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是?這小子天天起這麼早乾嘛啊?(1 / 1)

落地隔年 霧羊 2051 字 2個月前

黎希雅從噩夢裡驚醒,夢見自己起晚了,放了龍虎的鴿子。龍虎很生氣的樣子,自己害怕的不行,逃跑的時候還摔倒了,眼看著龍虎要追上了,自己隻能認命的抱住胳膊等著挨揍。

擦了擦額角的汗,黎希雅看了看手機,已經四點十分了。還有一條三點半發來的消息:【行(ok),那我去你樓下等你。】

黎希雅隻感覺天都塌了,顫抖著手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剛起來!!!】

正在想要不要退學的時候,那邊幾乎瞬間就回了消息:【(微笑)沒關係,我也剛到。】

龍虎已經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了,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被放了鴿子的時候,手機響了。終於等到了對方的消息,龍虎才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被討厭了呢。

黎希雅妝都沒來得及化,刷完牙洗完臉就下了樓,看著龍虎發過來的微笑,她隻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

清晨還是很冷的,說話和呼吸會帶出哈氣。黎希雅看完天氣預報才下的樓,毛衣和羽絨服已經套上了。

和隻套了個短袖的龍虎比起來,兩個人像是活在兩個季節。

黎希雅大為震驚,自己遲到的恐懼都忘了,湊到龍虎身邊怯生生的開口提醒:“今早隻有十二度哦,你不冷嗎?”

龍虎遞上包子和豆漿:“我感覺剛剛好,你穿這麼多不熱?”

黎希雅搖搖頭,接過龍虎遞過來的早餐:“謝謝。”

吃了口包子,還是熱的。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遲到快半小時的事,雖然龍虎看起來沒有生氣的樣子,但畢竟自己約的時間遲到了,還是要道歉:“對不起...我起晚了。”

龍虎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媽媽說,男人等女人是應該的。”

黎希雅臉瞬間就紅了,把頭低了下去,安靜的啃著包子。一屜小籠包有八個,黎希雅隻吃了三個就飽了。看著手裡剩下的包子和半杯豆漿直皺眉頭,感覺彆人給自己買的早餐剩下了不太好,想著還是和他說一下吧:“那個...我吃飽了。”

她本意是能不能等自己一下,自己上樓放到寢室再下來。龍虎則是以為要自己打掃的意思,接過黎希雅手裡的剩飯,一口就把五個包子都塞進嘴裡,隻嚼了兩口又把半杯豆漿一口嘬乾淨。

龍虎的風卷殘雲讓黎希雅沒反應過來,手指到豆漿上:“那個....”

龍虎一愣,嘴裡還塞得滿滿:“嗯?裡要霍嗎?”

黎希雅本想說那個自己喝過了,但看著已經空了的杯子感覺說什麼也沒用了,收回手指搖了搖頭。

吃完了就該晨跑了,龍虎小跑了兩步,就發現黎希雅被落得老遠,氣喘籲籲的追趕著。龍虎隻能改成慢走,這個速度黎希雅也要小跑才能跟上。走了幾步,黎希雅已經喘的不行了:“等!等一下!我要!我要歇一會!呼呼呼~”

龍虎回頭,看著還在不遠處的女寢大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女生寢室,男生止步’幾個大字龍虎都還能看的清。

等黎希雅回到寢室,感覺人都要虛脫了,再加上本來就沒睡幾個小時,幾乎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等龍虎到了寢室,看了看表還不到五點。隻是繞著女寢一圈黎希雅就已經話都說不利索了。要不是看見她滿頭大汗,自己真的要懷疑是不是被討厭了,所以她想趕緊回去。

集合還有一會,龍虎坐在座位上刷著手機打發時間。白嚴睡眼惺忪的支起身:“槽?你都收拾完了?”

龍虎趕緊把手機的聲音又調小了幾分:“吵醒你了?”

白嚴聲音有些含糊,說話也答非所問:“起特麼這早乾雞毛啊?真是特麼瘋了。”說完又含糊的說了什麼,龍虎沒聽清。

等早上集合的時候,牧歆葉看見龍虎一愣:“你衣服呢?”龍虎的軍訓服上衣還在黎希雅那邊呢,龍虎隻穿了件體能服就出來了。

白嚴調侃:“估計落那個小姑娘被窩裡了吧?”

牧歆葉一愣?哪個?

龍虎直接就開始結巴了:“嚴,嚴哥,你說啥呢!你彆亂說!這不壞人家名聲嗎!”

白嚴笑著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嘴:“我掌嘴!我掌嘴!怎麼能壞我兄弟女人的名聲呢?這句話我撤回!你們就當沒聽嗷!”

見龍虎害羞,白嚴看熱鬨不嫌事大,墊著腳挎住龍虎的脖子:“不過嚴哥我也想問啊?你衣服呢?”

龍虎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感覺說在黎希雅那,好像有種承認了嚴哥的話似的。怕給她惹麻煩,隻能蹩腳的撒謊:“丟...丟了。”

白嚴拉了個長音:“啊~丟了啊~行!嚴哥我信了,你是我兄弟你說話我要是不信,那還是人?。”

龍虎臉更紅了,裝作沒聽見似的目視前方。

我和牧歆葉一臉看熱鬨的表情,戀愛這個東西還是看彆人談有意思。

五點半的時候,人還沒齊。教官這次沒等,直接帶著我們去操場跑操了。遲到的人還是那幾個女生。

......

“死定了!死定了!已經六點了!”

幾個女生衣服都沒穿利索,急急忙忙的跑向操場。

“我中途還起來一次呢,看見小雅還在睡,我以為還早,我就又睡了,我忘了小雅不用跟我們一起了。”

“樂樂他們也真是的,怎麼不叫我們呀!”

“他們班四點集合,人家早就走了怎麼叫咱們。”

等幾個女生到的時候,跑操已經結束了。教官讓他們先跑完十二圈再回來挨罰,操場上已經都開始訓練了,隻有這三個女生在跑圈。這讓我想到了那句---光屁股拉磨,轉圈丟人。

而龍虎也因為沒穿軍訓服,跑完圈就被罰了一百個俯臥撐。問他衣服去哪了,就說丟了。彆說教官,我們都能一眼看出他在說謊。也不管去哪了,沒丟就能找回來,教官隻告訴他明天必須穿,不穿就二百。

而龍虎軍訓服的秘密我們都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揭秘。

......

黎希雅起來的時候一看表,已經九點多了。黎希雅先是嚇了一跳,剛想去操場。又想起來教官說自己幾點去都行,這才鬆了口氣。

疊好被子去洗漱,吃完早飯再睡覺讓她覺得胃有點不舒服。一邊刷牙一邊揉著肚子,瞟到了邊上掛著的龍虎的衣服,上去摸了摸。已經乾透了,不過毛衣還有點潮。

正想著什麼時候給送回去的時候,突然瞳孔地震:[九點多了!晨跑都結束了!龍虎沒有軍訓服怎麼辦!完蛋了!完蛋了!]

早上因為起晚了,黎希雅根本就沒想起來這茬。就想著趕緊收拾完去赴約。

黎希雅趕緊抹了兩把臉,套上自己的軍訓服,抱起龍虎的衣服就往外跑。跑到樓下的時候黎希雅就已經喘的不行了,走走停停快十點才到了操場。

到了操場發現軍訓正在進行時,黎希雅緊張的拿著衣服在一邊等著,不敢出聲。就這麼站了十來分鐘,聽見李教官大喊:“稍息!”

見停下來了,黎希雅才怯生生的走到隊伍旁邊:“報告~”

李教官不耐煩的抬眼:“剛才不是讓你們上過廁所了嗎?”結果轉頭就看見了這個祖宗:“嗯?你怎麼來了?”

見她穿著軍訓服,看樣子是還要訓的樣子,李教官一陣無語,在心裡歎了口氣:“來了就歸隊吧。”

見小姑娘猶猶豫豫要歸隊不歸隊的樣子,又看見她手裡明顯大很多的衣服,心中了然,明知故問的來了一句:“還有什麼事?”

大家都看著呢,黎希雅做了半天思想準備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給...給龍虎送衣服。”

“哇哦~~~”男生這邊開始起哄了,女生這邊也有起哄的,黎希雅的幾個舍友可笑不出來,隻覺得女大不中留。

教官也帶著笑:“龍虎出列!”

龍虎僵硬的走出隊伍,教官強裝嚴肅的質問:“不說丟了嗎?謊報軍情?該不該罰?”

聽見又要罰他,黎希雅趕緊維護:“他!他!他!被我撿到的!”

黎希雅也是個不會說謊的,說完自己臉就紅了,都不用等彆人拆穿。

知道這個小姑娘麵子薄,李教官也實在懶得拆穿了:“那這頓罰就先免了吧!快謝謝人家啊!人家幫你‘撿’回來了。”這個撿咬的很重,人群傳來竊笑,黎希雅也把頭埋得更低。

龍虎磕磕巴巴:“謝!謝!謝!謝!”

李教官笑著叫停:“怎麼還謝個沒完了呢?真想謝回頭你請人家吃飯,彆在這浪費公共資源,你們兩個歸隊!”

兩個紅柿子對視了一眼歸了隊。

上午的訓練還算順利,隊伍也越來越齊。除了偶爾黎希雅會躲到陰影裡休息以外,沒什麼特彆的。

午飯的時候我們幾個把龍虎團團圍住,也不說話就盯著。給龍虎都看毛了,嘴裡塞得東西都掉出來了:“我腫摸了莫。”

白嚴很失望似的把飯盆端的離龍虎遠了一點:“看樣子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咱都是哥們。你這好事將近,一點消息也不透漏,還怕哥幾個跟你搶女人怎麼的。”

龍虎慌忙解釋:“沒有啊!我倆什麼事都沒有!”

白嚴遺憾的搖了搖頭:“還藏,你那衣服都放人家那了,還藏。行,我懂了,咱哥們情誼就到這了。”說完一副苦酒入喉心作痛的表情。

我們兩個也也配合著把飯盆挪遠了一點,一句話也不說。

龍虎個實心眼瞬間就慌了:“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四個飯盆瞬間拚到了一起,三張洗耳恭聽的表情看著龍虎。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講完了。白嚴表情凝重:“你倆怎麼看?”

我們兩個都沒談過戀愛,實在給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我感覺還挺好的?”

牧歆葉還是稍微有點經驗的,並且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我感覺不是沒機會...吧?主要龍虎你對她什麼看法?你喜歡她嗎?”

這問題對第一次和異性相處這麼融洽的龍虎來說,實在是有點過於刺激:“我!我!我!我不知道...”

白嚴吃完瓜,已經了無遺憾了:“沒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沒什麼好說的,我祝你成功吧。”

另一邊女生也開始拷問了。

“小雅你倆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見黎希雅不說話,就臉紅紅的搖頭。孫果果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你喜歡他嗎?”

黎希雅連忙搖頭,見她搖頭幾個人才鬆了口氣,但黎希雅一開口幾個人的心又沉了下去:“我什麼都不知道!彆...彆問我了吧!飯要涼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遺憾:[沒說不喜歡,那多半是喜歡了。]

......

軍訓一天天熬著,牧歆葉聽說我們寢室吃火鍋都沒事,回家更頻繁了,隔三差五就往家跑。白嚴吐槽:“天天累得我翻身都想顧人幫我,他哪來的精力天天回家啊?咋地?老婆孩子擱家等他送票子呢?”

中途收到了阿墨悄悄送來的姑姑的信,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知不覺姑姑已經可以提筆寫字了,雖然還有不少錯彆字,但思路清晰,有些莫名其妙的表達和形容,雖然讓人哭笑不得,但好在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白嚴突然從後麵摟住我的脖子:“然子看啥呢?笑的這麼開心。哎呀我的媽呀,這狗刨的字,手筋讓人挑了啊?這特麼兩句話讓他說的,海馬體讓人摘了啊?”

知道白嚴沒有惡意,我也隻是解釋:“我姑姑給我寫的信,我姑姑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準確的形容姑姑的情況。

但我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白嚴眼裡,那就是我姑姑的情況很複雜了。

白嚴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有點尷尬的撓了撓屁股:“對...對不住啊,我不知道....我...替我給你姑姑道個歉...”

我就笑了笑:“沒事,你又不知道。”

淩晨三點的白嚴,聽著龍虎的呼嚕聲一直睡不著。去走廊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又狠狠掐滅:“我特麼可真該死啊!這b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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