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林間小路,斑駁的樹影落在地上,錯落有致。

一條大黑狗從小路儘頭慢慢行來,打破了林間本來的寂靜。

這條大黑狗很是古怪。

平常的狗就算再大,站在那裡也很少比人還高,但這條狗卻大的出奇,站在地上少說有一丈上下。

不過體型大也就罷了,關鍵這條大黑狗還在喝酒。

他的嘴上叼著個酒葫蘆,時不時仰起頭喝一口,眼神裡滿是醉意朦朧的慵懶。

沒錯,就是慵懶!

這條狗最讓人驚奇的地方,其實是他的神態,居然跟人一樣充滿了靈動,讓人根本無法把他當成一個沒有靈智的動物,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另外,在這條黑狗寬敞的背上,還躺著一個呼呼大睡的道士。

黑狗喝得醉眼惺忪,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可道士躺在狗背上大睡,卻怎麼都掉不下來。

這對奇怪的組合,讓偶爾從小路上經過的人們,都頗感好奇。

不過黑狗那龐大的體型,實在是太讓人驚懼了,所以人們儘管好奇,也沒誰敢靠近一探究竟。

林間的小路很長,黑狗馱著道士溜達了很久,才終於走出了樹林。

隻見前方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寬敞的官道。

官道上車水馬龍,各條岔路上的人都彙聚在這裡繼續前行,讓整條官道顯得十分熱鬨。

“呼……睡得真舒服啊!”

趙牧伸了個懶腰,卻沒打算坐起來,而是依然躺在那左顧右盼的打量。

“梁平回來了嗎?”他問道。

“還沒有,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被哪個小浪蹄子勾搭住了,居然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

哮天嘴裡叼著酒葫蘆,說起話來鼓鼓囊囊的。

“哎,他要是真跟姑娘勾搭上了,我這個當師傅的也就放心了,可那小子跟了我兩百年,居然連女人碰都沒碰過。”

“簡直匪夷所思,貧道都懷疑他是不是我徒弟。”

趙牧哼了一聲,拍了拍哮天的屁股:“我說你這個當師叔的也是,就不懂的教教自己師侄,帶他去青樓妓院逛逛不行嗎?”

“你怎麼不帶他去,乾嘛要指望我?”

“我能去早去了,誰讓貧道有老婆了,那種地方可不能輕易再踏足了。”

哮天撇嘴:“信你就有鬼了,我看你不是因為有老婆,而是怕在徒弟麵前原形畢露丟臉吧?”

“當了這麼多年正經師傅,若是被徒弟忽然發現,你居然是青樓妓院的常客,估計你徒弟心都能碎一地吧。”

“說什麼呢?”

趙牧瞪眼:“貧道一向潔身自好,就算去青樓妓院也隻是純粹聽曲看舞,可沒做過那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我家主上最嚴於律己了,簡直就是在世聖人。”

哮天翻了個白眼:“不過你可彆指望我教你徒弟追女人,大爺我雖說妻妾成群,但目前對人沒興趣。”

妻妾成群?

好吧!

這家夥在瀚海大陸,倒也是風流成性,情人……哦不,是情狗,那真是情狗遍天下,處處有家庭。

“快救人啊,有人暈倒了,這裡有沒有大夫?”

忽然前麵傳來驚慌的叫喊聲,很快前麵的官道上就圍攏了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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