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墨雲景毒發(1 / 1)

安雪棠進了深山,原主從小到大像個丫鬟一樣乾活,這身體素質雖不能跟21世紀時的安雪棠比,但這身力氣也勉強讓人滿意。

進了山她就開始找草藥,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多久她就采了好幾種鮮見的草藥,不過這些藥材充其量隻能稍微的壓製住雲景體內的毒,並不能解。

想要徹底解他的毒,必須得用一種叫貝母花的藥材,但這裡是北方,那貝母花偏生長在南方,這可真棘手。

將草藥放進背簍裡,安雪棠見天還早,她又轉了一圈,這次目的在於找點吃的。

或許是因為深山裡鮮少有人來,安雪棠很快發現了茂盛的野菜,還有蘑菇以及木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蘑菇竟然有一大片,難不成這裡的人不知道蘑菇可以吃?

安雪棠采了許多蘑菇和木耳,還有幾捆野菜就下了山。

下山時,安雪棠遠遠就看見了原主家那個要命的祖母王氏。

長的可真是尖酸刻薄。

昨天就是這老女人給她扛去雲景家的,一想到她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話,安雪棠眯了眯眼。

她記憶裡有原主的記憶,知道了這王氏平時對原主的所作所為。

安雪棠對她可真是深惡痛絕,這該死的王氏向來蠻橫霸道,把原主和原主母親欺負的死死的。

原主的母親又是個貨真價實的傳統封建女人,就知道恪守什麼婦道和孝道,就是挨打受罵也不敢吭聲,甚是窩囊!

不過嘛,現在的安雪棠可不是好惹的,昨天這王氏敢把她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今天她就得準備好接受懲罰。

安雪棠看向恰好在腳邊的翠青蛇勾了勾嘴唇,這翠青蛇雖然沒毒但看著依然令人毛骨悚然。

王氏和人閒聊幾句後,她抬腳準備下山,才剛走兩步,陡然,一條蛇從她背後襲來,咻地一聲,劃破空氣,精準而利落地砸在王氏的臉上。

這隻發生於短暫一瞬。

王氏啊大喊一聲,低頭一看是一條蛇,她不由心驚肉跳地嚎叫一聲,隨即拔腿狂奔。

之前和她閒聊的婦人也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不知所措,紛紛跑開。

安雪棠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看著王氏屁股後那濕噠噠的一幕,她沒忍住噗嗤一笑。

這人也太不經嚇了。

因為這一出,安雪棠心情大好,她幾乎是哼著歌往山下走。

回到小院子時,墨雲景還在院子裡,不過此時的他,麵色**,看起來十分不正常。

安雪棠臉色一變,趕緊放下背簍小跑過去,“啊景,你怎麼了?”

墨雲景虛弱的抬眸,看著她不似作假的關心麵龐,他愣了愣,隨即搖頭,“無礙。”

都這樣了,還無礙呢!

安雪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這一看就是不久前毒發過了。

“冷不冷?我先帶你進屋躺著。”,安雪棠一邊說著一邊推他進屋。

她要是沒診錯的話,他毒發時是會全身發冷,刺骨般。

緊接著他還會全身發熱,症狀像發高燒一般。

推他到床邊,安雪棠吃力地將他扶起,拖著他往床上放。

墨雲景無力的任由她折騰,他近來毒發越來越頻繁,看來真是時日無多。

“靠。”,安雪棠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脖子,見他燙成這樣她沒忍住爆了句粗,嘴裡嘟囔道,“燙成這樣還說沒事?”

讓他躺好後,安雪棠匆匆跑出去,她將背簍拿進廚房開始倒騰裡頭的草藥。

她今天采回來的草藥裡有一味是可以幫助退熱的。

一刻鐘後她端著一碗藥進了屋,此時墨雲景閉著眼睛,咬緊牙關,他雙手握拳。

安雪棠莫名的心疼了一瞬,他應該很難受吧。

“啊景,起來喝藥了。”,安雪棠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

墨雲景沒回應,一動不動的,依舊咬緊牙關。

安雪棠見他這樣也不是個事,猶豫了一下,安雪棠往自己嘴裡喝了一口,隨即俯下頭去,捏住墨雲景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張開口。

安雪棠將藥汁一點點渡入到他口中,一開始他不配合,導致藥汁漏了點。

不過他應該也是發現他要是不張嘴喝,恐怕那藥就要流在他臉上脖子上,所以還是鬆了鬆牙關,讓她成功把藥渡了進去。

喝了一口後,墨雲景發現他體內的熱就好像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所以在安雪棠渡第二口時,他極其配合的張了張嘴,不由自主地滑動著喉結。

安雪棠就這樣一口一口的給他渡藥,見底後,墨雲景臉上的**也終於退了點。

空碗,安雪棠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清了清嗓子道,“我這可不是趁人之危吃你豆腐啊,我隻是為了給你喂藥,嗯,真的隻是喂藥的。”

墨雲景微睜著雙眸,那漆黑的深邃瞳眸瞳仁盯著安雪棠,仿佛她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抹光彩,此時的他隻看得見她。

安雪棠又給他把了脈,見脈象漸漸平息,她鬆了口氣起身去了廚房。

墨雲景閉著雙眼,腦海裡莫名的想起女孩那柔軟的唇。

他好像……有點舍不得放她離開。

……

安雪棠在廚房又找了一圈,她想要做點吃的,可卻發現家裡隻剩下一點白米,她隻能用來熬粥,粥裡加了蘑菇和幾味藥。

雲六去鎮上換糧食還未歸,安雪棠隻能自己動手把院子裡的那隻野兔給處理了。

因為沒有辣椒,她想做的麻辣兔肉做不了,最終隻能用木耳來燉兔肉。

飯食準備好後,墨雲景也緩了過來,他**裸的目光看著安雪棠,也不知道為何,安雪棠腦海裡自動就浮現給他喂藥那一幕,耳朵悄悄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吃…吃飯了。”

墨雲景幽幽的收回目光,淡定的嗯了聲,“糖糖,把我的輪椅推過來。”

這一聲糖糖差點沒把安雪棠的骨頭叫酥。

我滴個媽!

一個稱呼而已,為何從他嘴裡說出來竟那麼的親昵且如那夏日般熱烈的呼喚,融化了安雪棠整個冬天的冰涼。

安雪棠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乳名竟是那麼好聽。

見她愣在原地,墨雲景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唇,“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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