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燁似乎和姚家的來往也多了,她偶爾會見到姚家的人出入國公府,這是之前沒有過的。
夜裡葉惜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之後側過臉時又被嚇了一跳。
魏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自從他病了之後房內都會燃著一隻蠟燭。
燭光雖暗可勉強能視物,以防他有事來不及被發現。
這下把葉惜嚇得夠嗆,魏決的眼神有些冰冷,葉惜頭皮發麻。
“大人,你如何不睡?”葉惜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
“無事,爺隻是想看看你。”聲音也漠然。
葉惜把人哄睡之後心在狂跳,她覺得魏決的反常越來越明顯,她心裡有不好的猜測,可是她不敢信,更不敢問。
她知道她是時候要為自己的出路做準備了,她聯係了最近呆在京城的阿善。
如今的阿善也混得有聲有色,身邊彙集了很多能人異士,身手很的人不乏少數。
葉惜趁著大夫給魏決治療不讓她近身的這段時間,出去和阿善見了一麵。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沒事人一樣回到國公府裡。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魏決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了。
如今的藥似乎都對他無效似的,他不喝藥還好受些,隻是單純地吐血。
喝了藥之後反複嘔吐,吐出的都是藥和血的混合物。
後來他乾脆拒絕喝藥,連正常的吃飯都沒有胃口,不僅臉色變得難看,整個人迅速地枯萎,形容狼狽。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葉惜一直在身邊照顧他,見證了他的衰敗。
她無意中從大夫口中得知原來魏決的毒早就該毒發了,可是一直用藥拖延,能撐三年已經很厲害了。
如今藥石無效都是因為大限將至。
葉惜聽到這個消息時渾身都在顫抖,她知道有些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
今日她被趕了出來,和那些下人待在一起,這是罕見的事情。
下人們都在悄摸地打量著她,無一不是在猜測她以後的去處,畢竟大夫說了大人估計就這幾日的光陰了。
葉惜之所以被趕出來是因為魏決叫了薛玖進去談話,他再次把院子給清空了,不讓人進出。
魏燁也許也知道大夫的意思,這幾日都守在魏決這邊並沒有去上朝。
葉惜看到魏燁直接走進了魏決的院子。
如今魏燁實際上已經是國公府的一家之主了,饒是有魏決的吩咐,守院的下人們也不敢阻攔魏燁進出。
也許是父子間所謂的牽絆,魏燁這幾日老是感覺心神不寧。
聽到大夫說父親時日無多,他乾脆告了假不去上朝,留在家裡照顧父親。
聽到守院的人說父親在和薛叔說話,不讓人進出,他沒放心上。
他覺得他和父親之間沒什麼秘密,於是也沒讓人打招呼直接走了進去。
也就是這一天,他聽到了一個秘密。
魏家的秘密有很多,這隻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秘密,可是對他而言依然震撼。
他沉默地離開,裝作沒來過,回到院門處守候,直到看到薛叔出來了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