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薇揣著殷雅麗給的藥,離開三樓書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整一夜,都沒怎麼休息。深思熟慮了一番,最終遵循了所謂麗姨的計劃,打算趁早下藥。
否則真要等白秦查到了有效的證據,估計到時候連重新踏進白家彆墅的機會都沒有了,更彆說做這一係列的動作。
既然橫豎都是要賭的,乾脆就賭個大一些,利益最大化的。
第二天,她趁著白修業吃早飯的時間裡,提前準備好藥,打算放進牛奶裡麵。為此,還多加了點糖作為掩飾。
不過可惜了男人有個緊急的會議,不僅沒吃早飯,還要等到下午才能回家,便沒有動手。殷雅麗為了避嫌,一大早就去外麵約了其他貴婦人出門,等鄧薇解決完老男人,回家主持大局。
出門前見女人坐在臥室的地毯上,半拉著門,嚇了一跳。
“你在這裡做什麼?”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已經做完案了,正在以一種害怕的麵貌躲在房間裡,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臉頰微微一笑,打算放下包,好好詢問一番。
“白先生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出門了,說下午才會回家。我找劉姐學學做蛋糕的手藝,趁機撒上藥,拿給他吃。”
劉姐是家裡專門做飯後小甜點的阿姨,手藝了得,大家都很愛吃,連白秦都被她的手藝征服的五體投地。
鄧薇也是想趁機學習一下,再說點好聽的話,到時候拿給白修業,他一定會吃的。
“行了,知道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在家好好待著吧。我出去找人立個假遺囑,到時候咱們兩人平分家產。”
殷雅麗臉色暗淡下來,將準備放下的包包又往上挎了挎,出門就要離開。
“什麼假遺囑?你不是說這包藥要不了他的命嗎?”
鄧薇像是想到了什麼,腦筋一轉: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就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來除掉白先生。到時候就算有人查,也不可能查到你的身上。”
她摸索著藏藥的位置,打算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出去。
“你想多了吧?我還利用你。真要想這麼做的話,在白秦小的時候就解決了,哪會等到現在?況且那個時候孩子小,家裡也沒什麼能主持公道的人。
不像現在,不僅要提防著白秦那小子,還要防備那個叫薑語的女人上門來認親。到時候我一個對付倆,哪有以前簡單。”
殷雅麗翻了個白眼,不屑的樣子,讓鄧薇信以為真。她沒再繼續揣測女人的心思,而是問起了她話裡的含義:
“那你剛剛說的遺囑,是什麼意思?”
“說錯了,說錯了,不是遺囑,是財產。誰還沒有個說錯話的時候,你啊,就是太敏感了。”
打一個巴掌給顆甜棗,是殷雅麗一貫做派。見鄧薇半信半疑的模樣,她知道,隻要說兩句好話,這件事就可以解決掉。而且是非常輕鬆的。
鄧薇沒有再說話,在她看來,反正心意已決。哪怕白修業真出了問題,她也能把罪證栽贓給殷雅麗。
畢竟藥和主意,都是來源於她。自己除了執行,沒有做彆的事情。
見她沒有繼續搭理自己,殷雅麗俯下身子拍拍女人的肩膀,離開了這裡。
既然知道了她的計劃,就不要再問東問西了,否則到時候真洗不清嫌疑了。
鄧薇簡單收拾了一番,下樓找到劉姐,說明了自己的打算。劉姐欣然同意,拿出食材開始準備。
兌好奶油,烤出蛋糕胚,就要開始了。
時間還算是充足,等做完準備工作後,已經到了下午。鄧薇也有趁劉姐不注意的時間裡,將藥撒了進去,摻在蛋糕胚裡麵,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做完這些後,開始背著雙手,有模有樣的跟著劉姐學習起來。她謙遜好學的樣子,同以前偶爾鬨脾氣時簡直判若兩人。沒有人懷疑,隻是以為大小姐長大了。
‘嘩~’
在蛋糕做到一半的時候,院門大開。隨著一陣車聲響過,外麵已經有人喊少爺了。
鄧薇耳聽六路,在聽到白秦回來的聲音時,一個激靈,險些將奶油掉在地上。
“小姐,您沒事吧?”
察覺到她臉色十分不好,劉姐出聲安慰。
“沒什麼,我們繼續。”
鄧薇將奶油盆往桌子裡麵放了放,心中犯起了嘀咕。殷雅麗不是說他不會回來嗎?今天回家做什麼,還是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難不成,已經發現自己要做壞事了?
她越想越害怕,到最後已經達到了心慌慌的地步。此時如果後麵有人輕輕拍一下她的肩膀,估計都能嚇出心臟病來。
白秦並不知道家裡所發生的事情,此時的他將車子放在院子裡,打算拿了東西就走。
時間緊迫,他打開客廳大門,連鄧薇在廚房都沒看到,徑直去了二樓。
在回家前有問過家裡的狀況,知道白修業不在,才肯大搖大擺的回家。
打開臥室大門,見裡麵乾淨整潔,一點灰塵都沒有。他去了床頭,枕頭不知被翻了多少次,都沒看到一根頭發。
撓著腦袋想接下來怎麼做的時候,腦海裡映出了身為醫生的朋友叮囑:
“要是實在找不到頭發的話,牙刷也可以。”
他一刻都沒猶豫的去了臥室衛生間,找到了老爹的牙刷,放進了透明的塑料袋子裡。
隨後,拉開房門。吩咐傭人將房間的樣貌恢複成原樣後,噔噔噔的下了樓。
聽到聲音的鄧薇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能馬上就要暴露了,不再猶豫,帶著怨氣做起了蛋糕。
時間充裕,在天色漸暗的時候,做出了成品。兩人都很滿意的點點頭,劉姐還特意誇讚了她一番。
鄧薇盈盈一笑,將標記著最大藥量的區域記住,打算過會兒切給白修業吃。
暗想:
‘白秦,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就搶你家產,讓你沒父親。’
沒過一會兒,外麵傳來了聲音。白修業和殷雅麗是一同回來的,兩人在外麵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