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杜克身上暴漲的氣息,金輝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麵容之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金輝和杜克二人,從年輕時候,就是競爭對手,一人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一人是杜七的嫡孫,隻是金輝一直壓著杜克一頭。
可是現在,杜克就快要突破到超凡九境後期了,而金輝卻還是超凡九境中期的實力,兩人誰勝勝負,都是未知。
“哈哈,好!”
坐在觀戰席上的杜七,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孫子有許多,杜克並非武道天賦最強之人,但也算是排在最前麵的幾位嫡孫之一,如今能從武道境界上壓金輝一頭,杜七還是非常高興的。
坐在首位上的杜伯,笑著說道:“沒想到,杜克竟然快要突破到超凡九境後期了,他與金輝較勁了這麼多年,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了。”
杜七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一臉不滿地說道:“什麼叫差距越來越小了?難道你沒有感知到,兩人雖然都是超凡九境中期,但是杜克的武道境界更接近超凡九境後期嗎?”
身為金輝的老師,杜伯非常清楚自己徒弟的實力有都強,他笑著說道:“金輝的武道底蘊很強,其實他早就能突破到超凡九境後期了,但他追求完美,想要讓自己的武道境界更加穩固後,再突破。”
“雖然杜克的武道境界更接近超凡九境後期,但要論兩人在超凡九境中期這一境的積累,還是金輝更勝一籌,杜克僅憑境界上的微弱優勢,就想擊敗金輝,希望渺茫。”
一聽杜伯這麼說,杜七臉上的不悅頓時變成了憤怒,“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就你的徒弟在超凡九境中期的積累更多嗎?我告訴你,我孫子比你弟子強!”
“我孫子剛過四十,武道境界就已經接近超凡九境後期了,如此武道天賦,放眼武宗,又有幾人能比的上?”
“那個楊辰如果來了,在杜克手中,怕是就連一招都接不住。”
“嗬嗬!”
就在這時,坐在杜伯另一側的杜仲,冷笑一聲說道:“四十歲還沒有突破到超凡九境後期,也敢說武道天賦出眾嗎?在楊先生麵前,他就是垃圾!楊先生就連三十歲都不到,武道境界就已經達到超凡九境中期了,實力更是媲美超凡九境巔峰強者。”
杜仲早就看杜七不順眼了,之前還能忍,可是杜七詆毀楊辰,他就忍不了了。
“放肆!”
杜七怒喝一聲,抬手就朝著杜仲一掌拍了下去。
“嘭!”
電光火石之間,杜伯猛地抬起一條手臂,擋住了杜七的攻擊。
一股狂暴的武道氣勢,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坐在兩人附近的一些強者,都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震退了。
原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武場上,但是現在,卻被杜七和杜伯的交手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滯,這兩位代表著武宗巔峰戰鬥力的強者,竟然交手了?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杜伯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陰沉著臉看向杜七,麵容之上,滿是冷意。
杜仲不過區區超凡八境巔峰境,而杜七卻是貨真價實的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兩人之間的差距十分巨大。
剛才若是讓杜七一擊落在杜仲的身上,杜仲怕是會當場被秒殺。
杜伯之所以憤怒,正是因為他知道杜七這一擊並未留手,而是下了死手,要置杜仲與死地。
杜仲雙目死死地盯著杜七,他自然也能感覺得到,杜七剛才是衝著他的性命攻擊而來,若非杜伯出手,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杜七怒視著杜伯,怒聲問道:“你要擋我?”
杜伯強壓著怒意,冷聲說道:“對自己人,七叔竟能下如此狠手,七叔就是這麼給武宗之人當榜樣的?”
杜七身上的武道氣勢不減,怒道:“在武宗,我的輩分最大,豈能容忍一位後輩對我羞辱?難道我不該殺他?”
“哼!”
杜伯一臉憤怒地說道:“杜仲隻是說了一句實話,就是對你的侮辱?若他隨口一句話就是對你的侮辱,那你現在要殺他,又算什麼?”
“如今,我也要說,楊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超凡九境中期的武道境界,實力媲美超凡九境巔峰,跟他比,彆說是杜克,就算是我,也是垃圾,怎麼?七叔要不要連我一起給殺了?”
杜七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並沒有回應杜伯,而是死死地盯著杜伯。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杜伯第一次在他麵前表現出如此強勢的一麵,以往,杜伯都是非常尊敬杜七的。
畢竟在如今的武宗,杜七的輩分最高,算下來,都是杜伯的叔叔輩了。
但是這一次,杜伯對杜七再無任何尊敬,眼中滿是冷意。
一眾武宗的強者,早已經看傻了眼。
良久,杜七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口中的楊先生,實力到底有多強?就怕他不敢來了。”
杜仲忽然滿臉堅定地說道:“既然他說會參加武宗進入宗祠的名額爭奪賽,他就一定會來!”
杜七嗤笑一聲:“爭奪賽就快要結束了,他都沒有到,莫非是他不敢來了,生怕參加爭奪賽後,會暴露自己實力不濟的真相,所以早早就離開武宗了?”
“也就你們愚蠢,願意相信一個不到三十歲,就自稱擁有超凡九境巔峰實力的騙子。”
杜仲怒道:“他不是騙子!”
“哼!”
杜七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是不是騙子,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既然你們堅稱他不是騙子,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杜伯看向杜七問道:“你想賭什麼?怎麼賭?”
杜七說:“宗主之位!若是你們口中的那位楊先生,真如你們所說,不到三十歲,就擁有了超凡九境中期的武道境界,還擁有超凡九境巔峰的實力,就算我輸,相反,算你們輸!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杜七竟然覬覦宗主之位。
杜仲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想要當武宗的宗主,你直說就好了,何必用這種手段?”
杜伯看向杜七說道:“好,既然你要賭宗主之位,那我奉陪!隻是,我本就是宗主,如果贏了,我依舊是宗主,什麼都沒有得到,我用宗主之位當做賭注,那你呢?拿什麼與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