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車行老板聞言, 也是發自內心的替張興高興:

“是真的啊張哥? 那恭喜你了,苦儘甘來。 ”

“你就不是乾苦力活的料子, 以後洗可記得還要給我捧場啊。”

張興點點頭,再次紅了眼眶,不過這次的眼淚, 是喜極而泣,是跌入穀底後,再次爬上山頭的辛酸。

張興整個人也變得乾勁十足, 很快擦完了車,脫下了工作服折疊好放在椅子上 ,和洗車店老板握手笑著:

“走了兄弟 ,感謝你不嫌棄我來這乾活。 以後有啥困難跟我說話,能幫的肯定不含糊。”

洗車行老板嗬嗬一笑:

“ 好,張哥, 咱們都好好活著。 ”

寒暄幾句後,張興一臉興奮的離開, 那低了幾天的腰杆, 這次走路再次挺得筆直。

張興走後, 洗車的車主, 一臉不解的看著洗車行老板問道:

“哎,哥們,這洗車工啥情況啊? ”

洗車行老板感歎著:

“哎呀, 人家可是身價千萬的大老板, 到我這乾活, 就是金鳳凰落在我這野雞窩了。 ”

“人啊,各自有命,話說人家能屈能伸, 能享受千萬家財, 也能低下頭討生活, 真是讓人敬佩。 ”

時間到了下午,順區東東汽修廠內。

張震此刻站在一台維修的車後麵, 而車底盤下一個男人正躺在地上,身上臟兮兮的修車。

男子探出腦袋喊著:

“小震, 遞給我個扳手,我馬上弄完了。 ”

“好! ”

張震從一旁拿過扳手遞給了男子 ,隨後臉上露著帶著恭敬,在原地站了十分鐘都沒動一步。

這時,車底盤下的男子, 鑽了出來, 將扳手往旁邊一扔,抹了把臉,拿起一旁的礦泉水,一口氣乾了大半瓶。

男子擦擦嘴笑著:

“小震啊,你不看著賭場,咋跑 我這來了。 ”

張震猶豫道:

“大哥,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

男子笑了笑, 拿起毛巾擦著臉。

他的名字叫胡東, 二胡兄弟的大哥,也是順區道上大名鼎鼎的社會大哥。

可就他現在身上和衣服臟兮兮,一笑看著憨厚的模樣, 給人的第一印象,很難會和在順區臭名昭著的胡家老大聯係到一起。

胡東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掏出煙盒自己點一根, 給張震遞了一根問道:

“啥事啊,說吧?”

張震點燃煙,吐著煙霧說著:

“大哥,土地局那邊的王朝陽找到我了, 讓我轉達,想讓咱們停止在北小營采砂 。 ”

“他說現在上麵查的嚴格, 他要兜不住了。 ”

聽到這話的胡東, 剛才還笑盈盈表情戛然而止,眼神露著狠辣道 :

“ 兜不住了? 我也沒讓他兜過啊? ”

“嗬嗬, 他要是不行, 就趁早下崗, 把位置空出來最好,換個有用的人坐 。 ”

張震正色勸道:

“大哥, 我個人覺得, 其實王朝陽說的對, 這違規采砂我們不能再乾了。 ”

“上級政F和他們土地局已經發了兩次禁止采砂的公告, 並且咱們圈地一百四十多畝,弄得太大,這是跟公家對著乾 。 ”

“我怕這樣下去,若是給上麵逼急眼了,恐怕真會掃了我們。 ”

胡東搖搖頭冷眼說著:

“怕什麼, 撐死膽大的, 餓死膽小的。 ”

“不采砂,咱們這麼多兄弟吃什麼 喝什麼,光靠在路上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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