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過民間疾苦的史蒂夫,乘車來到了古玩街的入口處。
過了打烊時間的古玩街,冷清的像是一片爛尾樓。
這種地方,早晨剛開市和下午快閉市的時候人最多,其他時間基本都處於工作人員比顧客還多的狀態,打了烊就更是如此,連流浪狗都不稀罕在古玩街刨食兒,因為毛都沒有。
史蒂夫也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乾嘛的,就依著葉辰給的定位,找到了甄寶軒的門口。
確定是這個地方,他便給葉辰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恭敬又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葉先生,我到了,辛苦您給開一下門。”
“好好,稍等。”葉辰放下電話,對正在折疊桌上碼菜的周良運說道:“周叔叔稍等,老熟人來了。”
說罷,他從小馬紮上站起身,來到門口將門打開。
“葉先生!”見到葉辰,史蒂夫滿臉堆笑,熱情的伸出手來,非常客氣的說道:“您怎麼忽然約我來這裡,有什麼吩咐嗎?”
葉辰笑道:“沒什麼吩咐,喊你來喝兩盅小酒,順便也見一位老朋。”
史蒂夫笑著說道:“我在金陵隻認識您這一位朋,剩下的好像就不認識誰了。”
葉辰笑道:“你進來就知道了。”
說罷,便將史蒂夫請進了門。
史蒂夫進來之後,便見一人在小桌前忙碌,正想問葉辰這人是不是他口中說的老朋,剛好周良運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周良運微笑道:“羅斯柴爾德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我……擦……”史蒂夫嚇的渾身一顫,隨後嘟囔一句:“葉先生我還有點事,得先回去……”
說完,一扭頭、轉身便要直愣愣的向外走。
葉辰叫住他:“誒誒,史蒂夫,你去哪兒?”
史蒂夫回過頭來,表情都快哭了,委屈不已的對葉辰說道:“葉先生,您又坑我……而且還是要坑死我啊……”
葉辰笑道:“瞧你說的,我請你來吃飯,怎麼就成了要坑你了?”
史蒂夫了周良運,壓低聲音對葉辰說道:“葉先生,家父到現在都不知道周彼得的下落,也不知道周彼得能離開紐約,全是因為我這個兒子在吃裡扒外,而且周彼得已經離開紐約了,家父也沒機會弄清楚其中隱情,可是我今日來這裡見周彼得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我就真是完蛋了啊!家父要是知道是我把他和四方寶幢送出紐約去的,非把我的腿打斷不可!求您彆折磨我了,隻當我今天晚上沒有來過……”
葉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金陵是我的地盤兒,你在這兒的事情,傳不到你家老爺子的耳朵裡。”
說罷,葉辰又道:“咱們倆也是老朋了,我還能坑你嗎?”
史蒂夫哭喪著臉問他:“葉先生,您坑我坑的還少嗎?要不是白您所賜,我現在怕是都已經當上家主了。”
葉辰笑道:“這件事兒你可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含蓄了,你要是跟我直說你不想你家老爺子活太久、想早點兒繼位當家主,我怎麼可能讓海倫娜送藥過去呢?關鍵是你得說啊,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
史蒂夫嚇的渾身一抖,連忙擺手說道:“彆彆彆,葉先生,您可千萬彆這麼說,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為人子女,我當然希望我父親健康長壽,怎麼可能不想他活的太久……”
葉辰反問:“那你剛才為什麼說我坑你坑的不少?”
“我……我……”史蒂夫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隻能鬱悶不已的說道:“是我措辭不太嚴謹,我收回……”
葉辰點點頭:“那我給你機會再來一次。”
“啊?”史蒂夫不太明白,忙問:“再……再來一次什麼?”
葉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咱們倆也是老相識了,我還能坑你嗎?該你了。”
史蒂夫明白了葉辰的意思,心裡委屈的暗罵:“你這不就是往死裡坑我嗎?要是讓我老子知道我跑來金陵跟你們倆,尤其是跟周彼得把酒言歡,我繼承人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你這就是硬要拖我下水啊!”
不過,他心裡縱使有萬般不滿,此刻也不敢說出口,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不能……不能……葉先生您肯定不能坑我……”
“這就對了。”葉辰微笑道:“來,酒菜都備好了,一起過來喝兩杯。”
“這……我……他……”史蒂夫慌亂的左轉半圈、右轉半圈,欲言又止了半天。
恍惚間,他忽然抬頭到天花板的角落裡掛著一枚監控探頭,他立刻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又被葉辰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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