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廟考結束,名單出爐!(1 / 1)

神農道君 神威校尉 1369 字 1個月前

趙興之所以蹲下來,是想用地脈的五行波動,來判斷具體時辰。

如同理論考試的最後一道大題,五行可與四時相配。

地脈五行的波動規律,是可以反過來推算時辰。

雖然是小世界,但小世界碎片應該也有地脈才對。

不過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感應不到地脈。”

趙興搖了搖頭,看來想用地脈的五行波動來判斷時辰這條辦法行不通。

黑夜屏蔽天象,地脈也被隔絕。

天時地利都不行,那就隻剩下一種辦法。

“本我派。”趙興的目光落在遠處的田野上,看著那一株株植物,他快速走過去。

前麵種著一片植物,連綿不絕,幾乎看不到儘頭。

怎麼用本我派的方式來判斷時辰呢?

“以本我派的‘陰陽五行本我經’來判斷時辰。”

本我派認為,生靈體內自有一套天時運轉。

通俗的來說就是‘生物鐘’,以五臟配五行,以身體其他器官來配天支地乾。

這套說法被稱為‘小五行四時說’,又稱‘內五行四時說’,從名稱上看就知道不被主流所接受,比較冷門小眾。

趙興沒係統的學過本我派法術,更何況內觀五行不是吏員能做到的。

得修了《陰陽五行本我經》之後才能做到。

也就是說內觀五行是行不通的。

趙興在前方的植物中尋找,很快目光定格在一株植物上。

“這是一株午時草,又稱牡荊。”

人體內有生物鐘,植物自然也有。

內觀五行做不到,但觀外物就沒那麼難了。

更何況這是專門供吏員觀察的時辰草。

“好冷門的出題,先要認出來時辰草,爾後還要修習有辨察類法術,才能通過時辰草精準判斷時辰變化。”

“以往十幾年,都沒有這麼出過,今年是有本我派的大佬參與進來了?”

趙興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十二時辰草,並非‘原生種’。

而是後天人為改造的‘衍生種’。

“本我派是想通過這次的廟考,在吏員中展示存在嗎?”

“他們一向是走精英路線,一般拉攏道院、書院這些精英學子,現在瞄準底層吏員這個群體了?”

“不過你們這樣做真的不會被天下吏員們罵死嗎?”

趙興有些無語。

因為本我派很少有吏員能修出什麼名堂,像趙興也就會一門初階法術【茁壯成長】,一門中階法術【野蠻生長】。

這都僅是本我派的皮毛罷了,根本沒涉及核心。

所以在他看來,用十二時辰草摻和到吏員廟考中來,根本不是來找存在感的。

而是來找罵的。

因為太難了啊。

辨彆衍生種‘十二時辰草’,就是個技術活。

再以此來觀,校準時辰,那更是難上加難,甚至可以說是五個難點中最難的。

我們好不容易過關斬將,來到了廟考這關,你給我來個這麼冷門的題?

“用十二時辰草這種方法來找準時間,簡直……太草了。”趙興都忍不住幫其他吏員罵了兩句。

這題簡直跟解析‘死魚眼中泛著詭異的光’一樣的冷。

會讓許多原本有希望過的吏員發揮失常。

要是這關不及格,那可真是太草了。

“得虧我修了五行觀物,否則一個不留神,都要倒在這一關啊。”

趙興迅速找出來的十二種時辰草,移植在自己周圍,形成一個圓圈。

隨後他在圓圈中盤膝坐下,很快確認了自己正處於卯時整點與一刻之間。

“現在看來,我進來的時候應該是這個小世界的卯時整。”

“而辰時便要發雷,僅給了吏員一個時辰的適應時間。”

“不管這是不是本我派的用意,吏員們的宣泄口肯定都往本我派去……這口鍋是背定了。”

趙興都能想到考完出去後,天下定有一堆吏員在神廟外抓狂的喊草。

“五行觀物。”

趙興發動法術,開始觀察眼前的‘卯時草’。

它大約一米高。

草杆筆直,拇指粗細,共有十二葉。

五行觀物狀態下,能夠看到其內裡的脈絡,有一股氣在流動。

微觀狀態下,一米高的草杆,被分成了七千二百等分。

仿佛一個梯子,而梯子的每一節,就代表著秒數。

‘氣’在上升至第二節的間隔,正好是一秒。

七千二百等分,剛好是一個時辰。

如此考法,你就說草不草吧!

“草?伱說什麼?!”陳時節猛的從椅子上坐起來,看著前來送題的小吏。

神廟外已是第三天了。

按照時辰來算,所有的吏員,都已經進入小世界碎片中進行實地考核。

於是作為穀城司農主官,他也拿到了考題的內容。

但在得知實地考核的題目後,陳時節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拿十二時辰草來考吏員的時間校準?”陳時節喃喃自語,“有必要設置這麼難嗎?又不是軍司農的考核!”

龍肖瞪著眼睛:“你是司農,你看我乾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問你。”陳時節沒好氣道。

“十二時辰草,是衍生種。”薛聞仲聽著也皺了皺眉,“商洛學宮培育出來的衍生種,我隻在二十六年前見過一次。”

唐挽春、高立農、龐元等人則是不吭聲。

他們隻是聽說過,都沒見過,並不是很了解。

“到底啥意思啊?”龍肖這個外行一頭霧水,“出得的題有點難度?”

“是非常難了。”薛聞仲無奈的搖了搖頭“很容易讓一些有希望過的吏員倒在這一關。”

他開始有些擔心趙興了。

“怕啥,要難就都難,又不止是難趙興一個。”龍肖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龍將軍不懂。”薛聞仲道“實地考核決定一切,如果這關連及格都打不到,前麵再強也無用。”

“這題出得太冷門了,很有可能導致……”

“我是不懂你說的這些。”龍肖笑道,“但我覺得如果連趙興這小子都過不了,那天底下的吏員也沒幾個能過的了,那還不得造反?”

“難就都一起難,怕什麼呢,你們要對他有信心。”

“說得有理。”薛聞仲點了點頭,他是關心則亂了,竟還不如龍肖看得清楚。

“商洛學宮是本我派聚集地,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突然摻和一腳到吏員考核中來。”陳時節心中暗道,“這不是找罵嗎。”

“也不一定就是他們的主意,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現在還是天時派和地利派做大。本我派想參與進來,把他們放在招人罵的位置上,要比拒之門外要更好。”

“不過找罵也比無人問津要好,聽說商洛學宮近些年都不滿員,後繼無人。”

陳時節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念頭甩開,他現在隻擔心一件事。

那就是趙興能不能考過?

唐挽春看著考題,也不由得苦笑:“雨數四十八?這麼點雨,要下兩個時辰。”

“有什麼問題?”龍肖問道。

唐挽春拱了拱手道:“將軍有所不知,四十八點雨數,如果以廟考吏員的平均水平,火力全開大概一刻鐘就能下足。”

“可是呢,人家偏不要你全力施為,就是要讓你下整整兩個時辰。”

“那就得要求【布雨】這個法術控製得非常精準,才能做到慢慢下足兩個時辰。。”

“中間不能停,又要下得久,還要下得剛剛好。”

龍肖托腮道:“比方說我十息能撒完一泡尿,考官非要讓我一滴一滴的擠,尿上一個時辰?考驗我對尿術的控製力……”

唐挽春麵色一僵:“咳咳,將軍話糙理不糙。”

陳時節瞪了他一眼:“你這打得什麼破比方,我司農的布雨法術,怎麼到你嘴裡帶著股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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