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旗開車來到了門頭溝一處大樓的地下車庫。
後座上眯著一路的馬多福,被刹車的慣性晃醒。
馬多福揉了揉眼睛, 看著窗外熟悉的場景愣道:
“紅旗,我不是讓你送我回家麼?來礦上乾啥? ”
趙紅旗笑著:
“ 馬總,我才想起來,我東西落在辦公室了,你稍等會啊,我去拿一下。”
馬多福拿下腰帶上的鑰匙串埋怨著:
“丟三落四的, 給你鑰匙, 辦公室門鎖著呢。 ”
趙紅旗接過鑰匙就下了車,在馬多福的注視中,走進了辦公室, 但卻沒開辦公室的燈。
可趙紅旗進了辦公室後,,馬多福足足等了十分鐘都沒出來。
馬多福終於按捺不住性子,拉開車門下車,推開辦公室門,邊往裡走邊數落著:
“找個東西人丟了? 咋不開燈呢?”
馬多福說著就按下了門口牆上的開關,在燈亮起的一刹那,馬多福嚇了一跳。
因為此刻,曾海和小筒,各自手握一把刀架在馬多福脖子上,許嘉奇蹲在一邊, 趙紅旗則是坐在老板椅上, 一臉笑意的盯著馬多福。
馬多福微微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刀刃,膽戰心驚的問道:
“ 許嘉奇,你怎麼消失兩天,又出現在辦公室,還有趙紅旗,你這是乾什麼?”
趙紅旗點了根煙,眯著眼冷笑著:
“對不起了馬總,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 你有今天是你自己找彭權引狼入室。 ”
“我們來你這礦區,就是為了你的三座煤礦來的!”
“許經理,現在你有最後一個任務, 你把馬多福殺了,你和你家人,明天就能安穩的離開門頭溝! ”
地上蹲著的許嘉奇,聲音顫抖著:
“我……我不敢殺人, 而且我要是殺了人,執法隊一定會抓我。 ”
趙紅旗冷哼道:
“你彆磨嘰嗷, 讓你咋乾你就咋乾,當然了,選擇權利在你手上, 他不死,你和你家人都得死! ”
趙紅旗給曾海一個眼神示意,曾海點點頭,將手中匕首丟在了許嘉奇的麵前。
而趙紅旗則是饒有興趣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錄像機打開,將鏡頭對準了馬多福。
馬多福指著趙紅旗罵道:
“趙紅旗,你這個王八蛋! ”
“馬總,隨便你怎麼罵,實話告訴你 ,你的三座煤礦,目前已經轉讓到了我們天合的名下,這可是你親自簽名按手印的! ”
馬多福恍然道:
“那個小執法員,他跟你們是一夥的, 欺負我不認字, 忽悠我簽了合同!”
“人還不傻! ”趙紅旗嘲諷著!
許嘉奇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手,撿起地上的匕首, 流著眼淚說著:
“我連殺雞都不敢,你們卻逼我殺人?”
趙紅旗吐著煙霧:
“ 沒人逼你, 我說了,你可以自己選擇 , 你家三口人的命, 和他一個人的命,你自己選!”
許嘉奇艱難起身,一步一步的向馬多福走了過去。
馬多福慌亂道:
“許嘉奇,你不能這樣, 我他媽對你 不薄!”
“對不起了馬總……我不能連累我媳婦和我父親,下輩子我給您做牛做馬償還! ”
許嘉奇說完,便手持匕首, 直接捅進了馬多福的心窩。
鮮血順著匕首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板, 馬多福咬著牙,伸出一隻手抓住許嘉奇的手腕喊道:
“你們,你們這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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