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鑫上了車,跟我坐在了後排,眼神複雜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他笑著
“ 周哥,你咋的了?”
“ 彆彆彆,要不我叫你天哥吧。 ”
周子鑫悻悻一笑:
“ 天哥, 你到底混哪的啊? 都說你有關係,我以為你隻是家裡有親戚身居高位, 可這……”
我看著周子鑫認真道:
“周哥, 現在是下班的時間,我做回真正的我 。 ”
“ 咱們不都是黑白交錯麼?你不混,但跟那些勢力也都有著不可避免的交集,或許那也是你工作的原因。 ”
“你不會因為下班的我,就跟我保持距離吧? ”
周子鑫點頭笑著:
“ 那不會,其實我也挺喜歡跟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打交道。”
“對了,現在總該告訴我,咱們該乾啥去了吧? ”
我冷笑著:
“ 掃了馬三爺的場子! ”
“什麼! ”
周子鑫驚呼道:
“夏天, 你要是為了立功我能理解,但馬三爺雖然死了, 他的場子他兒子接手,而且他的勢力在門頭溝也是錯綜複雜。”
“ 馬三爺跟這裡很多勢力的老大關係都不錯, 你這樣乾太冒險了。”
我轉頭微微一笑:
“誰說我隻是為了立功? ”
“ 而且你沒必要怕成這樣,實話告訴你,馬三爺就是我弟弟乾死的。 ”
“他兒子,嗬嗬,也是我的人崩廢了雙腿。”
周子鑫聽完, 看著我表情都有些懷疑人生:
“天哥,你到底啥勢力的啊, 拿我當朋友的話, 你透個底唄?”
開車的劉雙看著後視鏡一笑 :
“我們是天合的,現在你沒聽過天合不要緊, 以後在門頭溝,天合的名號一定人儘皆知!”
十五分鐘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馬三爺的棋牌室門口。
棋牌室外麵的圍牆,依舊擺放著花圈。
我帶著劉雙和周子鑫, 身後跟著天合的打手,直接推門進屋。
屋內擺著供桌, 桌上放著貢品香爐,黑白色的馬三爺遺像擺放在正中的位置。
而屋內地麵雜亂,隻有四個人在屋裡。
正當我四周打量的時候,一個男子衝著我喊道:
“夏天,你他媽還敢來! ”
我低頭一看, 說話那人坐著輪椅, 正是馬三爺的兒子, 他身旁的三個小弟一聽我的名字,紛紛起身,如臨大敵的看著我。
我嗬嗬一笑:
“ 哎呦,看著這麼眼熟呢,上次在飯店見過? ”
馬三爺兒子瞪著我喊道:
“你讓人崩了我雙腿, 有殺了我爸,夏天,這仇恨,我馬尚風和你不共戴天! ”
我聞言抬手就打了他一個嘴巴子:
“ 上幾年學啊, 就跟我拽上詞了? 不共戴天你能咋的? ”
見大哥被打,馬尚風的三個小弟就要上前,而劉雙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打手衝上前幾個, 將他們死死按在地上。
我沒再看馬尚風, 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供桌前,從一旁拿起三根燃香,剛準備點燃,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我把燃香隨後扔了,從兜裡拿出一根煙點燃,插進了香爐裡,衝著馬三爺遺像笑著:
“ 馬三爺,你死的不冤,隻怪你話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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