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 眼睛一亮,隨後又黯淡下去:
“拉倒吧,你他媽沒好心眼子,肯定耍我玩。 ”
老沒笑著:
“我真給你機會, 之前來這裡的, 我也給過。 ”
“看到你麵前的牆了吧,你現在要是能翻出去, 我就放你走。 ”
我撇撇嘴:
“這特麼咋可能。 ”
我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爬起了身子,一步一頓的走到牆跟前, 還是想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 搓了搓手,慢慢彎曲腿, 咬著牙用力一跳,得,牆頭根本遙不可及,雙手觸摸最高的高度, 都離牆頭有很遠的距離, 並且還摔了個人仰馬翻。
起跳的一瞬間,那雙腳上沉重的腳鐐, 宛如一雙手死死抓住雙腿往下拽似的, 想翻牆,基本不可能。
老沒的嘲諷聲從我身後的台階上傳來:
“ 彆說我沒給你機會,這可是你自己不行,既然出不去 , 彆掙紮了,安心待著,乾活吧。”
“忘了告訴你,今天的菜係是回鍋肉和大蔥炒雞蛋,你要是表現好, 我沒準會把剩菜先給你。”
我不屑一笑,站起身子向驢棚走了進去,靠在牆根,用現在的話說,徹底擺爛。
而老沒走過來, 再次用鐵鏈把我拴住,笑著 :
“行 ,你不乾活是吧,那你就餓著, 到時候餓急了,你就吃豬糞吧!”
老沒說完,轉身進了屋子。
而我看著地上深埋著,隻露出頭的圓口地釘,心想著能不能把地釘扒出來。
我雙手攥緊了鐵鏈子,雙腳蹬著地, 咬著牙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拽著鐵鏈,勉強堅持了一分鐘後,圓口地釘依然紋絲不動。
我深呼一口氣,再次放棄, 靠著牆邊,衝著前麵的土狗勾勾手:
“嘬嘬嘬,過來。 ”
土狗看看我,四條小腿快步跑過來,兩個前爪搭著我腿,趴在我腿上, 任由我撫摸著它的狗頭。
我看了眼拴在木樁的毛驢,低頭看著土狗,邊摸它邊自嘲著:
“毛驢咱們仨, 就你自由不用拴著, 他媽的,人不如狗啊!”
“哎,土狗,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給你換個名字,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白山。 ”
“ 來,趴下,白山!”
我笑著說完, 樂趣就這麼簡單,那土狗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竟然真的趴下,衝我搖動著尾巴 。
時間到了傍晚, 太陽下山,草棚裡溫度降低, 又潮濕, 我縮著身子躺在乾草上, 靜靜的看著一旁的土狗 ,和它四目相對的過了一下午 ,它也一直這麼安靜的陪著我。
“ 豆豆 ,開飯了。”
老沒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而這土狗聽到開飯了, 蹭的起身,跑到老沒的腿邊,激動的扒著老沒的褲子。
“媽的, 沒義氣,活該你他媽當狗!”我破口大罵道 。
而老沒看著我譏諷一笑,彎下腰撿起土狗的狗盆,往左走了幾步,故意將狗盆放到我夠不到地方,才將飯菜倒進了狗盆裡。
那土狗立刻埋頭乾飯,給我饞的,哈喇子都差點流出來。
老沒轉身看著我嘲諷道:
“讓你不乾活, 這次你連狗剩都撿不到。”
“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你來這就是畜生,這個院子內, 就我是人,而人有一切的決定權。 ”
老沒數落完,轉身離開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