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早年間的非主流(1 / 1)

“嗯。”

薑語也不和他客氣,掀開被子後,感覺裡麵有一股暖流。末了,故作無所謂的說:

“這天還沒到打地鋪的時候,今晚在這裡湊合一下算了。”

她是真心實意為男人著想的。天氣冷,新房子也不保暖。躺在床上還感覺渾身發抖,更不必說去潮濕的地上了。

“我就是覺得現在天冷,睡地上會感冒,你彆誤會。”

薑語補充了一句,生怕被男人誤會有什麼不軌之事。借著微微燭光,沈應看她不自在的樣子,有些好笑。

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溝通,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見月色深了,沈應吹滅蠟燭,借著月光脫下外套,小心翼翼的躺在床的另一邊。擔心驚擾到女人,隻把一床被子蓋在身上,壓上外套。

感受到男人的不自然,薑語也沒好到哪裡去。她輾轉反側半天都睡不著,滿腦子雜七雜八的亂想,拚不成一件完完整整的事情。

迷迷糊糊睡過去後,半夜被雨滴聲驚醒。屋外狂風大作,溫度驟然降下來。薑語凍得全身縮在被子裡麵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懷裡的熱水袋早就涼掉了,她搓著手,小心的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殊不知,男人是在裝睡。

被盯到不自在的男人睫毛微動,睜開了眼。筆直的坐起來,帶著疑惑:

“怎麼了?”

“沒事,外麵風有點大,我睡不著。”

談話間,男人看到薑語嘴裡哈出的熱氣,又瞥到被子外麵的熱水袋,明白了一切。他披上外套就要往外走,趁著暖瓶裡還有熱水,打算給她換一下。

“不...不用。”

得知男人的想法後,薑語拉住他的衣袖。感覺到不自在,鬆開手,僵在原地。

這會兒雨下的大,彆看兩個房子隔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走起來也指定被淋到。

這麼大的雨,萬一感冒了,挺嚴重的。

“好。”

沈應沒有勉強,把外套搭在被子上,試圖讓女人感覺到暖和一點。此時,他的內心是愧疚的,要不是母親和妹妹的突然到訪,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床鋪讓出來,搬到冷屋子裡睡。

“薑語,把手給我。”

他的聲音略顯低沉,語氣平淡。薑語完全不解,試探性的把手伸出被子,被男人寬大的手掌包裹住。

沈應長時間在部隊訓練,加上年紀擺在那,身上暖和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的手掌很熱,薑語覺得溫暖的同時,發現這男人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心中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幾分。

總體來說,可以將就。

男人幫她暖了手,效果顯著的提高。感覺到對方身體離得越來越近的薑語看著他寬碩的身軀,喉嚨微動。

這是正常男女該有的樣子嗎?

看沈應一副淡定的樣子,薑語萌生了另一個想法:他是不是不行?

感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沈應暗想,這種隱忍倒不如讓他去屋外淋雨。

隨後滾動著喉結:

“覺得好點了嗎?”

薑語微微睜開眼睛,條件反射性的點點頭,昏昏睡去。透過被子往裡看,女人若隱若現的皮膚比扒光站在那裡更誘人,他彆開眼光,幫女人掖了掖被角。

天一亮,他便出門跑步了,身上的火氣總要發泄一下。

薑語睜開眼時,見男人不在,沒有多想。穿好衣服起床後,發現院子裡一層潮濕,仿佛在提醒她昨夜的曖昧。

趙梅雲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小米粥和煎的饅頭片,再配上一碟鹹菜,吃的人肚子裡暖烘烘的。

在她看來,雖然沒有兒媳婦做的好吃,但這些飯菜不需要技術含量,應該都能勉強接受。

薑語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將饅頭片塞進嘴裡,又喝了一大口粥,心滿意足的填飽了肚子。

有一個幫忙做家務的人,她也能抽出更多的時間來工作。心裡自然是感激的。

早飯過後,薑語要送沈歲歲去學校,還要給顧客送衣服去。家裡的布料也不多了,順道再去蘇記布料進點貨。

沈晚聽到她在算行程,自告奮勇的要去給嫂子免費做苦力。

“到中午給你和年年買肉餅吃。”

薑語樂的開心,願意帶著小姑子去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經過半天的相處下來,母女二人一改往日的偏見,和兒媳婦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臨出門時,正巧遇上回來的沈應。男人見到薑語時又想到昨夜的事,彆扭的彆過臉,扭頭就要走。

沈晚見二哥有些奇怪,忍不住嘀咕道:

“這是怎麼了,跑個步回來招呼都不打一聲。”

薑語更是疑惑,算了...這男人本身就陰晴不定,她也彆費心思去猜測了。

......

送沈歲歲去了學校,薑語帶著小姑子徑直來到了店裡。對沈晚來說,雖然在城裡打了三四年的工,但廠子的壓迫讓她連出門逛的時間都沒有。

麵對第一次來百貨大樓,看著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表情不亞於兩個孩子第一次進城的樣子。

薑語在店裡規整了一番接下來要給顧客做的衣服,帶著沈晚來到了蘇記布料廠。

沈晚聽說過這裡,可真要讓她來,還是有些膽怯的。

“大膽一點,自信一點。我們是來這裡買東西送錢的,而不是卑躬屈膝的求他們。”

薑語的本質是想讓沈晚變得自信起來,殊不知在一旁的牆根下,紈絝少爺蘇榆景將這句話悉數聽了進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送錢的女人,到底是誰。

沈晚瞬時打起了精神,有樣學樣的跟著嫂子學了個一二。兩人一同來到了辦公室,找到之前過來進貨時遇上的女人--花姐。說完她所需要的布料後,交完錢,等著拿貨。

“花姐,聽說有來進貨的客人啊,要的都是什麼布匹啊?或者是說,她能要什麼?”

門外,一陣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屋裡的人忍不住打眼一看,發現是一位長相不輸沈應的男人。

他染著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身上穿著當下最酷炫的服裝,衣服上的鏈子丁零當啷,看著就很潮。

即便是這種打扮,也難以掩蓋他精致的五官。薑語定睛一看:

‘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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