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小情侶甜的嘞(1 / 1)

春光作序,萬物和鳴。

牆頭一束束桃花竄出,纏住了點點春意,引來蝴蝶蹁躚。

禦花園內,歡聲笑語,正是嬿婉帶著璟宣,厄音珠帶著璟兕在撲蝴蝶。

兩人玩累了,便把孩子交給春蟬和菱枝帶,一同坐下歇息著。

假山石下有瀑布飛下,濺起點點水花,兩人擺了個小桌,上了熱奶茶,甜點心,邊吃邊聊。

厄音珠拈起陸沐萍做的一枚蜜桃軟酪,放在嘴裡細細品著:

“令妃姐姐,這個月穎答應和恪答應又該向你彙報她們的思想進步了,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儲秀宮一趟吧。”

嬿婉非常無奈,沐萍和厄音珠就像給穎答應和恪答應布置功課一樣,還要她去檢查背誦。

她今生已經有了許多的朋友和姐妹,有了親密無間的女兒,所以對穎答應和恪答應,她不想握手言和,也不想刻意為難。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嬿婉笑笑:“豫嬪妹妹呀,我瞧著她倆在你的帶領下,已經老實多了,如果她們真心知錯了,倒也不用我去親自檢查。”

厄音珠哼了一聲:“那怎麼行,犯了錯就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們冒犯了你,本來就要抄佛經和宮規閉門思過,皇後娘娘仁慈,沒有再懲罰她們,可我這個宮裡的主位,不能看著她們就此沉淪。”

厄音珠想,一定是令妃姐姐太忙了,她作為令妃姐姐的閨中密友,一定要為她分憂。

她要讓穎答應和恪答應學會令妃姐姐的美好品質,並活學活用。

她大手一揮,豪邁地表示,

“既然姐姐沒空見她們,那妹妹就全權代理了,等再過幾個月,妹妹再一並給您展示成果。”

魏嬿婉佩服厄音珠的執行力,也欣賞她從不自我消耗,調節能力極強。

她身上仿佛天生就帶著讓人發笑的魔力,皇上去了儲秀宮,每天就是哈哈哈哈哈大笑。

這和在其他妃子那兒的愉悅不一樣,皇上是單純被厄音珠逗笑的。

眾人驚奇地發現,皇上的脾氣稍微收斂了一些,已經不再那麼暴躁。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如懿又被禁足了,總而言之,後宮進入了一段平靜安樂的日子。

厄音珠以她蓬勃的生命力在後宮紮根,生長,枝葉繁茂。

她的生命力表現在許多方麵,比如,

她教不到兩歲的璟兕跳蒙古舞,璟兕就算隨便擺動幾下胳膊,她也會一邊鼓掌一邊驚訝地誇讚:

“哇!好聰明的寶寶啊,是誰家的漂亮美女啊!”

璟兕就在厄音珠一天天地誇讚中明媚起來,像一個小太陽,整天也樂嗬嗬的。

再比如,她賞罰分明,建立了積分兌換機製,隻要儲秀宮的恪答應和穎答應有了一點進步,她就會把賞賜發下去激勵她們。

每天的晨昏定省時,她都會誇獎穎答應她們到的早,規矩越來越好。

語氣之真誠,表情之誇張,恨不得把震驚寫在臉上。

這樣,穎答應和恪答應越來越不好意思,反而學的比以前更認真了。

她們不僅學習“婉德”,還學跳舞,讀書,寫字,一天天過的倒是很充實。

就連皇上來儲秀宮過夜時,也看不見她們跳腳的身影了。

兩人正吃著,就看見璟兕在前麵跑,菱枝在後麵追,璟兕糯糯的聲音如嗚嗚轉的小風車:

“額娘~令娘娘~我看見五哥背著箭筒在摘桃花呢,快來瞧瞧。”

厄音珠瞧瞧菱枝,菱枝表示自己沒來得及看,就跟著公主跑回來了。

因著田芸兒經常到永壽宮跟著嬿婉讀書寫字,永琪有時候逛著逛著也就來了永壽宮。

美其名曰來看璟宣,實則眼睛一直在偷瞄窗前的田芸兒。

嬿婉為了避免有人認為她故意用田芸兒來誘導永琪,也害怕永琪到了指婚的年紀,一旦有了福晉,會和田芸兒有情深不壽的結局。

所以她主動去和海蘭說明了兩人的情況,沒想到海蘭卻表現的很大度。

海蘭說,隻要永琪開心,她就開心。

至於以後皇上的指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永琪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不會做讓旁人傷心的事情。

嬿婉放了心,她記得,前世永琪娶的是西林覺羅氏的女兒為嫡福晉。

那也是個端莊善良的女子,隻是永琪心屬芸兒,那福晉也受了冷落。

她曾暗示永琪,如果喜歡一個人,那就儘力爭取,如果不喜歡一個人,也不要去耽誤。

永琪深以為然,引嬿婉為忘年交的知己。

想到這兒,嬿婉蹙眉說道:“永琪在後宮背箭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要被責罰,咱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嬿婉和厄音珠一前一後,往桃樹林趕去。

在離永琪十米遠的矮牆後,兩人駐足觀看。

隻見漫天桃林裡,永琪將摘下來的桃花,在地上擺了一個西洋書裡畫的心形圖案。

這心粉紅粉紅的,甚是好看。

永琪滿意地笑笑,抬起手從身後的箭筒裡抽出來一根箭,那箭頭已經削了鏑,所以並不犯忌諱。

永琪拿著箭左比比,右比比,最終斜著放在了桃花心上,非常滿意地摸了摸下巴。

厄音珠瞪大眼睛,小聲地問:“令妃姐姐,五阿哥擺的這是什麼陣啊,莫不是什麼邪術?咱們可要救他啊!”

嬿婉高深莫測地笑著,衝厄音珠擺了擺手,低聲回答:

“你且瞧著,一會兒就知道了。”

隻見不遠處的宮道上,一個藍色衣衫的小宮女提著裙子跑了過來。

正是田芸兒。

永琪笑吟吟地看著芸兒平平氣息,替她拂去了發間的一朵花瓣。

田芸兒拉著永琪左看看右看看,著急地說道:

“五阿哥,小凳子說你摔倒了,讓奴婢趕緊來看看,摔到哪兒了?疼不疼啊?”

永琪一把拉住田芸兒的手腕,笑著摸上自己的胸口,

“我這兒,為你,傾倒了。”

田芸兒的耳後,慢半拍地發起熱來,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進來,照在她身上,她的發絲仿佛都發著光。

田芸兒抽出手來,嗔怪道:

“阿哥,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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