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幾乎想都不想就搖頭,“阿棠你好好過你的日子,我也有我的命我的生活。”
那意思多明顯了,她不會跟著安雪棠一起生活的。
既然如此,安雪棠隻是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不會說什麼。”
安雪棠從腰間拿出碎銀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她手上,“這是我給你的,你自己收好。”
看到這麼多錢,劉氏一下就驚了,“阿棠,你…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我自有辦法,希望你現在能保護好自己腰包裡的東西,我走了!”
說完安雪棠轉身離開。
劉氏看著手裡的銀票,再看著安雪棠離開的背影,她久久不能回神。
……
此時山腳下的木屋裡,墨雲景和薑清陽正上演著搶吃食的一幕。
安雪棠不在,這兩人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尤其是薑清陽,他就是看不慣墨雲景這副表裡不一的嘴臉。
他在安雪棠那裡表現的多聽話,多乖巧,可薑清陽一看便知,這人心機深沉,他在安雪棠麵前表現出來的,不是真實的他。
所以他就想方設法要拆穿他的真麵目。
眼下他故意不把飯菜全端給他,果然他就變臉了。
“景公子,我看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薑清陽哼一聲,“我就應該讓安雪棠留下來,看看你現在的表情,讓她知道你身上的殺氣有多濃重!”
墨雲景沉如寒淵的眸色盯著他,麵對他的挑釁,墨雲景眯起了眼,冷冷開口,“你確定不把我家夫人做的飯菜端過來?”
薑清陽被他這眼神和冰冷的聲音弄的脊背發涼,他下一秒就蔫巴了,清了清嗓子把飯菜端過去,邊開口道:
“你身上殺戮很重,你到底是誰?接近安雪棠到底有什麼目的?”
墨雲景悠悠的掃了他一眼,隨即開口道,“跟你接近安樂侯府的肖郡主是相同的目的!”
“!!!”薑清陽猛然一下就跳了起來,他非常不可置信的盯著墨雲景,“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肖琴?”
說完之後薑清陽搖了搖頭,“不對,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肖琴?”
墨雲景見他承認,他嘴角不可察覺的勾了勾,雖說他常年不在京城,但消息卻還是靈通的很:
“怎麼知道的有什麼關係?我隻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隻是在回答他,為什麼要接近安雪棠這個問題。
薑清陽現在原地愣了愣,隨即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仔細盯著墨雲景的臉看了片刻,後來看到墨雲景腰間若隱若現的玉佩,他的腦袋嗡一聲,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腦海裡得到猜想後,薑清陽表情霎時變得嚴肅還夾帶著一絲興奮,然後普通一聲,跪在墨雲景跟前:
“參見王爺,請王爺恕罪,屬下沒能第一時間認出王爺。”
墨雲景眉頭一挑,他抬眸看著薑清陽,“起來吧,糖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在這裡無需行禮。”
“謝王爺。”薑清陽起身,雙眼冒光盯著墨雲景,“王爺沒死,真是蒼天有眼!”
“你被何人追殺?”
“稟王爺,是四王爺。他知道我在偷偷的幫助太子,所以想派人殺了我。”
墨雲景漆黑的深邃瞳眸微微眯起,“太子會被處死之事可屬實?”
薑清陽又跪了下來,對墨雲景拱手,“請王爺懲罰,是屬下無能,現在皇帝確實下了令,要在兩個月後,處死太子。”
“為何是在兩個月後?”
“聽說這是太子親自跟皇上談判的結果,太子並不相信你已戰死的消息,所以跟皇上說,不如把處死他的消息先放出去,看王爺你是否會出現。”
說完薑清陽抬眸看了眼墨雲景,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太子並非是想拖王爺你下水,而…而是皇上也想對太子府的太子妃和世子下手,太子隻是想把營救他們的希望寄托在王爺你身上。”
墨雲景雙手握拳,他緊緊閉著雙眼,片刻後才睜開,“我知道了,兩個月……足夠了!”
薑清陽並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隻是看著墨雲景,猜出墨雲景的身份後,他就知道,太子不會死了,隻要有五王爺在,太子一家的性命便能保住。
“起來吧,明日你便啟程,我有東西交給你,你先行送去北疆,交到雲一手裡,之後立即回京,配合我的人保護太子一家。”
“是。”薑清陽這會兒壓根就沒想過要留下來什麼的,再說了,這是王爺的命令。
他跟王爺相處了這麼多天,竟然沒認出王爺,真是該死。
但這真的不能怪他,他比王爺年小幾歲,小小的時候在學堂見過王爺,後來王爺就去了邊疆,他就再也沒見過王爺。
雖然他是替太子和王爺做事的,可確實是這麼多年來沒見過王爺,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
吃過飯,薑清陽客客氣氣的將墨雲景推進房間,因為墨雲景要寫信,他就負責磨墨。
幸好安雪棠此刻不在家,不然見到這樣的場麵,都要覺得這個傲嬌的薑清陽是不是瘋了!
伺候墨雲景寫了信,薑清陽便上山將大紅和大紫接回家來。
他或許是放鬆了警惕,知道那幫黑衣人搜查不出結果,他們肯定已經走遠,所以他上山的時候壓根就沒注意人群。
他想著明日自己就離開了,也沒想過避開村子裡的人。
於是,就造成了,他牽著大紅,抱著大紫回到木屋時,被村子裡的幾個婦人看了去。
婦人們麵麵相覷,“這…這個人不是雲六吧。”
“我看的清清楚,這人肯定不是雲六。”
“你們說這是不是安雪棠帶回來的野男人?她那相公不是個殘廢嗎?一定不能滿足她,她不甘寂寞就帶野男人回來了。”說這話的正是崔氏。
她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木屋的大門,恨不得衝進去殺了安雪棠一樣。
一想到安雪棠竟然敢給她下毒,那劉氏更是借著這件事致使她做事,她就恨不得撕了劉氏和安雪棠。
其他婦人聽崔氏這麼一說,紛紛點頭,“我看八成就是如此了,誰能想到這安雪棠膽子這麼大,要說她那殘廢相公也夠窩囊的,野男人都被領回家了,他竟然也不說休了安雪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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