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後半夜, 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 紋身師薑江滿頭大汗的鬆了口氣說著:

“ 天哥,你可以起來了。 ”

小餅過來將我扶起身子,我輕輕伸了伸懶腰說著:

“終於完事了,太遭罪了。 ”

“天哥, 還沒完全完事,隻是大概輪廓和局部線條完成了, 要是全部弄完,我估摸著還要一個星期。 ”薑江擦著汗說著。

“啥玩意,還要一個星期, 這麼麻煩? ”

我驚呼一聲無語道:

“ 這特麼就是活活受罪啊,我感覺後背又疼又麻。”

薑江苦笑著:

“天哥, 實在是你這個圖案太複雜了,隻能慢工出細活。 ”

“我給你拿點紋身爽膚水和紋身消炎啫喱, 你回去記得塗抹, 但四個小時內彆沾水,洗澡的話也隻能淋浴。 ”

薑江說完,叫了聲小餅幫忙, 兩人拿著繃帶,將我的後背身上纏繞。

我看著李夢哭笑不得的說著:

“小夢,我現在都有點後悔紋身了, 真的活受罪。 ”

李夢笑著 :

“你自己願意紋的,現在後悔也晚了,忍著吧。 ”

……

出了紋身店,小餅將我和李夢送到醫院後離開。

而我此刻隻敢趴在病床上,後背的酥麻疼痛, 讓我不敢躺著。

李夢給我過來水杯說著:

“行了,彆矯情了, 這紋身再疼,還能有你傷口疼啊? ”

我喝了口水埋怨道:

“ 受傷那是不可避免的, 這紋身的遭罪本可以避免,哎, 但誰讓我信了那大師的話呢。 ”

“遭點罪就遭點罪吧,希望紋身之後能有效果, 以後能風平浪靜的,要是沒效果,等我有機會再回冰城,我非得找那個大師算賬! ”

第二天上午,天合工地。

板房已經全部使用, 工程也進入打地基的階段。

此刻,劉雙正在辦公室忙活,對照著建材的報表。

這時,敲門聲響起, 劉雙抬頭喊道:

“請進! ”

下一刻,門開,就見穿著西裝,但鼻青臉腫,腦袋包紮著的李鑫宇走了進來。

劉雙見狀一愣,趕緊起身上前,攙扶著李鑫宇坐在沙發上問道:

“ 李老板,你這是咋的了, 咋整這樣呢?”

李鑫宇歎了口氣,苦著臉說著:

“劉雙兄弟,我這讓人打的。 ”

“昨天,那個蘇決又帶人去了我公司, 給我堵在辦公室打一頓。 ”

“他還放話說了,我若是再給你們提供材料,他就天天帶人來打我。 ”

劉雙聞言皺眉道:

“ 他媽的,這個蘇決真是記吃不記打啊,前兩天給我們跪下認錯了,我還以為他老實了,居然又去找你。 ”

李鑫宇長長的歎口氣:

“劉雙兄弟啊, 我就一個做生意的,他們要是總來弄我,我可真的吃不消。 ”

“再這樣下去,彆說咱們的合作, 我感覺我的命,都保不住了。 ”

劉雙給李鑫宇倒著茶安慰道:

“李老板,你放心,這個事我們會徹底幫你解決。 ”

劉雙說完,便給殺神猛打去了電話,特意按下了免提。

殺神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 雙哥, 啥吩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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