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迅速摁動腕間的手環,一股藥粉精確無誤地噴向三人的臉和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三人就抱著臉開始痛苦叫喊,手裡的鐵棒也抓不住,劈裡啪啦地應聲掉地。
陸淺一轉頭,看向曲樂那邊圍著的幾個人,“那幾個交給你,樂樂。”
曲樂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有半分廢話,掏出腰間的小刀就翻出了駕駛位。
那三個被藥糊了眼的小混混,一瞬間就躺在地上哀嚎。
那可不是什麼一般的藥,不光能致癢,裡麵還混有高濃度的辣椒精,光是沾在皮膚上一點,都夠吃一壺,何況是直接噴進眼睛裡。
這些都是江欒的小玩意,雖然他是沒有半點戰力,但是每天窩在實驗室研製的這些防身用具,可是一樣比一樣陰險。
剩下四人看到他們的同伴痛苦倒地,一個個氣急敗壞,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就要衝上來。
曲樂眼疾手快,一下就躲開了揮舞過來的球棒。
幾個人狂亂地舞著,但是根本傷不到曲樂分毫,這些混混的下三濫功夫,在她眼裡簡直和蛤蟆蹦噠沒什麼區彆。
如果不是她想速戰速決,連刀都不想動。
曲樂將刀柄反握,朝著揮舞而來的球棒使出格擋式。
混混以為她真的躲避不及,還更大力地朝下砸去。
“當啷——”
鐵棒還未等挨到曲樂身邊,就應聲掉地。
而同時掉地的,還有那人的一隻手。
“啊———”
徹天響的哀嚎瞬間響起。
曲樂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其實我隻想挑你的手筋,誰叫你這麼不懂事呢?”
剩下的三人並未因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而退避,反而是更被激怒。
爆炸頭怒罵一聲:“媽的,臭婊子,今天我非玩死你。”
曲樂聽不懂,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過無所謂,他衝上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半條命就已經沒了。
曲樂一腳踹翻身邊的機車,踏在機箱上一個飛身,腿上猛然的力道就朝著爆炸頭的腦袋踹去。
他們這些隻靠蠻力打架的人怎麼會見過這種靈巧的招式,連躲避都來不及,腦袋就直愣愣地撞上了曲樂全力踹來的飛踢。
至於為什麼要先踹翻機車,因為曲樂舍不得用自己的車當踏板,畢竟這輛車改造花了不少錢。
爆炸頭隻覺得腦袋一陣轟鳴,眼前出現了走馬燈一樣的光景。
他站在原地僵了兩秒鐘,接著直挺挺地仰躺下去,結結實實砸了個滿背。
曲樂站定下來,拍拍手,甩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了的長發,冷眼掃過地上躺著的爆炸頭,又看了看身後兩個已經被嚇丟了魂的小弟。
“怎麼?還要打嗎?”
雖然這倆混混聽不懂曲樂的漢語,但是這女人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
兩個人連忙扔掉手裡的棒球棍,連車也不要了,四腳並用地逃離了現場。
陸淺從車上走下來,目不斜視地邁過地上哀嚎的三人,半分眼光也沒有分過去。
她走到曲樂身邊,倚靠上她的肩膀,垂眼看向地上的爆炸頭,“樂樂,他剛才那句話罵你是婊子,說要玩死你。”
曲樂聽到陸淺這話,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陸淺識相地鬆開曲樂的肩膀,雙手環胸看著她下一步動作。
曲樂擰了擰脖子,將皓腕掰得哢哢作響,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走近地上躺著的男人。
“要玩死我是吧?”曲樂冷笑一聲,“嗬,我看你以後用什麼玩!”
她抬起腿,一腳踹在爆炸頭兩腿之間。
“啊!!!!——”
本來是有些眩暈的爆炸頭,一聲痛苦到極點的哀嚎之後,蜷縮著身子,徹底暈死了過去。
陸淺就是特意來煽風點火的,她太了解曲樂,如果被她知道這幫人說了什麼,不可能放過他們。
陸淺轉過身去,繞到車子另一側,看了看身邊散著的幾根鐵棒,彎腰撿起最粗的一根,拿在手裡掂量掂量。
還行,不是實心的,不沉。
她拎起球棒,笑著走到躺在地上哀嚎、還沒緩過來的三人麵前。
平頭微微睜眼,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個笑得極其可愛燦爛的娃娃臉姑娘。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看見天使了?”
“我不是天使,”
陸淺臉上的笑容放大了一些,彎下腰去更湊近了他一點。
接著從身後抽出那根鐵棒,一改溫柔麵目,瞬間橫眉怒目。
“我是你爹。”
下一秒,陸淺揚起鐵棒,使儘了全身力氣,一下下毆打在幾人的身上。
畢竟是學醫的,專門挑最脆弱的地方打,打得幾個人又哭又喊,把各種求饒的話說了個遍,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七舅姥爺十三太奶奶全搬出來了。
陸淺沒有半分收手的意思,一邊毆打一邊怒罵:“讓你調戲我!讓你有眼不識泰山!一個個的長了嘴不會說話,有娘養沒娘教的雜種!”
……
“我去,”曲樂在旁邊看著,默默咽了下口水,“真是越來越剽悍了。”
過了一陣,陸淺打累了,直起身來,長呼一氣,把鐵棒朝著三個已經抽搐的人身上一扔。
“呼~~”
接著打開車門,朝曲樂使了個眼色,“走吧樂樂,取儀器去。”
“走。”
兩人重新上路,曲樂開口問道:“江欒那姑娘,怎麼回事啊到底?”
“我正要跟你說呢,”陸淺猛地一拍手,“被那幫人攪和了。”
“事情是這麼個事情……”
……
曲樂聽完江欒的故事,默默擤了兩下鼻子,蹭了蹭眼眶。
“太感人了,眼睛嫋嫋了。”
陸淺點點頭,表示十分認同,“所以江欒同意修照片真的太不容易了。”
曲樂一腳油門下去,“快點,咱必須得給他好好修複。”
兩人動作確實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取回了儀器,如果路上不是那些小混混阻攔,估計還能再快一些。
跑車一路疾馳,停到霍夫曼醫院門口的時候,淩爍和江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爍,”陸淺朝身後的後備箱指了指,“裡麵有掃描儀,你幫我搬出來送到大廳去。”
江欒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但他的眼神一直在幾人中間掃來掃去,明顯是十分期待的樣子。
曲樂下車走到江欒麵前,捶了下他的肩膀,“包我身上啦,我你還信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