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拿了信,匆匆回了房間。

王嬤嬤見小姐一下子有了興致,便憋了笑。

雅琴問,「王嬤嬤,您在笑什麽?」

王嬤嬤小聲道,「你們發沒發現,小姐剛剛心情還不好來著,自從接了國公爺的信,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雲舒頻頻點頭,「發現了!小姐還迫不及待地跑去看信。」

王嬤嬤歎了口氣,「國公爺也真是的,眼看著小姐逐漸動了心思,他怎麽還跑到前線去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雅琴和雲舒也點頭如搗蒜。

房間內,

蘇明妝正拆信,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裴二夫人說,在前線的武將寫信,都是寫一堆,之後捆綁著一起郵寄。

她一抬眼,正好看見習秋在門外轉悠,便叫了進來。

「我問你,你是從誰手中接這個信?」

習秋脆生生地答應,「回小姐,是從門房大叔那裡接到,門房大叔說剛送到,還熱乎的。」

「……」蘇明妝微微凝眉,「那你接的時候,隻有這一封,而沒有其他?」

「就這一封。」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習秋出了去。

蘇明妝抿了抿唇,隨後拆開信,拿出信紙。

紙上麵的字不多,不過好在不像上回那樣,隻有「保重」二字。

卻見信上道——

『頃誦華箋,具悉一切。

關於上回書信,隻寫「保重」二字,實乃我思慮未全,致你誤會,抱歉。

關於老者之事,彼時我便覺蹊蹺,未曾因此事而銜恨,況且,無論何事發生,我都不會怨你。

而請纓鎮戍關之事,緣由甚簡——與千萬北燕男兒一般,欲建勳立業。

勿為吾憂,萬照顧好自己。保重。』

一張信紙,便寫完。

但蘇明妝發現,後麵還有一張。

第二張的口吻,與第一張字體端正丶口吻官方不同,其略有潦草,口語化也比較多,看起來好像是信要發出,他匆忙補充的一句——

『我來鎮戍關確實有一些私心,但與你無關,隻與我自己有關。你萬不要自責,待我回京時,便會想清楚,到時候與你好生解釋。』

第一張信紙,蘇明妝看了一遍之後就沒再看,倒是把第二張信紙反反覆覆看了幾遍,恨不得把每個字都拆開,窺視其意。

字是不能拆開,但意思倒是理解了一些。

大概就是說,裴今宴去鎮戍關並不是因為氣她說裴今酌是自己夫君,而是有一些私事想不清楚,暫時不想回國公府,所以借著鎮戍關要人,便先去了鎮戍關。

蘇明妝在椅子上坐下,信紙攤在麵前,兩隻手支著下巴,喃喃道,「私事?心事?靜一靜?到底是什麽事呢?男人啊……真難捉摸。」

……

同一片蒼穹下,

鎮戍關。

裴今宴剛來時,戰事雖緊張,但跟他一起來的禁衛軍小隊卻死活不讓他上戰場,隻允許他在營中參與謀劃。

吳元帥也不敢讓安國公上戰場——整個北燕都知道,裴家就這兩根獨苗了,前些日子來一個,第一場仗就折裡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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