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隨著男人的解釋,車上所有人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齊齊看向鄧薇和袁淑慧。
之前她們有聊過一次關於沈應的話題,從鄧薇嘴裡聽到的是另一個版本,不是說沈營長的愛人是個邋遢的農村胖女人嗎?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這位漂亮女同誌。
雖然她看上去很沒有禮貌,但不得不說,跟沈營長站在一起那簡直是郎才女貌,絕配。
比她們更震驚的,要數袁淑慧了。原以為這個女人的身份是放不上台麵的,這樣看來,她確實是知道的太少了。
她把這個女人當成了鄧薇的情敵,才橫眉豎眼的怎麼看她都不順眼。結果到最後,發現人家是正宮。而且對鄧薇送手套的事情,還顯得格外大度。
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好,袁淑慧沒了剛剛囂張的樣子,想著趕緊找個台階下去。
反觀鄧薇,在得知麵前這個女人身份後,委屈感再次襲來。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可能是當著薑語的麵送沈應手套丟人了,也可能是沈應幫著自己的愛人說話,讓她無地自容。
“這位同誌,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意圖,但是確實是你冤枉了我妻子在先,她有沒有說不好聽的話,你自己心裡清楚。
至於你要送我的手套,就拿回去吧。我們兩人之間沒什麼交情,我收這種東西不合適。”
沈應本就是一個冰冷的人,加上他冷冰冰的話,鄧薇感覺自己從頭到腳全身發寒。
“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要感謝一下。”
她咬著嘴唇,眼角邊的小珍珠又要往下掉。薑語見狀,眼疾手快的翻出包裡的紙遞了過去。
“同誌,拿著紙往一邊哭去吧,對於你冤枉我的事,確實是無法原諒。咱倆本就不熟,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所以你想要找我茬,估計是沒機會了。”
男人的態度讓薑語瞬間有了底氣。既然已經到這一步,就不跟這兩個人假惺惺的做戲了。
鄧薇躊躇了好一會兒,直到大巴司機上車,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眼神裡有著彆樣的情愫,那種感覺,像是黑化後的良家婦女。從這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永遠都比不過那個女人。所以,她打算放手了。
但是這口氣,不撒出來是會憋壞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在一瞬間,想到了最解氣的複仇方法。
“沒事了。”
沈應見薑語氣鼓鼓的樣子,安慰起她來。總的來說還是怪自己,如果他提前不顧及那麼多問題的話,她也不會白白受這麼大的冤枉。
薑語沒有搭話,腦袋裡想的都是今年是不是撞了太歲,怎麼那麼坎坷。
沈應以為她在生自己的氣,非常愧疚。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哄過女人,這回要用了,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沈營長夫人,不好意思啊,我們剛剛不是故意那樣跟你說話的。你跟鄧薇同誌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她人很好的,可能就是想要單純的感謝一下沈營長,你彆多想。”
文工團的女兵們看著這場鬨劇,覺得有些尷尬,打算和薑語說說話,緩和一下氣氛。
對於這群人對鄧薇有如此高的評價,在她看來,估計多多少少都被她的表象蒙蔽了。所以也不好過多追究,這件事就適可而止吧。
“以後你們沒搞清楚情況前可千萬彆再隨便冤枉人了。”
白塵見嫂子不想搭理她們,以開玩笑的方式圓了場。他不覺得薑語不夠大度,要是換了他,估計得垮臉好幾天。
一路上,薑語都沒怎麼說話,沈應和白塵知道她心裡委屈,一直都保持著很安靜的環境。
‘咚。’
去省城的路不太好走,司機一個急刹車,大家險些被撞到。沈應條件性護住了薑語,具體是為什麼會沒有思考就做出的舉動,他也說不清楚。
車子在顛簸中走了有一會兒,期間袁淑慧一直在給鄧薇道歉,說都怪她自己沒搞清楚嚇出頭,丟了小姐妹的臉麵。
好話足足說了一路,鄧薇依舊無動於衷。她就是要把這件事全都都算在袁淑慧的身上,這樣依舊還能立住人設。
到了目的地時,車上的人累的腰酸背痛。聽到團長喊話,大家有序的排著隊往外麵走。
比起市區,省城更加繁華。不少人第一次來,東張西望,看的眼花繚亂。
車子是停在旅館院子裡的,司務員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名單,一一給大家分配。
來到省城,張首長首當其衝的需要去拜訪一下白司令員。他交代手下去找沈應,打算帶他一同前往,被李雪製止住。
“怎麼,你還想拿沈應去給白司令員送人情?張忱我把醜話說到前麵,自古就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說法。你要是想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遭了報應後悔都來不及。”
李雪一聽到張首長要帶沈應去見白司令員,就總是想起之前他說的那些話。雖然那會兒她沒有表明立場,但現在依靠自己和薑語的關係,怎麼著也得說上兩嘴。
“哎呦夫人啊,你想啥呢。白司令員惜才,聽到沈應那小子的事跡後總想著見一麵。你想想,要是被他看中了,那臭小子估計還能再升一級。”
張首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婦兒生氣。見李雪從未像現在一樣放狠話,心裡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連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
“這還差不多。”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李雪的怒氣消了下來。
張首長派去的人找到沈應說明情況後,被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並給出了助手兩個理由。
第一是這會兒過去太冒昧了。第二則是,薑語不太適應,要多陪陪她。
助手把話帶到後,張首長表麵一臉嚴肅。嘴上說著就知道疼媳婦兒,實則內心暗自竊喜。這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因為司務員知道沈應和薑語是夫妻關係,所以在安排住宿時特意給兩人分到了一間,白塵恰好住在兩人的隔壁。
住進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文工團們領了要演出的衣服,在身上比劃著,愛不釋手。
鄧薇異常煩躁的把衣服放在了一邊。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心裡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