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要你對我感恩戴德有什麼用?”
能讓她吃飽還是穿暖?
還是能給她製造財富?
什麼也不能,她乾什麼要讓他感恩戴德?
“我…我給你銀子。”
“我不缺銀子。”
“反正我不走。”見她油鹽不進,紫衣男子索性就耍起賴。
安雪棠下意識的看向墨雲景,他麵無表情,安雪棠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那個啊景……”安雪棠小聲對墨雲景開口,“要不我們還是收留他?他有銀子。”
“……”
墨雲景疏朗清越的目光掃了一眼安雪棠,“糖糖做主。”
安雪棠抿嘴,“那…那啊景可彆生氣。”
“不生氣。”
“……”
安雪棠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不生氣你語氣這麼冷淡乾什麼?
不生氣你這一副彆人欠了你八百萬的表情乾什麼?
不過眼下這紫衣男子不願意走,她還能真給他丟出去不成?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雖然啊景是真的不願意讓這男子留下,可是他也沒有強勢的非要趕走他。
她又不傻,從啊景看到那‘免死令牌’的那一刻,啊景其實就已經默認了要留下他。
雖然她沒搞懂為什麼。
最後,紫衣男子到底還是留了下來,他成功進入雲六之前住的房間。
他的傷幾乎都是外傷,沒有傷及根本,也就好好養一養就可以了。
安雪棠讓他進雲六的房間後就不管他,開始去給墨雲景配新藥,給他熬藥水準備泡澡。
“啊景,今日你就開始泡藥水,泡十天左右,我們就可以準備手術了。”
墨雲景嗯一聲。
“那我先把藥水給啊景放進盥洗室,啊景準備一下就過來,你先泡完藥水我再給你針灸,然後我再準備飯食,這樣安排可好?”
墨雲景勾了勾唇,“糖糖決定就好。”
安雪棠隨即笑眯眯的將熬好的藥水搬去了盥洗室,給他試了試溫度。
墨雲景拿了衣物,就被安雪棠推進盥洗室,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露出了一狡黠,“啊景,你是不是第一次藥浴?”
墨雲景抬頭,彆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她,“嗯。”
安雪棠微微眯起眼,美滋滋開口,“那我覺得啊景肯定是不太懂得真正的藥浴應該注意些什麼,不妨……讓我來伺候啊景?”
“……”
墨雲景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盯著安雪棠,“糖糖今日累了一天,藥浴這種事情就不麻煩糖糖了。”
“這怎麼能算麻煩呢?”安雪棠將他手裡的衣物拿過來,一邊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一邊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也算是啊景的主治大夫對不對?教啊景如何藥浴是我的責任,這不能說是麻煩的。”
墨雲景挑眉,“可是我見不得糖糖這麼辛苦。”
安雪棠撇了撇嘴,“既然啊景這麼堅持,那我就算了吧,不過我就站在盥洗室外麵噢,啊景若是需要我幫忙,一定要出聲。”
墨雲景笑了笑,“好。”
安雪棠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盥洗室,關門時還故意留了一條縫。
墨雲景嘴角微勾,假裝不知道。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裳,然後靠臂力撐著身子,略顯輕鬆的進了浴桶。
安雪棠就想個小(澀)女一樣趴在門縫上看,她看到了墨雲景那八塊腹肌,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真是的,明明每天晚上給他針灸她都能看到摸到的,可為什麼還是有點饞他‘身’子呢。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會全給脫了的,誰知道他竟然穿著裡褲就進去了。
安雪棠小小的可惜了一下。
墨雲景泡在藥水中,雙腿慢慢有些發熱的感覺,他渾身輕鬆,一抬頭就看見還趴在門縫看的安雪棠。
他眼底略有些戲謔。
和墨雲景眼睛對上之後,安雪棠耳朵一紅,清了清嗓子,“我…我就是看看啊景有沒有好好泡藥水哈。”
說完她退了兩步。
墨雲景啞然失笑。
安雪棠先去廚房添了火,她還在燒水,因為墨雲景泡完藥水後還要再擦擦身子的,
添了火回來,她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兒回來,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又從門縫看進去。
安雪棠給自己一個非常完美的理由,她是啊景的主治大夫,所以她隻是在關心他有沒有好好的泡藥水,絕對不是想偷‘窺’他的。
也絕對不是覬覦他的八塊腹肌。
透過門縫,安雪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墨雲景的背部,他的皮膚真的很白很白,雖然這幾個月來一直坐在輪椅上,但他渾身都是肌肉。
呃……當然啦,她沒有看過他下半身,就算每晚針灸也隻是撩起他的褲腿,並沒有脫‘光’他的!
墨雲景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他這會兒知道安雪棠就在看著他,他勾唇一笑,隨即他舀了水從上麵潑下,那清水順著他的肌理淌下,彆提有多養眼……
安雪棠咽了咽口水,看著那線條分外美麗的結實後背,她沒忍住舔了舔嘴。
現在的安雪棠隻覺得她身體有一股血氣直往上湧,分分鐘要爆發出來一樣。
就在她看得起興時,墨雲景突然轉回頭。
“!!!”
兩人又一次四目相對,被抓包的安雪棠趕緊往後一縮,她眼神四處飄了飄,心虛似的大聲哼著歌,越哼越歡,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跑調跑偏了十萬八千裡。
又過了幾分鐘,她聽著裡頭的動靜,就知道墨雲景好像從浴桶裡出來了,她清了清嗓子,又悄悄靠近門縫,眯著眼看進去。
見墨雲景已經穿好了下半身,她很是殷勤推門而入,走過去,笑眯眯的開口,“我來幫啊景穿衣服。”
說完之後她又感覺不對,“啊景還是先等一會兒,我給你準備了一盆水,我去端來給你擦一擦,免得你不習慣身上的藥味。”
墨雲景眉宇一揚,有些打趣的出聲,“糖糖是怕我不習慣身上的藥味,還是想借此給我擦身子?”
安雪棠大眼睛眨了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然是怕啊景不習慣身上的藥味了,我哪裡有那麼饞啊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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