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克被楊辰一腳踩死,全場一陣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一位剛剛才破入超凡九境後期的強者,竟然被一個還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一腳踩死了,如此憋屈的死法,在魔山,怕是頭一回吧!
杜伯也是一臉呆滯,喃喃低語道:“竟然真的殺了?”
身為武宗之主,他自然見識多廣,卻也從未見過這麼強的超凡九境中期強者。
不對,是超凡九境後期。
就在楊辰剛才出手的那一瞬,就暴露了他現在的真實武道境界,超凡九境後期。
杜七雙目通紅,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低頭看著倒在自己腳下,死不瞑目的嫡孫,他憤怒到了極點。
一股狂暴的武道氣勢,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他身上的武道氣勢,便暴漲到了半步一品天境初期。
比武場四周的空間,都似乎被冰封了一般,溫度驟減了許多,即便是超凡境的強者,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找死!”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杜七口中吐出。
他抬頭看向楊辰,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殺意,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殺死楊辰好幾回了。
“杜七!”
杜伯大喝一聲,立馬擋在了楊辰的麵前,甚至就連七叔這個稱呼都沒了。
偌大的武宗比武場內,被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著,超凡七境之下的強者,甚至有種窒息感。
楊辰穩占如鐘,眯眼盯著杜七說道:“老匹夫,你這是打算要親自動手嗎?”
麵對武宗最強的大佬之一,楊辰沒有絲毫敬畏,因為,杜七根本不配。
在金輝剛與杜克交手開始的時候,楊辰就已經到了,當然清楚發生了什麼,也知道杜七與杜伯之間有個賭約,若是他擁有媲美超凡九境巔峰的實力,就算杜七輸,作為賭注,杜七要將他收藏的那枚破劫丹給杜七。
楊辰還隻是超凡九境中期實力的時候,就已經擁有與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一戰的實力了,如今他的武道突破到了超凡九境後期,就更不會懼怕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了。
之前,他麵對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的時候,還壓力十分巨大,爆發全力,甚至是高強度的透支,才能勉強與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一戰。
如今他的武道境界再次突破,正好想要一位貨真價實的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來試試自己的戰鬥力。
杜七怒視著擋在楊辰麵前的杜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是打算要包庇這個殺死同門的凶手?”
杜伯冷聲說道:“是你自己說的,比武場上,要麼一方認輸,要麼一方被擊敗,才算比武結束。”
“楊辰不過是正常發揮自己的實力而已,要怪,隻能怪杜克太弱,就連楊辰的一腳都接不住,就被踩死了,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一眾武宗強者,徹底驚呆。
杜伯這番話,簡直就是在挑釁杜七。
果然,杜七徹底被激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要擋我,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他!”
話音落下,一股狂暴的武道氣勢,從杜七的身上爆發。
他四周的地麵直接龜裂,強大的氣勁,朝著四麵八方不斷彌漫而去。
幾名武宗的頂尖強者,連忙上前,同時釋放自己的武道威壓,才將杜七身上爆發而出的武道氣勢給攔了下來。
不然,就憑杜七散發而出的武道氣勢,都能重傷一些武道境界較弱的武宗強者。
杜伯身上也爆發出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勢。
讓楊辰意外的是,杜七身上散發而出的武道氣勢,竟然絲毫不比杜伯弱。
這也就說明,杜七的實力,跟杜伯不相上下。
兩人若是拚死一戰,鹿死誰手,還是未知。
“杜宗主,還是讓我來吧!”
就在兩人之間將要爆發大戰的時候,楊辰忽然上前,開口說道。
杜伯愣了一下,看向楊辰說道:“你應該能感覺得到,他的實力極強,怕是距離天境也不遠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提醒楊辰,對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天境之下巔峰的級彆,就憑楊辰現在的實力,想要擊敗杜七,希望渺茫。
楊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淡淡地瞥了杜七一眼,笑著說道:“你跟他之間不是還有一場賭約嗎?正好,就用這一場比武,來結束這場賭約好了。”
聽了楊辰的話,杜伯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他身上的武道氣勢瞬間煙消雲散,看著楊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這個機會交給你了。”
楊辰微微一笑:“多謝!”
杜伯點頭,隨即又叮囑道:“若是不敵,便認輸,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若是你認輸,我便能保你性命無憂。”
楊辰說道:“好!”
杜伯這才走下比武場。
現場早已經因為楊辰要與杜七一戰而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十分震驚,根本沒有人相信,楊辰擁有與杜七一戰的實力。
可以說,整個武宗,也隻有杜仲相信,楊辰或許可以擊敗杜七。
杜七同樣十分驚訝,他冷冷地盯著楊辰說道:“本想解決了杜伯之後,再來殺你,卻沒想到,你這麼急著來送死,既然如此,那我賜你一死!”
楊辰冷笑:“到底誰生誰死,都是未知,還是等會兒,再說大話吧!”
話音落下,楊辰直接釋放了自己的武道氣勢。
轟!
整個比武場,都被一股狂暴的武道威壓籠罩了起來。
感受到楊辰身上釋放而出的強大威壓,杜七麵色十分難看。
他知道楊辰很強,根本沒有想到,楊辰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雖然還沒有交戰,但就憑楊辰身上彌漫而出的強大威壓,足以說明,楊辰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半步一品天境初期的地步。
杜伯在呆滯了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向身旁的杜仲說道:“你可是為武宗找了一個寶啊!”
杜仲冷冷地看了杜伯一眼,冷聲說道:“記住我與你之間的約定,楊先生可以加入武宗,但武宗不許為難他,也不許控製他的自由。”
杜伯苦笑一聲:“就憑他現在的實力,武宗還有人能約束的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