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應該挽留我一下嗎？”

薑媚兒見薑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嚇得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慌忙朝著領導擺手。她不是那個意思，這麼做隻是表麵功夫而已。

結果沒人搭理。蘇榆景點點頭，認可薑語的話，衝著羅澤文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找了兩個下屬去拉薑媚兒。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姐姐，你快跟領導們解釋一下，咱倆在這兒鬨著玩呢。”

薑媚兒著急忙慌的往後退，以此來反抗。未果後，開始咒罵薑語，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說女人的不檢點。

“既然下麵的人解決了，那上麵的呢？大家都在這兒看著了，也清楚劉姐的事，是不是該給個交代，以免寒了人心。”

蘇瑾時盯著薑語，當眾讓哥哥做決定，生怕到時候反悔。

“薑總，你要說什麼嗎？”

蘇榆景沒有被妹妹帶歪節奏，讓她解釋也無非是給大家一個交代。沒打算深究。

“這個人，是蘇大小姐的人招來的，與我無關。”

想到路逸和薑媚兒的那層關係，又聽工人們說那位名義上的組長仗著蘇瑾時撐腰，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路逸私底下做的好事兒。

人群裡，路逸混在裡麵，聽到薑語的話，心臟砰砰直跳。暗自咒罵起了薑媚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了機會都不中用。還想靠私生活把薑語拉踩下去，真以為這兒是村子裡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彆在這兒血口噴人。”

在蘇瑾時看來，這個女人找不到撇清自己的理由，開始栽贓陷害了。真是臉皮厚，無恥至極。

“我記得，蘇大小姐下麵有位叫路逸的組長，問問他，所有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薑語看著這場鬨劇，險些笑了起來。這個路逸和薑媚兒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作死還要拉上麵的人下水。以後要是傳開了，哪個工廠敢招這種人。

“路逸是哪位？”

蘇瑾時聽到名字，隻覺得耳熟，但沒什麼特彆的印象。正當她繼續思考時，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尋著人群找去。

“路逸，出來，薑總找你問情況。”

她自認為行得端做得正，對自己的人很信任。況且剛剛那個女的都說了，是薑語的妹妹，怎麼會扯上其他人，肯定是要甩鍋。

“哎，蘇小姐，我來了。”

路逸從車間辦公室小跑過來。佯裝很忙的樣子，對這件事並不知情。他做作的樣子深得蘇瑾時滿意，但熟悉的工人對這種表麵功夫嗤之以鼻。

從辦公室門口到事發地點，雖然隻有幾米遠的距離，但一直在給自己強製性洗腦。反正在車間裡他從不和薑媚兒之間有互動，到時候說不認識就得了。

“路逸，曾在沈家莊當過下鄉知青，後因為種種惡劣跡象，被派出所拘留。然後除名，找到了這裡，而究竟是不是他找薑媚兒頂替的劉姐，我想人事的應該都知道。”

薑語把證據擺在眾人麵前後，當初和他一批進來的工友們回想著當天麵試時他吹的牛逼，議論紛紛。

“說什麼知青，原來是這種知青，還被拘留過，真丟人。”

“就這樣也不知道怎麼被留下來的，還是找了關係通融進來的？天天在車間耀武揚威，結果就是這麼個玩意兒，真丟人。”

聲音不大，但在偌大的車間裡，像是擴了聲音般，如數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裡。

蘇瑾時臉色十分難堪，在這種情況下，她想保路逸或者是裝作不認識都不行。畢竟他在車間一直仗著自己為所欲為，而得知情況後，為了能扳倒薑語，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

“這件事就交給人事那邊自行決定吧，蘇總認為呢？”

職場上的人猴精著呢，大家怎麼會看不出薑語這是在給蘇瑾時留麵子。蘇榆景點點頭，表示十分認同。

兩天後，薑語聽人說路逸在人事辦公室求著蘇瑾時再給他一個機會，兩人協商下來後，決定等貴族校服的單子結束後，再好好解決這件事。

薑媚兒的離職報告辦的非常快，在薑語離開輕雲時，她也已經被趕出了廠子，並且上麵規定終生不得進入裡麵。

兩人在偏僻的角落裡碰麵，薑媚兒一臉憤恨道：

“薑語，你就這點能耐嗎？隻讓我離開輕雲。你要真覺得自己有本事，就把我趕出市去。”

她撩了撩額前的碎發，看著曾經百依百順的姐姐現如今這般狠辣。要不說她被什麼東西附體了，沒人相信。

“你應該想一下為什麼在那種場合下，路逸不敢出麵幫你。早提醒過你，他不是個什麼好人，不過你做的這些事情跟他也沒什麼區彆。回答我，平安符在哪？”

薑語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見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抓住她的衣領，逼問。

“丟了。”

看著她發瘋的樣子，薑媚兒隻覺得過癮。連臉上挨的巴掌印都感覺不到疼痛。

“瘋子。”

薑語咬牙切齒，手上的力度加大，十幾分鐘後，手掌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揪住衣領的手慢慢鬆開，大口喘著粗氣。

“所以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既然問不到平安符的下落，那就問一下有價值的消息，總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要從她身上查起。

“死了。”

薑媚兒依舊不怕死的挑釁，她就是什麼都不告訴薑語，讓她一輩子被這些事情所折磨。

“我知道，媽被老鼠藥毒死，你也參與了，並且進行了出謀劃策，我一定會報警抓你，讓你繩之以法。”

薑語沒有力氣和她糾纏，麵無表情的留完話，就要走。

城市的巡警聽到這邊有動靜，趕過來見到薑媚兒臉部腫脹，對麵的行凶者正要離開，將她團團圍住。

領頭的組長找她要身份證，結果發現對方是輕雲服裝廠的薑總，僅憑兩句話，就要把薑媚兒帶走。

上車前，薑媚兒要和薑語說句話。經過允許，附身在耳邊輕輕說：

“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還有個孩子，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