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看出來領導風格的不同,如果喜多誠一還在,他根本不會管這些所謂的保密紀律,直接把人提回方麵軍司令部,到時候想怎麽審就怎麽審,想怎麽炮製口供就怎麽炮製口供。
如果說喜多誠一是個結果型選手,那麽鬆崎直人就是個過程與結果並重型選手,說白了就是比較謹慎,剛剛接手特務部,生怕被人挑出毛病來。
至於磯穀向隆這家夥,那就是平庸型選手。
隻要按照規定留下人了,留的還是林澤這個憲兵司令部破案好手,那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於案子的具體內容是什麽,會帶來什麽影響,彆說這事兒涉密了,就算不涉密,他也不太想知道。
在後世,基層的工作人員最怕遇見這種來過渡的領導,遇到這種人,基本上就意味著他過渡多久,單位的工作就要停滯多久。
沒辦法,既然磯穀向隆發了話,就算是北原蘭介也不好直接反駁。
林澤隻能讓鈕三兒回去給家裡說一聲,自己跟著焦振國進了偵緝隊。
焦振國這家夥還挺不好意思,搓搓手,遞過來一根煙,“兄弟,沒想到還得讓你在這累幾天。”
呦嗬,老焦怎麽不像以前那麽狂了?
現在老焦的日子也不怎麽好過,在高升平的各種打壓之下,一個好好的偵緝隊,都快弄成邊緣部門了,整天派人去看城門,彆說辦案子了,連去商鋪敲詐勒索的機會都不多。
看來高傲的老焦也被打磨平了棱角。
林澤想了想,還是把煙接過來,夾在手裡,焦振國掏出一個銀質打火機,想給他點上。
林澤擺擺手,“剛抽了,這兩天嗓子不好,不想多抽。”
焦振國聞言笑笑,自己點上一根煙,“兄弟,走,我給你安排個臨時辦公室,再找個住的地方。”
辦公室倒是好找,偵緝隊人多錢多,地盤大,屋子很多,收拾收拾就是一間辦公室。
至於住的地方,肯定不能讓林中尉住偵緝員的宿舍,好在後麵還有一排小院子,是給隊長丶副隊長這樣人偶爾休息用的,現在偵緝隊這邊被管控了,他們也不能來這裡休息,簡單收拾收拾,就是不錯的住所。
忙活了半天,焦振國又要安排去吃飯。
林澤對他的熱情還挺不適應,“焦隊長,彆忙活了,這還不到中午,早上吃過沒多長時間,不餓,這樣吧,反正還得等方麵軍的人過來,咱們先去看看卷宗吧。”
現在的卷宗製度已經比較成熟了,改良以後,逐步推廣刑事民事分離,對於刑事犯罪的卷宗要求比較高,主要是學習西方。
鬼子進㣉平津以後,對偵緝隊這樣的暴力機關進行了一定製度的改造,比如在審訊時,要遵守“審訊守則”,這個審訊守則裡,就要求編製卷宗,其中要包含偵查過程丶技術認證丶物證的數量和分類,受審人的口供和筆供,佐證人的口供和筆供等等。
這個要求在平時執行的不能說不好,隻能說基本沒有。
比如偵緝隊看上了哪個鋪子,要敲兩筆錢,他們往往會給掌櫃的隨便安個什麽罪名,或者找個乞丐的屍體,丟在鋪子門口,然後把掌櫃的帶走。
像這種以要錢為目的的抓捕和審訊,肯定是不會留下什麽有用的卷宗的。
但這次的泄密案就不同了,焦振國隻要不傻,資料就肯定是全吧。
哪怕一開始他沒做,也會趕緊補齊。
聽林澤說要看卷宗,焦振國先猶豫了一下,然後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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