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語還沒完全緩過他話裡意思時,蘇榆景出於好心的詢問:
“需要幫助嗎?”
他雖然在省城沒什麼人脈,但也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人協助。
“不用了不用了。”
白秦拿起桌子上的飲品一飲而儘,隨後為了以防萬一,把薑語拉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目前的局勢簡單說了出來。
自從找人看住那個女人之後,倒是沒出什麼幺蛾子。但在第二天半夜,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將看守殷雅麗的下人打暈,隨後把女人救走了。
“那你有找律師嗎?”
殷雅麗被救走這件事,無關痛癢。畢竟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遺囑裡麵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還有上麵的公章,又是怎麼來的。
“我問過了。”
白秦很肯定的跟薑語保證:
“律師說自從爸爸被查出心臟有問題後,就已經立好遺囑了。殷雅麗那女人手裡的必定不是真的。因為律師說,爸爸曾經多次強調,家裡的遺產要留給我,跟那個一直尋不到的女兒--也就是姐姐你。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出真正的遺囑和搞清楚殷雅麗手裡的公章戳子是哪裡來的。”
聽他這樣講,薑語心裡有了底。至少那個女人現在還沒有找到真正的遺囑在哪兒。之所以把白家的彆墅圍起來,估計也是害怕被白秦搶先一步找到。
女人把目前的局勢分析了個大概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般詢問:
“把她救出去的男人,是什麼來頭?”
雖然知道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但總歸也是要知道點重要的信息。這樣在兩軍交鋒時才有足夠的底氣。
“沒見過,但聽下人話裡的意思,那個男人跟殷雅麗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甚至還有聽到她朝著對方撒嬌,抱怨怎麼才到的語氣。”
白秦猜得到殷雅麗這些年在白家一定是不消停的,外麵有多少男人不知道,但在白修業麵前,表現出極好的樣子,連自己都險些被欺騙。
“有意思。”
薑語咧嘴輕笑。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有足夠的本事在身上。否則的話,也說不通她要那麼多財產乾什麼。畢竟一輩子無兒無女,要想再生一個,身體條件也絕不允許了。
要是正兒八經的老實人,現在應該討好白家唯一的兒子白秦,才不至於讓晚年生活落魄。
兩人簡單的溝通後,彼此想著潛入白家的辦法。白秦出入家裡沒有什麼問題,重點是,他一進大門,就會有人跟著。像看犯罪嫌疑人一樣,乾點什麼都不方便。
不光是不方便,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允許。
“白司令員怎麼樣了?”
薑語眼睛瞥到一旁的沙發上,想起之前在家具城見到白修業帶著鄧薇買家具的樣子。當時還沒有說是為了自己的侄女出手找人關店門,更多的,是對彼此的欣賞。
“問過醫生了,還是老樣子。不過醫生有說過,他隨時都有醒過來的跡象。好在殷雅麗那個女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轉移財產上了,對醫院的狀況一無所知。
畢竟我還挺擔心,萬一殷雅麗起了歹心,把爸送走了怎麼辦。”
白秦身上有種將事情考慮全麵的細心樣,在聽完醫生的敘述後,他又在醫院加派了人手,保護白修業的人身安全。
薑語對他的做法表示很滿意,約好等明天上完宮泩先生的課後,去醫院看看。或者是約個地點,再聊聊。
白秦點點頭,從姐姐這裡離開時,心情舒緩了許多。
隔天一早,薑語跟著蘇榆景去會堂上課。宮泩先生見到她後,表示很開心。多次提及薑語靈活的大腦,想象出來的設計感是一般人比不過的。
到最後,還幫著輕雲做了一波宣傳。下課後,不少商業大亨在聽到自家設計師的講述後慕名而來。蘇榆景簽下了不少合同方案,也算是在省城開始紮根了。
“薑總,酒店大廳擠滿了人,他們揚言想要見見您呢。不知您這邊是什麼想法?”
回到酒店,羅澤文看著烏泱泱一片的人,偷偷擠到薑語房間的樓層,小聲彙報。
那場麵,不亞於采訪明星的架勢。
“不見,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羅總經理,你幫我問一下工作人員,看看能不能從後門走出去。”
她約好了跟白秦見麵,不會言而無信的。
“得嘞。”
羅澤文聽到領導的需求後便離開了。沒一會兒的時間裡,工作人員拿著鑰匙將後門給打開。薑語打了輛車,目的地,醫院。
下車後,她剛進到病房門口,就見白秦舉著個大哥大,心情十分激動。當她打算開口詢問時,男人將手機收了起來,走到薑語麵前。
“姐,姐夫說他找了張首長幫忙。由張首長向上級彙報,以家中有秘密軍令為理由,派去一支軍隊駐紮。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遺囑了。”
白秦笑著跟女人講清楚了電話裡所有的內容,說完還不忘自言自語道:
“我這姐夫就是厲害!”
薑語沒想到這件事會讓沈應如此傷心,並且冒著極有可能會被人舉報假傳軍令的風險。目的就是為了幫她姐弟兩人解決白家的事情,讓她心頭一暖。
“為了咱們的安全,姐夫特意過來協助。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讓我們隨時做好準備。”
此時天色漸暗,薑語聽了他的話,有些擔心起男人的安危來了。
白秦看著她發呆的模樣,小聲提醒。
“走吧,咱們回家,跟姐夫彙合去。”
白家彆墅:殷雅麗站在三樓露台上,注視著外麵的一切。下人端著紅酒過來,還特意準備了下午茶。
沒一會兒,一位跟她年紀相當的男人走到身邊,親了殷雅麗嘴唇一下,伸了個懶腰,感歎道:
“白修業這舒服日子,如今也被我給享受到了。以後啊,咱們就在這裡安安穩穩的生活,想要什麼都有。”
他坐在躺椅上,左手舉著紅酒,右手環抱美人,一臉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