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聖誕下(1 / 1)

落地隔年 霧羊 2464 字 2個月前

一想到這小子的外號,張婉就覺得不妙,直接去廁所堵人。

好在這家小酒館就兩間廁所,一男一女。張婉直接貼在男廁門口往裡聽,無視路人狐疑的視線。好在裡麵隻是普通的流水聲,多一點奇怪的聲音,張婉肯定直接踢門進去。

黃源這次上廁所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狀態不太允許。直接上,怕呲自己一身,但壓還有點壓不住。實在是喝了點酒,腦子轉的不夠快。黃源在廁所裡轉悠了半天,才想到蹲下尿。

終於澆完了水,黃源擰一擰,擦乾淨。一開門就對上了她的眼睛,黃源還在發愣,張婉直接懟了上去,一隻手摟著黃源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探了去,與其自己猜,不如直接去尋找答案。張婉也不管他什麼反應,自己尋找著答案。好在確實乾乾淨淨,可以確認沒問題,那就繼續下一步確認。

各單位都運行正常,張婉滿意了,接下來就要夾帶私貨了。腹肌沒有,胸肌沒有,真是讓人提不起興趣的兒童身材。但張婉還是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滑溜溜的手感還是不錯的。

此時黃源的手也沒有很聽話,有些尷尬的想解釋:“婉婉我...”

張婉懶得聽他蒼白的辯解:“算扯平了。”說完全不在意門外有人,直接開門,在路人震驚的眼神裡,帶著黃源回到了包間裡。

接下來就隻需要拖時間了,張婉有信心。兩人喝酒的期間,張婉一直牽著他的手,就怕他去看表。可不能讓他發現表沒了,不然今晚就白忙活了。

這裡張婉屬實有點想多了,黃源被哄得腦子都沒了。再加上今晚的刺激,他現在腦子裡都是張婉,哪顧得上時間了。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張婉不勝酒力的靠在了黃源的懷裡。黃源先去結賬,但找不到手機。店家也告訴他已經結過了,黃源這才背著張婉出了酒館。

出來的時候,店家告訴他已經一點多了。這現在寢室也回不去,張婉還一直喊困。沒辦法,兩人隻能去找個賓館湊合一宿了。

黃源還以為最多才十點多,沒想到已經一點了,兩個人居然喝了接近六個小時,離譜。

已經一點多了,寢室裡的幾個姐妹也都安了心,這樣黃源要是還能給送回來,姐妹幾個也是真的黔驢技窮了。

“都這樣了,婉婉應該成功了吧?”

“沒準,那個黃源看著有點死腦筋。說不定真的一晚上什麼也不乾,第二天全須全尾的給婉婉送回來了。”

幾個女生原本都要睡了,誰知道孫果果突然開了頭。聊這個咱可就不困了,姐妹幾個用氣聲聊著天,生怕吵醒了黎希雅。

不過此時的黎希雅根本就沒睡著,她現在的心情有點激動,所以根本睡不著。

在電玩城玩了很久,謠謠姐和樸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從電玩城出來,兩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天上下起了小雪,但並不影響兩個人回家。黎希雅的心情很好,兩個人雖然沒有在聊天。但是她很喜歡這樣安靜的相處時間,不過能牽著手就更好了。

“背背!”

龍虎彎下腰,黎希雅跳了上去,環住龍虎的脖子。手上還提著紙袋子,裡麵裝著要送給龍虎的圍脖。

“這裡麵是什麼?”

龍虎想幫黎希雅提的,但是被拒絕了。但今天一晚上,也沒見她打開,龍虎忍不住好奇。

黎希雅賣了個關子:“一會你就知道啦~”

龍虎也沒再多問,背著黎希雅一直到寢室樓下。兩人之前堆的雪人還在,隻不過已經麵目全非了。

現在這個雪人已經成了八年老兵。臉上一道刀疤,頭戴頭盔,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一節看起來像槍的樹枝。

黎希雅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呀?”兩人又在旁邊堆了個小一點的。

“這個是它的兒子嗎?”黎希雅好奇。

“這個是營長。”黎希雅突然就想起了軍訓的時候,營長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

黎希雅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覺得薑還是老的辣,那個時候就看出來自己喜歡龍虎了。不過又想了想,好像突然抓住了什麼。

或許,是龍虎先喜歡上自己的呢?

盯著龍虎的側臉看,龍虎還在給‘營長’添加著細節。兩人堆完營長又堆了個李教官,像是套娃一樣,三個雪人按著大小個站好。

見時間差不多了,黎希雅站到了石梯扶手上。龍虎也自覺的站到了黎希雅的麵前,閉上了眼睛。

“今天不用閉眼睛哦~”

龍虎聽話的睜開了眼睛,手上被遞上了黎希雅提了一晚上的紙袋。龍虎打開看了看,是那條圍脖。

圍脖很長,繞著脖子兩圈,還是很長。圍脖的兩頭是手套,還是露指的,套上的時候感覺有點像露指拳套。

拳套的背麵還有兩隻小兔子,很可愛。

“雖然不想你打架,但是擔心你遇到萬一,所以就織成這個樣子了,以防萬一。不過還是希望龍虎不要打架哦,受傷了就不好了。這個小兔子還是可以拆下來的,你看!就這樣。”

黎希雅演示著該怎麼拆卸拳套背麵的小兔子,龍虎一瞬不瞬的看著黎希雅的臉。

等黎希雅介紹完,才去問龍虎:“喜歡嗎?”

龍虎當然喜歡,當場就戴上了圍脖和拳套。

龍虎說喜歡,黎希雅當然開心:“我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不過這個禮物你可以不喜歡,沒關係的。”

龍虎有些為難:“我...我沒有準備禮物,對不起...”

黎希雅搖搖頭:“沒關係的,我今天已經很開心了。”

龍虎想著明天下課之後去挑一挑禮物,總是要回禮的:“還有一個是什麼呀?”

黎希雅原地轉了圈,在臉上比了個花。龍虎看著她嘿嘿傻笑,黎希雅也笑,她就知道他看不懂。

“你不要動哦,不然禮物該掉地上啦~”

龍虎聽話,一動不動。黎希雅深呼吸,水霧落在睫毛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黎希雅捧住龍虎的臉,兩人對視了一瞬。黎希雅閉上了眼睛,吻了上去。龍虎cpu都死機了,他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黎希雅隻是淺淺的一吻,隨後站回了原位:“你知道我送的是什麼了嗎?”龍虎紅著臉點頭。

黎希雅並不急於他給自己答複,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黎希雅隻是很勇敢的表達了自己對龍虎的喜歡,她做好了被接受的準備,自然也有被拒絕的勇氣。

“那你喜不喜歡下次再告訴我叭!明天見!”

說完就想逃跑,因為她覺得此時此刻,不管是被接受還是被拒絕,都會有點尷尬。黎希雅不想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尷尬,所以選擇暫避鋒芒。

“我會負責的!媽媽說,親了女孩子就要負責!”

黎希雅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鼓起小臉回頭看向龍虎。龍虎感覺黎希雅好像有點不高興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黎希雅鼓起小臉,站回了石梯扶手上:“明明是我親的你,為什麼要你負責?那萬一彆的女孩子也親你了怎麼辦?”

龍虎感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但還是認真的思考了她的問題:“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話...那我會和她道歉的...”

現在滿意了,黎希雅伸出小拇指:“拉鉤。”龍虎的大手勾住了黎希雅的小手。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x2

拉完勾,黎希雅和龍虎道了彆,小蝴蝶一樣上了樓。

龍虎還在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呆呆愣愣的回到了寢室。想和嚴哥說一說,但此時白嚴的床上是空的。又看了看薑然的床上,也是空的,葉總的床上也是空的。

低頭看了看白嚴的座位上,泰迪也不在。龍虎抱著被子,腦子還有些懵。

一直躺到了快兩點,也不見泰迪過來,龍虎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而此時的黃源,正扶著張婉找地方住。聖誕節,客房都比較滿。但兩人運氣還算好,第二家就有空房了。

隻不過現在麵臨了另一個問題,張婉帶了身份證,黃源沒帶。

張婉當然沒問題,但是前台不讓黃源進。雖然黃源明確表示了,自己把張婉安頓好就走,不留宿,但前台還是拒絕了。

倒不是說前台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彆人都是手牽著手進來的,一看就是情侶。但現在這個女孩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前台也怕擔責任。

彆萬一第二天起來,這個女孩說自己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那自己沒有好好檢查身份證,那怕是要進局子裡喝茶了。

張婉見黃源半天處理不好,就已經很煩了。聽黃源說一會要走,張婉更煩了。特麼讓你走了,老娘一晚上不白忙活了。

黃源第三次保證五分鐘之內肯定出來,被前台嚴詞拒絕之後。張婉終於忍不了了,身份證往前台一拍:“就這一個,多了沒有。”

說完身份證也不拿回來,薅著黃源的頭發就往屋裡進:“大半夜的,你不老實睡覺你想乾嘛去?”

前台咽了下口水,這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就不好說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台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黃源一下子也摸不清張婉到底喝沒喝多,嘴裡喊著疼,被張婉扔進了房間。

“洗澡去!一身酒味,臭死了。”

黃源乖乖聽話,去洗了澡。不過浴室的玻璃有點透,而且正對著床,黃源有點不好意思。洗個澡洗的狗噶(猥瑣)的,看的張婉心煩。

等黃源洗完,穿戴整齊的出來了,張婉沒忍住‘嘖’了一聲。隨後也進了浴室洗了澡,張婉才懶得扭捏,大大方方的洗了澡。甚至隔著玻璃監視著黃源的一舉一動,黃源但凡有靠近門口,或者自己解壓的行為,張婉保證立馬衝出去,上去就是一腳。

好在黃源還算乖巧,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黃源此時心裡天人交戰,想看是肯定的,但又覺得不好,隻能狗狗搜搜的偷瞄。

張婉洗完澡,裹著個浴巾就出來了。要不是怕黃源突然流鼻血破壞氣氛,張婉就直接出來了。

“哥哥~,幫我吹頭發,舉著吹風機好累呀~”

見張婉裹著浴巾出來叫自己,黃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看哪:“不...不太好吧?”

張婉還在撒嬌:“有什麼不好的呀~,咱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但...但是...”

“三個數,彆逼我在這個美好的節日抽你!一!”黃源立馬起身,去廁所給張婉吹頭發。

浴室裡的水汽還沒散,鏡子上一層霧,看不清鏡子前的兩個人。此時張婉的肩膀上還掛著水珠,隨著吹風機的熱氣,發絲間的水汽蒸發。張婉的發香伴隨著吹風機烘乾頭發的淡淡焦味,撓的黃源心裡癢癢的。

這個味道張婉也聞到了,要不是今天不適合打他,張婉已經要上腳了:[你在這燒豬毛呢?]

“就這樣吧~,等會就乾了。”

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揪著浴巾的手,紮起了頭發。浴巾順勢掉在了地上,張婉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自顧自的紮著頭發。

“有點冷,哥哥你抱著我。”

鏡子裡的水霧還沒散,但是這種朦朧的感覺,更刺激黃源的神經。

見黃源半天沒動靜,張婉側過臉,甩過來一個凶狠的眼神。黃源立馬摟住張婉的腰,隻不過兩隻手有些手足無措。

張婉紮了個高馬尾,方便一會行動。紮好頭發,張婉在黃源懷裡轉了個身。含情脈脈的和黃源對視,一下一下啄著他的臉。

黃源感覺自己在理智的邊緣反複橫跳,但還是企圖是個平安夜:“該...該睡覺了...”

臨門一腳,哪有不踢的道理,張婉帶著他像跳舞一樣回到了窩裡。

黃鼠狼看情況不對,還企圖掙紮一下。但是得手的獵人怎麼可能就此收手,接著燭光,對著獵物剝皮抽筋。黃鼠狼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做著最後的掙紮:“燈...燈...”

獵人對獵物的要求本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又怕它血濺當場,破壞氣氛,隻能不情不願的吹滅了燈。禽獸之變詐幾何哉,小黃鼠狼到底還是被獵人拆骨如腹,獵人也對這飽腹感還算滿意。

狩獵結束了,黃源對著張婉說著一些山盟海誓。張婉都懶得聽,要不是怕黃源以後不配合,張婉直接就捏住他的嘴筒子了,聒噪。

手機響了一下,張婉掃了一眼,白嚴的消息。

“哥哥我去上個廁所哦~”

張婉說完,也不等黃源答複,提著手機進了廁所,坐在馬桶上回白嚴的消息。

白狗:【怎麼說?】

一口水碗:【拿捏。】

白狗:【實力如何?】

一口水碗:【鬥宗強者,恐怖如斯。】

白狗:【具體?】

張婉也懶得替黃源吹了:【七八分鐘?】

白狗:【樂色,不如爺的一根。】

張婉翻了個白眼:【你快歇歇吧,回回見你,都跟被踩了一腳的冰露瓶子似的,你就彆在這找畫麵了吧?回回見你都跟剛從榨汁機裡擠出來的碎渣子似的。】

見那邊正在輸入半天,沒說出來話,張婉就不想等了:【爺要睡了,你爭取活過今晚吧。】

白狗:【(微笑)祝你撞大運。(大運車頭.jpg)】

一口水碗:【同上】

衝了馬桶,剛剛那場狩獵的後遺症讓她很不舒服。張婉忍不住‘嘖’了一聲,感覺自己純純是被性彆影響了發揮。打開了花灑,衝著涼,還企圖給寵物也洗個澡:“哥哥~我夠不到後背~”

黃源依舊矜持:“不...不太...”

“嘶!”

“來了!”

黃源扭捏的和張婉站在了花灑前,張婉紮了個丸子頭,用手提著花灑。剛剛已經洗過頭了,她不想再洗一遍,所以儘量避開。

捎帶的洗了下刀劍,寶刀立馬開始了嗡鳴。張婉挑挑眉,又有了抓黃鼠狼的心思。想著場地貌似也算允許,正在考慮方案的可行性,誰知道小黃鼠狼很不合時宜的滴出了一滴鼻血,就像墨汁一樣,滴在水裡濺開了一片。

張婉瞬間沒了興致,立馬伸手給黃源擦了鼻血:“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又不是沒吃過肉,看看就流口水了?”

黃源剛想抬頭止血,又想到了張婉不讓,說這樣容易被鼻血嗆到。兩人手忙腳亂的擦著鼻血,最後張婉用冰水給黃源衝了衝腦門才止住。

兩人身高差不多少,這次換張婉給黃源吹頭發。熱風開的很大,燙的黃源嗷嗷亂叫,也算報了一開始的一箭之仇。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