你穿哪一套?”
“我選了彆的。”
“……”
金繆看著雷勒修欲言又止,想問又沒追問出口,整張臉都陰沉沉的,悶悶不樂,他忍不住輕哂一聲,雷勒修敏感地看向他,他握拳抵唇:“跟你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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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⑼想看煮個甜粽寫的《男配想要搶救一下》第 201 章 關係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紅蔓攀升,爬上耳尖,顫顫巍巍得好似春日裡含羞待放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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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建築物,來往進出人流不斷,一眼望去,皆是俊男美女,讓人大飽眼福,開場舞後,舞池裡的陸續有人進去。
“嘿,西瑞爾,你不是邀請了金繆?怎麼沒看到他?”
“你不會被放鴿子了吧哈哈哈……”
“閉上你這張臭嘴吧。”西瑞爾也琢磨著金繆會不會放他鴿子,畢竟上回金繆也沒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我也沒說他一定會來。”
“你不是見到他了?他受傷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被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半血族給暗算成那樣,也真是夠蠢的。”一名棕發吸血鬼道。
西瑞爾:“喂,亞,彆怪我沒提醒你,少在他麵前挑釁他。”
“金繆是誰?”那棕發懷裡一個少年仰著頭問道,是新加入的半血族,他進這個圈子的時候,金繆就沒在這些活動裡出現過。
他很快知道了。
棕發血族正想說上兩句,入口處出現的兩道身影讓他的話霎時間止在了唇縫中,在場人有意無意的朝門口看過去。
金發男人穿著黑色燕尾服,風度翩翩,拿著高腳杯走在前麵,含笑和熟人打了個招呼,幾個月不露麵,身上似褪去了些往日的輕浮,多了絲沉穩。
而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個臉生的男人,高高的,長得也很英俊,一頭黑發,冷著臉,眉眼間有些陰鬱的氣質,不說話,但存在感不低,像個守護神似的跟在金發男人身後。
金繆的變故在他們這兒都傳開了,有人犯賤,舉起酒杯,在金繆麵前提到了塔約德,說了兩句風涼話,“你可算回來了,還是運氣好。”
金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