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揚起緋紅的小臉,發出一聲嬌嗔的哼聲,極力思考了好一陣,低下頭飛快地晃了晃腦袋。
那模樣像一隻甩水的小動物。
接著她囫圇地開口,口齒都變得不太清晰:“沒……沒有了……”
晃腦袋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停下來的時候曲樂本來就因醉酒而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兩分。
她撐在白曜肩膀上的雙手也泄了力,整個人不住地往他胸膛上趴。
白曜扶住曲樂的腰肢,拉著她的手將她扯下兩分,曲樂本就因醉酒而柔軟的腰肢,更是以一個極其離譜的弧度貼敷在了白曜身上。
他曖昧地抵上她溫熱的額頭,繼續哄問道:“如果我說他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白曜的聲音再度響起,溫柔而低啞,帶著些急不可耐,沾染著絲絲情欲,蠱人到了極點。
曲樂被問怔了,眼睫輕顫著,擊打著眼中的薄霧。
她就這麼盯著這雙近在咫尺的溫柔眼睛,她好像看見麵前這個好看的男人和她記憶裡的那個重合了,本來有些模糊的形象,陡然變得具象而可親。
看著眼前這張臉,曲樂的小腦袋不自覺地點了一下。
“嗯……”
聽到那聲嬌嗔的悶哼,白曜的眼神瞬間就暗了下去,幽深的眼底泛起層層浪潮,似乎要將眼前嬌憨的人兒吞沒。
他心中的暗流抑製不住地向外湧動,那種狂熱到要燒毀一切的感覺,裹挾著他的神經,讓他難以自控。
一切的一切,都在激烈地提醒著他,自己的身體對麵前這個女人有多重的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一件事物,想完全且絕對地占有。
白曜本來就是個瘋子,愛與不愛都是瘋魔的,純粹到了極點,同樣也瘋狂到了極點。
白曜伸手拂過曲樂漲紅的小臉,妖異的眼眸中翻滾的灼熱,同來自地獄的烈火。
他低沉著嗓音,帶著十足的危險意味。
“小狐狸,這次可是你自找的。”
白曜沒有半秒鐘的遲疑,一把撈起已經醉得人格出竅的曲樂,朝著臥房走去。
曲樂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陷入了一片柔軟,那柔軟讓她舒適到發出悶哼。
“嗯……”
白曜的眼中即刻閃過欲色的光,大手一揮,將曲樂身上的裙子一把扯掉,衣扣劈裡啪啦地摔在地上的聲音,足以證明他的動作有多粗暴。
他雙手撐在曲樂的身體兩側,欣賞著麵前臉泛紅暈的女人,眼光劃過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最終定在那張紅唇上。
“唔……”
嘴唇上傳來疼痛,灼得曲樂火辣辣地癢,但是又有些清涼,讓她因酒精而燥熱的身體不自覺地去索求貼敷這份清涼。
白曜狂亂地席卷著她口中的每一處,半點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曲樂抬手抵住白曜的胸膛,不明地嗚咽著,甩起腦袋想離開白曜的唇。
白曜慢慢收攬起他的狂肆,在曲樂的唇上一下下輕點著,柔聲問道。
“怎麼了?”
曲樂喘著氣,嬌聲埋怨道:“慢……慢點,喘不過氣……”
曲樂嬌嗔的樣子讓白曜眼底的欲望愈發濃重,她如此不設防的模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致命的春藥。
“那我慢點,”
白曜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這副讓他迷亂的軀體上貪婪地遊走著,嗓中溢出的聲音如同是鬼魅的呼喚。
“小狐狸乖乖的,好不好?”
曲樂在他的撫摸下,呼吸都亂了套,身上也開始不住地泛起潮紅,欲望的露珠逐漸溢滿出來。
她含糊不清地悶答了一聲。
“……好。”
……
曲樂的眼裡噙著淚,看著眼前陌生的玩意兒,撒嬌般地央求道:“不要……會疼……”
“不會疼。”
白曜誘哄一般地掀開曲樂的長腿,在她光潔的身體上落下細密的吻。
“我輕一些。”
房門中傳來染著緋色的靡音,愛意從平和到濃烈,有女孩的哭叫和求饒夾雜在其中。
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曲樂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空中漂浮,像是飛蛾撲火,去自毀式地索求著什麼,四肢百骸都粉碎在了空氣中。
她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極舒爽的夢。
夢裡還有個帥到隻應見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