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多乾活彌補?那些活本來就應該你乾的,還真以為你寫那幾個字就值當拿那份工錢呢。”
掌櫃資本家的嘴臉暴露無疑,葉惜感歎原來千百年來打工人都如此卑微。
她對屬下好像還好,主要是現在能賺錢,要是真窮了估計也不壓工錢了,直接關門大吉,拿錢養老就好了。
“掌櫃,求您……”
“彆說了,彆說預支工錢,你以後也不用來我這裡了,之前預支的的工錢算我做善事了,趕緊滾!”
沙啞的聲音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都被掌櫃給打斷了,然後一位青年就被推出了簾子。
葉惜看清了,是那位記賬青年。
此時的客棧大堂人不多,可在場的人都看著那位青年,青年覺得羞愧,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腦海一道銀光閃過,葉惜忽然就激動了,這不是送上門的“人”嗎?
她低聲對身邊的金玲說了幾句,讓她跟上去,看看對方住在哪裡,家裡的情況如何,關於那位青年的情況都打聽清楚。
金玲點頭便趕緊跟了上去。
葉惜坐下來等人,百般無聊便又找來掌櫃,讓小二上了些酒菜,讓掌櫃坐下來吃,她便開始八卦那位青年的事。
掌櫃一聽她這樣是為了八卦,也來勁了。
他說這個青年叫秦頌,以前也算是個芝麻小官,哪裡的不清楚,隻知道貌似受了上官的連累然後被流放到這裡的。
兩年前遇上了大赦,然後被放出來了。
因為不能離開,於是在朝廷安排下分配了一間破落的舊宅讓他們棲身。
聽說流放時是一家幾口的,當苦役時沒了幾個,如今隻剩母親和他。
當初掌櫃覺得他可憐便給了一份記賬工作,人做事不錯,也很老實勤勉。
可半年前開始,他母親似乎患病了,經常來找他預支工錢。
掌櫃說自己也是小本生意,這邊城並不繁華,哪裡能扛得住對方如此,今日隻能讓對方離開。
葉惜關心對方的人品如何,掌櫃說人品尚可,甚至是有些過於正直了,也不會阿諛奉承。
客棧迎四方來客,什麼樣的人都有,這樣的人其實在這裡混不開。
他覺得對方也就隻能做做這些跟文字打交道的活,其他的並不勝任。
說這些的時候看出掌櫃是有些怨氣在的,葉惜覺得有些好笑。
葉惜順便打聽了一下秦頌的工錢,聽說了之後覺得震驚,才一百五十文一個月?
她可是打聽了,這邊城的務農人均收入是三百文,雖然說士農工商,可是這工和農差異也太大了吧。
不過轉念想想,現代有些落後地區月收入幾百塊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治病的藥不管哪裡應該都不會太便宜,這點錢能治好病?
難怪那人看著麵黃肌瘦的。
該打聽的打聽了,該請客的不能省,葉惜讓掌櫃吃好喝好。
掌櫃見葉惜也沒有其他要問的,便隨便地挑些八卦給她講,以為她就是單純地喜歡聽八卦,葉惜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