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花魁也是分等級的。
舞樂班裡的花魁,一切都必須聽從舞樂班安排。
讓你表演就表演,讓你陪睡就得陪睡,幾乎沒有自主權,就算花信子這種首席花魁也一樣。
但金牌花魁就不一樣了。
金牌花魁已經脫離舞樂班,甚至教坊司還會配備專門的舞樂班,反過來接受她們的管理,單獨給她們一個人服務。
甚至要不要梳攏,要不要陪客人睡覺,教坊司也不會強迫,任由她們自己決定。
因為每一個金牌花魁,都相當於後世的天皇巨星一樣,擁有數量龐大的權貴豪商,以及文人墨客粉絲追捧。
她們的每一次表演,都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為她們一擲千金。
她們就算不陪睡,也能給教坊司帶來巨額的利益。
甚至若能保持處子之身,一直勾著那些粉絲,反而會賺的更多。
而成為金牌花魁的方法,就是要有能名傳天下的絕世佳作。
不管詩詞歌賦,還是琴藝書法。
不管是你自己作的,還是找他人代筆。
都可以。
隻要,能讓你紅到發紫!
“譏諷?”
趙牧搖了搖頭:“我還沒那麼無聊,今天過來,隻是想跟飛花娘子做個交易而已。”
“什麼交易?”
“想必飛花娘子,還沒有懸賞到絕世佳作吧?”
“自然沒有。”
花信子苦笑。
名傳天下的佳作,若是能輕易懸賞到,教坊司裡的金牌花魁早就多如牛毛了。
“嗬嗬,我倒是給飛花娘子,準備了三份禮。”
趙牧起身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了一首《鵲橋仙》:“這是第一份禮,飛花娘子品鑒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名動天下?”
花信子疑惑的走到桌前,輕聲念誦: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花信子念到最後一句,嬌軀都輕輕顫抖起來。
有人說愛情俗不可耐。
但無法否認,隻要這世間還有男女,愛情就是永不褪色的主題。
而這首詞,簡直太絕了。
已經把愛情,寫進了那群癡男怨女的骨子裡。
不說其他,單憑最後一句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相信千百年後,依然會有無數人傳唱這首詞。
傳世佳作!
名副其實!
等等!
突然花信子回頭,死死盯著趙牧:“都知大人,您說有三份禮?”
“對,一首詞、一首詩還有一譜琴曲,每一樣都能名傳千古。”
“那都知大人,想從奴家這得到什麼,身子?奴家雖然有些姿色,但區區身子,恐怕還不值得大人如此費心?”
當然不值得。
老子又不是舔狗。
美女雖好,又哪裡比得上修煉香?
趙牧笑了笑:“我要你教授我武道。”
“您想學武?”
花信子更加詫異了:“大人,以您在教坊司的權利,隻要開口學武,恐怕大把人願意教您,哪用得著如此佳作交易?”
“一般人的武道修為,我看不上,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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