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婦(1 / 1)

陸淺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不斷地扯著衣物的下擺,上麵試圖蓋住自己的胸。

程翊的眼神頓沉,眉目間縈繞著難以言表的晦暗,他張開乾澀的口,聲音低啞地質問:“這就是你說的有問題?”

“……”

陸淺咬著下唇,輕顫著點點頭,“他們、他們可能……給我拿錯了。”

陸淺的長腿還在糾結地扭捏著,粉圓的膝蓋並在一起不斷摩擦,似乎要點起程翊心裡的火。

“可、可以換一套了嗎……”

陸淺不知所措地低著頭,雙手緊張地遮擋住身子,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可以。”

程翊的拒絕聲又啞兩分,野獸般的氣息將陸淺團團包裹,羞得她喘不上氣。

還未等她開口,整個人便被強有力的臂膀橫身抱起。

被人用這樣的姿勢抱起,陸淺一時慌不擇路,張手緊迫地環上程翊的脖頸。

“你、你乾什麼……”

陸淺的臉已經被自己的溫度燒的有些發暈,連聲音都粘黏了起來。

程翊沒有作聲,抱著陸淺徑直往房間內的大床上走去。

“唔……”

陸淺被程翊一把摔在床上,哪怕是高級的乳膠床墊也並不能全部減緩這一摔的力道,震得陸淺輕哼出聲。

程翊扯開領口的領結,一把撕開胸前的紐扣,化身野獸一般,整個人便撲了上去。

陸淺被程翊這失去理智的動作嚇得魂都丟了一半,冰涼的小手抵住他滾燙的胸膛,眼圈激烈地泛起紅來。

“程翊、程翊你彆……”

“唔……”

根本不容她拒絕,強勢而激烈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粗糙而滾熱的大手就這樣在陸淺的腰腿間遊移,灼熱的撫摸像是電流走遍她的全身。

陸淺想要逃離,但纖細的後腰被男人的大手穩穩禁錮住。

程翊將她身體抱起,兩人就這麼曖昧地貼合在了一起。

陸淺感受到那正在蘇醒的野獸,身體猛地一僵。

程翊饜足地感受著懷中人兒的反應,大手挪蹭到她圓潤的小翹臀上,用力推起,將兩人更緊密地貼合。

陸淺聽到那滿足的粗重呼吸變得越來越沉,心都快要跳出喉嚨。

程翊離開她的唇瓣,順著下頜、脖頸、鎖骨、一路吻下,直到停留在那圓潤的雙峰。

胸上傳來濕熱的觸感,她胡亂地抓著程翊的發,尖叫著拒絕:“不要!不要!”

程翊抬起危險的眼眸,那金棕色的瞳現在像是一頭捕獲獵物的狼,要將陸淺撕碎、湮滅。

“要不要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的聲音包裹著情欲,喑啞到了極致。

陸淺瘋狂地搖著頭,眼角的淚逐滴滾落,“不要……我不要當你的情婦……”

程翊的動作被她這句話惹得一怔。

他緩緩抬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情婦?”程翊強橫地捏住陸淺的下巴,惡狠狠地質問道,“你覺得我帶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當我的情婦?”

陸淺被嚇得慌亂,並沒有多餘的腦瓜去思考程翊的話背後的意思。

“我死都不要給彆人當情婦!”

陸淺狠咬著嘴唇,哭泣的大眼睛中盛滿嫌棄和恐懼。

那眼神讓程翊覺得陸淺在看什麼肮臟到極點的垃圾。

程翊的怒火一瞬間被前所未有地勾起,他上手掐住陸淺纖細的脖頸。

那脖頸細得,他現在隻要微微一用力,這個女人就會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程翊冷著臉,五指微收,“想死,我成全你。”

“唔、嗯……”

喉嚨被人扼住,呼吸不暢的感覺讓陸淺難以承受地悶哼。

逐漸地、那悶哼也再微弱到聽不出,轉而減弱成一種無法聽懂的抽噎。

陸淺能感受到自己肺中的空氣一點點被消耗殆儘,她試圖抬手去抓程翊的腕口,可是無論她再怎麼用力,撓、摳、抓,都沒辦法撼動那鉗子般的手分毫。

因為缺氧、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頭皮也開始悶痛,整張臉充血、發熱。

可那種極儘瀕死的感覺竟然讓陸淺產生了一瞬間的平靜。

死了?死了也好。

死了就可以不用麵臨那麼多事情。

正當她準備坦然麵對死亡的時候,那張禁錮的手居然一下子鬆了開。

“咳、咳咳……咳。”

空氣大批量地湧進肺裡,陸淺一時間難以消耗,捂著悶疼的胸口狂咳不止。

“哈……”

她大口大口吸食著空氣,被強力抓握過的脖頸在呼吸之間還泛著疼。

“滾。”

耳邊傳來程翊冷酷到極點的命令,那聲音深沉而狂暴,冰冷的溫度尖銳得要刺穿陸淺的心臟。

陸淺強撐著四肢的無力,抱起衣服,飛也似的逃離這個男人。

“啪。”

房門緊緊關閉。

陸淺兩腿一軟,靠在走廊冰涼的牆壁上,逐漸滑落。

她卑微地跪坐在地上,哭泣著把t恤外套一件件套在身上,也顧不得得體與否,連裡外都分不清,隻顧著往身上套。

似乎多穿上幾件,就會多有一些安全感。

她屈起雙膝,把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

路過的仆從見她這副樣子,想上前去卻不敢。

被當家趕出來的女人,誰上去示好都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陸淺的眼淚越掉越多,她本沒有這麼愛哭的。

畢竟哭多了會惹人厭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陸淺連哭也不敢發出聲音。

走廊的大理石磚有些冰冷,她連雙鞋也沒穿就跑出了房間,腳心被涼得發僵。

她伸出同樣嚇僵的手,不住地搓著。

陸淺絕對不會給人當情婦,哪怕是麵對程翊這個暴君。

如果爸爸當年沒有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她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幸福一點?哪怕一點點。

但想一想也不是那個女人的錯,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爸爸在遠離國土的他鄉還有一個家庭。

陸淺不禁覺得,難道她是什麼瘟神嗎?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願意接納她?

不過她不想認為自己可憐,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那就真是可憐到了極點。

陸淺哭得有些頭痛,憋悶哭聲的過程讓她更加難捱。

昨天被綁架的餘悸還留存在心中,陸淺的神經負荷已經不能再過載。

迷迷蒙蒙的困倦感席卷而來,陸淺早上就覺得自己沒睡夠,這下徹底精疲力竭。

牆壁靠得陸淺有些冷,她儘量將自己的身體縮起來,減少與地板和牆壁的接觸麵積,就這麼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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