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前安排好林平的事兒，又將李勝利喊來道：「勝利，今天的事下禁口令，不許往外傳。」

李勝利明白周向前的意思，笑道：「周局，我早就下完禁口令，這事沒人往外說。」

周向前點點頭道：「那就好，不然真有消息傳出去，咱們再想調人，恐怕就難了。」

李勝利問道：「這麽說人現在調不過來？」

周向前聞言搖頭道：「老首長說人家剛上任，調人不好看，就讓我將掛職變成實職，這樣一來他也是咱們分局的人，等以後過段時間，再讓我自己操作一下。」

李勝利點頭道：「那咱們這次給林科長的獎勵就不能發在明處，不然就會引起其他分局的注意。」

周向前笑道：「沒錯，這事兒連你們科長也彆說，就咱們幾個知道就行。」

李勝利敬禮道：「是，局長。」

時間很快就到了五五年七月，後罩房，已經六歲的林萱和九歲的何雨水正在院裡玩。

王秀芝出來道：「萱萱，雨水，我在屋裡給你們熬了山楂，你們快進去吃，不然都讓你嫂子吃完了。」

李靜平安產下一個大胖小子，讓林山海王秀芝林安十分高興，林山海取名林建設小名虎頭。

林萱聽見有吃的，拉著何雨水就跑進屋裡，王秀芝笑著搖搖頭出門買菜。

一路上在和鄰居們打招呼聲中王秀芝出了大院，當她快走到市場時，一陣嘈雜聲傳來，隻見前邊圍著一群人，裡麵還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隻是聲音很是耳熟，於是便擠進人群看看發生什麽事兒。

當她來到人群中，正好看見賈張氏正指著一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的母女破口大罵，並且還時不時用腳踢兩下。

王秀芝看向那對母女，女人身上破破爛爛衣衫襤褸，臟兮兮的臉上一片蠟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懷中女孩兒大約四五歲正嚇的縮在女人懷中一臉害怕，於是便問邊上的人道：「這是怎麽了？」

一熱心腸大媽歎道：「嗐，造孽啊，這可能是一對兒逃荒來的母女在市場門口要飯，不小心碰了這位大媽一下，這不就不依不饒的罵上了麽。」

王秀芝知道賈張氏不講理，可也沒想到能欺負人欺負到這個地步，於是走過去推開賈張氏道：「賈張氏你還有完沒完？人家也是不小心碰你一下，你罵完就過去了，何必抓著不放。」

賈張氏見是王秀芝，陰著臉道：「我又沒罵你，關你屁事兒。」

王秀芝本來就心善，見不得這樣欺負人，更何況和賈張氏不對付，於是冷笑道：「怎麽不關我的事兒，大路不平眾人踩，你欺負人就不行，你們大夥兒說是不是？」

「就是，這大媽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母女夠可憐的，一點小事兒還抓著不放，真不是人乾的事兒，我呸！」

在大夥的指指點點下賈張氏聲音小了不少，不過心裡還是不甘道：「我剛做的新衣服，就被這兩個花子弄臟，你要是心善就替她們賠錢！」

王秀芝直接拿出一毛錢扔給賈張氏道：「拿著錢趕緊走。」

賈張氏見著錢立刻眉開眼笑，接過錢翻個白眼夾著籃子進了市場，人們都紛紛指責賈張氏，可賈張氏在乎麽，她當然不在乎，隻要有錢被說幾句又怎麽了？

王秀芝走進那母女身前正準備安慰幾句，就見那個女人怔怔看著自己出神，半晌才沙啞著嗓子顫聲道：「媽，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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