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常年走鏢,知道破廟其實並不安全,是魑魅魍魎的聚集地。
可是這暴雨洶湧,一時半會似乎都停不了,不去避雨在這裡被澆的話恐怕得生病。
想著他們好歹人多,應當不至於會如何,而且還是晴天白日的。
最後他們都去了破廟。
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麵已經有人了。
葉惜看到一位戴著麵紗的貴婦人抱著嬰兒,她身邊有好幾個護衛一樣的人。
葉惜覺得奇怪,大戶人家的夫人出行總得帶個丫鬟吧,怎麼身邊全是男子。
那要是有個什麼他們都不方便幫忙,這不是大戶人家最忌諱的事麼。
葉惜斷定她是貴婦人是因為對方衣著不凡,臉裹得嚴嚴實實的可見家裡規矩大。
可這般的人家又不帶丫鬟出行就很奇怪,也許是有急事吧。
因為她看到貴婦人的鞋子和下擺都被泥土弄得臟兮兮的。
她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那位貴婦人似乎也在打量她。
葉惜覺得那貴婦人打量她的時間有些長,她有些不爽,不過她想是不是因為她看著對方的時間長了所以對方回敬她?
她趕緊轉臉看向彆處。
身邊的紅秀和金玲都拿著帕子給她擦乾雨水,饒是這樣,她還是淋濕了不少。
十月的天氣,開始涼了,她有些發抖。
紅秀趕緊去馬車上取出一件鬥篷給葉惜蓋上,葉惜還是避免不了打了幾個噴嚏。
“小姐好像著涼了,能生個火取暖嗎?”
金玲問旁邊的鏢師,鏢師看了一眼周圍,搖了搖頭。
“外麵都下著雨,柴火都生不了,總不能拿廟裡的桌子來燒吧。
要不,先讓小姐去角落把裡麵的濕衣服換出來,再披鬥篷。”
“這樣好,可這裡……”
“我們背對小姐圍城一圈,你們拿著鬥篷遮一下就好了,事急從權。”
“好。”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可貴婦人那邊的護衛隻是盯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領頭的鏢師一直觀察著貴婦人那邊,他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來。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驀地一變,可還是佯裝鎮定,眼睛一直盯著廟外的天色。
坐了隻有一小會,鏢師領頭就過來跟葉惜說:“小姐,雨小了,我們還得趕路,馬上出發吧。”
葉惜聽了之後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雖然說雨勢是比剛才小了一些,可也不是合適趕路的時候。
之前路上也有過這種情況,領頭大哥沒有選擇這種時候趕路的。
之前和現在有何不同?
葉惜不自覺地就瞥了一眼貴婦人那邊,然後又轉眼看廟外。
廟外他們的馬車很顯眼地杵著,忽然她就覺得汗毛豎起。
很不對勁,那位貴婦人衣著不凡又帶著嬰兒,怎麼會連架馬車都沒有?
不僅沒有馬車,連匹馬她都沒看到,這不符合貴人出門的邏輯。
想到貴婦人臟汙的裙擺,她覺得這裡貓膩十足。
領頭大哥估計也是看出了這個問題,不想惹麻煩上身。
“好,我們趕緊趕路,彆耽誤了才好,走吧。”
葉惜對著紅秀和金玲說道,紅秀是不高興的,不過她隻是嘴一撇沒說話,金玲一貫是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