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還是和當年收薑語為關門弟子的場景一樣。不過唯一改變的是,他現在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性,而不是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肥水沒有流外人田,老師和學生的身份沒有換成彆人。
兩人聊的十分融洽,在談話中,薑語得知老師的愛人現在還在國外,找個時間可以去拜訪一下。地址的話更不必多說,薑語都能倒背如流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蘇榆景一直保持著沉默。雖然儘可能的不去問一些話題,畢竟蘇總的位置還擺在那兒,要端莊一些。
見薑語也是個藏得住事的人,一路上愣是沒說漏一句話,不免的讓他繼續保持好奇。
“你跟宮泩先生,都聊了些什麼?”
問題在腦袋裡過濾了無數遍,選擇了比較大氣的詢問方式。
“沒有...”
薑語欲言又止,在外人看來不想說。實則是打算賣個關子,看看蘇榆景能撐到什麼時候。
“哎呀,薑總啊,您就趕緊說說吧。我這好奇心啊,可是能害死貓的。”
談話間,開著車子的羅澤文坦言,詢問之際還不忘看了眼蘇榆景。讓薑語知道,這個貓,究竟是誰。
女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兩人都等著自己開口,笑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宮泩先生收我為徒了。”
最後幾個字,尤為鄭重。羅澤文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遍。得到肯定後,險些忘記現在的手上還在握著方向盤。
“媽耶,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蘇總,咱們薑總,就是輕雲的福星。以後可得找個地方給供起來,省的跑了。”
一番話,逗得兩個平日裡沉穩的人哈哈大笑。一路上,著實歡快。
到了酒店,見沈應還坐在大堂的位置,女人有些不解。她走到男人麵前,詢問:
“你怎麼還沒回去?”
在她看來,這男人應該不會陪著她在省城待上一周吧?部隊不去了?孩子不要了嗎?
“我,看到你就走。”
男人起身,看了眼身後的蘇榆景,低沉道。他想提醒女人,不要跟彆的男人走太近。否則的話,自己會吃醋的。
說完,見女人沒有任何表示,三步兩回頭,離開了酒店。
他相信,等白家的事情解決了,他的薑語也就回來了。並且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因為在他們去聽課的時間段裡,他有找白秦把現在的情況說清楚。
白秦總不能看著親姐和自己離婚。
“你怎麼想的?”
蘇榆景見男人的樣子,立刻猜測到他的想法。隻要薑語不是非要離婚不可的狀態,那兩人之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沒想法,現在隻想好好跟著宮泩老師學習,爬到跟他一樣的高度。”
薑語的野心很大,可惜是用在事業上的,跟感情無關。
“相信你。”
蘇榆景沒再繼續追問,揮揮手,去了房間。
白家彆墅:在聽說白秦將鄧薇關起來後,殷雅麗有些坐不住了。她幾次想要找男人聊這件事,可總是話到嘴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當然,白秦也不是傻子,對於她的小動作,置之不理。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不懷疑她跟那個女人謀劃毀壞白家名聲的事情,已經是很給她麵子了。
“阿秦,吃點水果吧?劉媽剛買回來的葡萄,特彆甜。”
從廚房注視著客廳一舉一動的殷雅麗見保姆從外麵買來葡萄,趕緊拿出來洗淨,放進盤子裡。
轉身就要去客廳,找個可以跟白秦說話的機會。
“放那兒吧,我不吃。”
男人沒給她麵子,自始至終都在盯著電腦上的時間,等著白修業回家,談談這件事。
“看你這孩子,從回來到現在,臉色一直不太對勁兒。怎麼了,是不是外麵有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了?不行的話咱們去找點什麼事情做,發泄一下呢?
你叔叔前幾天剛去城西草坪上學習了打高爾夫,你也去看看唄?”
殷雅麗想要趁機將白秦支走,好處理鄧薇的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要自己解決的,沒有人會幫她。趁早不趁晚,要是碰上白修業回來,那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不用了,你好好坐在那兒就行。實在不行的話,回房間,去逛街,都可以。不要在這兒煩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之兩個字,沒門。”
白秦的話十分直白,將女人完完全全堵了回去。殷雅麗輕歎一口氣,開始小聲啜泣:
“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從小到大,拉扯你也不容易。為了能讓你心裡舒坦,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要。阿秦,麗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一整,讓我可怎麼辦啊?”
她慣會用這種話說事,從小到大,白秦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所以,請你好好認清情況。這個女人的事情,我會跟父親說,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在這個家這麼些年了,安安穩穩的待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自尋死路?”
白秦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擔心什麼?寧可跟外人聯手,也要放著好日子不過。
“我...我沒有。”
殷雅麗心虛中勉強擠出一抹尬笑。不是她擔不擔心的問題,而是當初找鄧薇聊一些晦暗合作的事情時,壓根兒就沒想到她的身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被白秦發現。
要不然她也不會跟那個女人合作,也犯不著鬨到這個地步。
眼見白秦不搭理她了,殷雅麗覺得自己坐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開門就要出去散心。
反正這兩天白修業總是早出晚歸的,誰知道他幾點回來。在家總想著這件事,添堵。
正當她挎上包包打算出門時,院門大開,白修業早上乘坐的車子開進院裡。她暗叫一聲‘不好’緊接著放下手臂上的奢侈包,出門迎接。
“父親。”
聽到聲音的白秦也緊隨其後,搶著時間要說明這件事。
“完了!”
聽到外麵的聲音,鄧薇心頭一驚,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