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找到直播帶貨這條路之前,錢紅豔在蕭家沒少被一家人排斥擠兌。
尤其是在自己剛剛從黑煤窯回來,又被查出懷孕以及染了性病之後,蕭老太太和蕭常乾沒給過自己一秒鐘好臉色。
那個時候,就連她的兒子蕭海龍,都覺得這個媽媽實在是有些丟人現眼,每天看她也從來沒給過什麼好臉色。
在錢紅豔最艱苦的時候,這個家裡唯一能讓她感到一絲溫暖的,便是他的女兒蕭薇薇。
自打遭遇挫折,並且被葉辰挽救之後,蕭薇薇的性格有了許多變化,因為磨難,她變得穩重了許多、踏實了許多,也善良了許多。
她知道媽媽的那些遭遇,雖然說出來確實有些丟臉,但在媽媽當時那個處境之下,也實屬被逼無奈。
外人可以笑話媽媽、嘲諷媽媽,但唯獨這個家裡的人,沒有這個資格。
畢竟,當初她會出事,雖說是咎由自取,但也都是為了這個家。
再聯想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在王雲飛以及蕭益謙身上的遭遇,她更能對媽媽感同身受。
所以,錢紅豔這段時間靠著直播帶貨,陡然而富之後,在這個家裡除了給蕭微微有好臉色,其他人每天非打即罵,以報複當初這些人給自己的傷害。
無論是蕭老太太,還是蕭常乾、蕭海龍,都很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翻身的可能,就連蕭薇薇現在也隻是成了一個收入比較豐厚的白領階層,但還遠遠達不到一夜暴富的水準。
眼下,整個蕭家也隻有錢紅豔具備這個實力。
錢紅豔現在平均下來,一個禮拜的直播收入就有兩三百萬,這麼算的話,一年時間賺一個小目標根本不是問題。
知道蕭家實力最強的時候,真正的資產也不過就大幾千萬而已。
現在的錢紅豔,一年就能夠趕超整個蕭家的巔峰。
所以這些人即便被錢紅豔打罵羞辱,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隨即,錢紅豔站起身來,從床對麵的櫃子裡,取出兩瓶高檔燕窩,一口一個喝乾淨之後,看了一旁吞口水的蕭老太太一眼,冷聲說道:“死老太婆,你不要在這裡給我動歪心思,我這頂級血燕燕窩一瓶就一千多,這都是有數的,你敢偷喝一個,我一天都不給你吃飯!”
蕭老太太連忙擺手道:“不能不能……紅豔……媽怎麼能偷喝你的東西呢……再說那燕窩這麼貴,我這糟老太婆也配不上喝……”
錢紅豔冷哼一聲,沒再理她,而是看向蕭常乾,開口道:“跟你們說個事兒,我看了一下直播間比較詳細的數據,我們現在的正常場觀人數,以及直播間最高在線人數、成交筆數和成交額,相較昨天,已經開始呈下降趨勢了,雖然下降的並不多,隻有兩三個百分點,但這依舊是個很嚴峻的趨勢,一旦開始走下坡路,那再想往上衝,恐怕就很難了!”
蕭海龍忙問:“媽,波動兩三個百分點應該也很正常吧?”
“不正常!”錢紅豔語氣非常堅決的說道:“都是工作日,數據波動不會太大,而且,如果我們想賺更多的錢,必須保證數據一直在穩步上升,一旦數據開始走下坡路,那絕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如果每天都跌兩三個百分點,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打回原形,所以我們必須要想想辦法,讓我們的數據重新抬頭、繼續衝高。”
蕭常乾問道:“老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錢紅豔冷聲道:“我這兩天琢磨著,直播間的那些冤種們,光看你們倆癱瘓在床,可能已經有些看膩了,我打算,從明天開始,稍微換一換劇本。”
蕭常乾忙問:“老婆,你要換什麼劇本啊?”
錢紅豔淡淡道:“我上網查了一下,好像現在這個胰腺癌死亡率最高,我在網上查了一些胰腺癌的早期症狀,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消瘦外加皮膚黃疸,我打算你從明天開始好好控製一下飲食,你要爭取在短時間內暴瘦個十幾二十斤,到時候我再找一些粉底給你畫的麵黃肌瘦一點兒,到時候你要做的就是在鏡頭前表現得越來越虛弱,到時候直播間那些冤主一定會發現你的不對勁,既然讓我好好給你們查一查,到時候我就順勢停播一兩天,然後偽造一個你確診胰腺癌的病曆,這樣一來就能表現的更慘一些了。”
蕭常乾嚇的渾身一哆嗦,脫口道:“老婆……你讓我假裝得了胰腺癌,是不是太不吉利一點了……”
說著,蕭常乾唯唯諾諾的又道:“老婆你看……我不是封建迷信啊,關鍵是還得節食減重,我的身體本來就在恢複期,你要是再不讓我吃飽,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啊……”
錢紅豔厭惡的皺眉問道:“你以為這件事情輪到你發表意見?我隻是通知你而已!”
說完,她看向蕭老太太,冷聲道:“從明天開始,給他的飯量減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