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行字,林婉兒立刻道:“queens應該就是紐約皇後區,如此一來,這張照片確實是在皇後區拍攝的,至於chou……大都用在‘周’這個姓氏的英翻譯,看來與公子父親合影的這個人姓周,而且是個華裔,隻是不知道他叫周什麼。”

“你說得對……”葉辰輕輕點了點頭,同時一雙眉毛也不斷緊蹙。

他喃喃道:“我總覺得這個姓周的男人有點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林婉兒忙道:“公子不要著急,之所以會有眼熟的感覺,一定是因為公子的記憶確實有一張類似的麵容,隻是公子對那個人的記憶可能不太深刻,亦或者隻是有過非常短暫的交集,所以公子也不要著急,仔細想,一定能想到線索。”

說著,她問葉辰:“公子除了覺得這個人眼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讓你感覺奇怪或者熟悉的線索?”

葉辰不停的揉捏鼻梁,口說道:“其他線索的話……我總覺得,就這張照片來看,這個姓周的不隻是有點眼熟,還有某一個點比較熟悉、似曾相識,但我腦子裡總是抓不住具體的線索。”

林婉兒寬慰道:“公子莫急,我們一樣一樣梳理,先說公子與這位周姓男子的穿著打扮,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細節?”

葉辰看了看,道:“我父親穿的應該是上個世紀末比較流行的飛行員夾克,旁邊這位穿的就是普通的呢子風衣,在那個年代應該都是比較正常的裝束打扮……”

林婉兒又問:“那皇後區呢?公子的父母在美國生活多年,有沒有跟你聊起過皇後區,或者有沒有帶你去過皇後區?”

葉辰思忖片刻,回答道:“我記憶與父母一起去美國,或者跟我母親回去探親,一直都是住在長島,除了長島之外,一般也是去曼哈頓多一些,對皇後區沒什麼明顯印象。”

說著,葉辰又道:“即便是這家古董店,我也是前些天從我大舅口才得知的,之前我父母從未跟我提起過……”

說到這裡,葉辰的表情忽然僵住。

林婉兒沒注意到葉辰的變化,而是盯著那張照片仔細的看個不停,口道:“或者我們可以問一問您父親以前的老部下,看看他們認不認識這個人?”

說完,林婉兒並未聽到葉辰的回應,於是便下意識的問道:“公子?”

葉辰此時依舊沒有回應。

林婉兒轉頭看向他,見他麵露駭然、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於是連忙問他:“公子你怎麼了?”

葉辰這才被林婉兒的詢問驟然驚醒。

隨即,他額頭與臉頰開始冒出冷汗,極少見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我想我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有點眼熟了……”

林婉兒驚訝不已,連忙問:“公子想起來了?!”

“對!”葉辰重重的點了點頭,解釋道:“你說他姓周,我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然後是他們身後的古董店……”

說著,葉辰看著林婉兒,表情依舊驚駭不已的說道:“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嶽父不懂裝懂,非要去古董店開眼界,結果卻失手打碎彆人一隻玉壺春瓶的事情?”

林婉兒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公子便是在那玉壺春瓶的殘骸得到了《九玄天經》,這麼重要的事情,奴家怎會不記得!”

葉辰點點頭,指著照片與父親並肩合影的男子,喃喃道:“當時那個古董店的經理,就是他!”

“什麼?!”林婉兒頓時瞪大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公子是說,這個二十多年前與您父親在紐約一起合影的男人,二十多年後在金陵的古董店工作,並且就是他將藏有《九玄天經》的玉壺春瓶,給到了您嶽父的手上?!”

“對……”葉辰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確定!這個人名叫周良運,而金陵那家古董店名叫吉慶堂,是金陵宋家的產業,當時吉慶堂經營的並不算好,在偌大的宋家產業,隻是不起眼的邊邊角角,負責吉慶堂這條業務線的,便是現在的宋家家主宋婉婷,而這個周良運,是當時吉慶堂的經理……”

說到這裡,葉辰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

以前,他覺得自己得到《九玄天經》,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直到前段時間,他聽大舅說起父母曾經得到過《九玄經序》,他推測,《九玄經序》與《九玄天經》應該存在一定的聯係,但是一直沒有明確的證據;

現在,他忽然發現,吉慶堂那個名叫周良運的經理,在二十幾年前,竟然是父親的好友。

而當初那個玉壺春瓶,就是由他的手,交到了自己老丈人蕭常坤的手上。

當時,老丈人與他一起在vip室而自己則等在門口,所以裡麵具體發生了什麼,自己並沒有親眼見到,可是從老丈人後來的敘述可以得知,當時周良運將那玉壺春瓶從精美的包裝盒裡取出,並且遞到了老丈人手上,而老丈人手上一滑,便將那瓶子摔到了地上……

現在看來,有這個周良運穿插其,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於是,葉辰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立刻給宋婉婷打了過去。

現在,唯一能了解這個周良運的途徑,恐怕就是宋婉婷了!

電話很快接通。

晚上接到葉辰的電話,宋婉婷還有些隱隱的雀躍,她欣喜不已的問:“葉大師怎麼這麼晚給婉婷打電話?”

葉辰強壓住內心的緊張,開口問道:“婉婷,我想問問當初吉慶堂那位叫周良運的經理,現在還在宋家工作嗎?”

“不在了啊。”宋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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